十四回到祝珊珊四人所在的縫隙接人,剛剛撥開洞口的雜草,探頭進去,就見自家小姐和小翠一起靠在洞口邊的石壁上,齊齊往裡望著。
祝珊珊還不住指揮道“綁牢點,別叫他掙開。”
十四不明所以地順著她們的視線朝裡看,便見“何悅”正把張理反綁起來,察覺到他來了,還抬頭跟他打了個招呼。
“呦,看來你們那邊很順利啊?”
十四點點頭“嗯,雖未見到住持,但已確定是一場誤會。”
然後他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要把張公子綁起來?”
祝珊珊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傢伙突然什麼瘋,眼睛紅得狠,人也怪怪的。”
小翠小聲補充道“看上去像是中了致幻的毒素,就是會讓人情緒激動的那種。”
陳浩月把人綁好後拍了拍手,用餘光仔細觀察十四的反應。
十四沒有什麼異常表現,只是點了點頭,道“那真是多虧了何公子在此,要不然七少爺就危險了。”
此處光線較弱,十四所處的地方又算是背光,陳浩月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十四的表情,只能擺擺手,狀似輕鬆地道“就算我不在估計也不會有事,這人就是神智不太清醒,痛感較弱些,其餘都和不會武的普通人無異。”
沒給十四說話的機會,祝珊珊道“行了,既然沒事那我們趕緊走吧,我可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說罷,她就拉著小翠直接往外走去。
陳浩月聳了聳肩,拎起張理跟了上去。
十四領著他們去了一處偏殿,路上把事情大致說了。
祝爾琢三人是直接往正殿去的,但是半路上就遇見了正在寺廟中找人的僧人們。
僧人們找得也不是別人,正是張理。
原來張理的幾位同窗上山途中,被穿著沾有血跡的僧衣的鬼臉僧人嚇暈了,而在僧人把這幾位扛到一起,準備救治時,又把張理嚇跑了。
“而那位鬼面僧人,就是今日素齋的主廚,空德法師。“十四解釋得十分詳細,”空德法師因為面貌異於常人,從不現身人前,就是怕嚇到香客們,沒想到今天還是出了意外。“
祝珊珊自是相信十四的話,只是還有著些許疑惑“那他的身上為什麼有血跡啊?“
“山上近日兔患嚴重,鳴山寺為了保護山林間的平衡,不得不派出人手,解決兔患。“十四給出了一個相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兔患?“陳浩月把張理夾在胳膊底下,走得十分輕鬆,還有閒心插話。
“是,與鼠患類似。“十四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兔子會啃食山上的花草,且不知適可而止,連花草的根都會吃掉,長此以往,鳴山會漸漸變得寸草不生。“
“那這鳴山上,哪來的這麼多兔子呀?“小翠圓圓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
“據說是附近有一位豪紳極愛兔,蒐羅了許多兔子,來鳴山放生。“十四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而且為了保證兔子的生存,他還時不時組織人手來山間打獵。“
“鳴山寺難道就任他如此胡鬧?“祝珊珊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