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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相煎(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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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犁不予理會,腳步挪近並蒂將軍,邊走邊說“我恨他入骨。跟他這麼久,只為殺他報仇。今日他被你們所擒,我殺不了他,但求刺瞎他的雙眼,以此告慰我死去的姐姐。”他說得極其鄭重,眼角還掛著淚珠,令所有人震驚。牧笛仍然難以置信,在旁邊喊道“你胡說些什麼?”

槐犁離張澗雨只有五步距離。當年藺相如挾持楚王,威脅以頸血相濺,也不過只有五步。而如今,張澗雨的陰狠殘忍,不在楚王之下,而他的勇力、武功,更是遠在楚王之上。偶耕、牧笛、崑崙奴,包括被死死踩在地上的澗石,一顆心都懸在了脖子上——張澗雨若想要了槐犁的命,簡直比碾死螞蟻還要容易。

槐犁是個不滿十歲的孩童,兩眼黑亮,眸子裡透著光芒。並蒂將軍見他眼角的淚珠已經滾到臉上,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動,終於生出幾分憐憫之意。許月鄰橫起寶劍,截斷他回退之路,問道“你與他有何仇恨?”

槐犁咬牙切齒道“他本是逃難之人,路過我家門口。天色已晚,我父母留他過夜。他卻居心不良,半夜偷竊我家錢財,還偷看我姐姐洗澡。我姐姐驚覺,他卻以刀相攜,逼她做那見不得人的事,又怕我姐姐聲張出去,便將她殺死。這些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澗石聽到這裡,大張其口,真不知槐犁為何編排出這些話來。許月鄰倒是撲哧一笑,說道“這廝頗有些色膽,你說那些話,我全然相信。”槐犁繼續說道“我父母聽見動靜,起床探看。他趁著夜黑,把我父母一起殺了。血海深仇,不可不報。求兩位英雄容我刺瞎他的雙眼,叫他死前受盡折磨,我的仇恨才得消除!”說畢,放聲而哭,甚是慘痛。

他一面哭,一面挪動身子,幾乎貼到張澗雨身上。張澗雨見他淚流滿面,信以為真,忖道區區一個孩童,焉能耍弄花招?他深恨6氏父子,巴不得他們死得慘烈,因此說道“刺瞎他雙眼又有何難?你便割他耳鼻也不在話下。”許月鄰更是認為,如此罪名,令人指,刺瞎澗石雙眼,仍然不夠解恨。

槐犁領命,果然俯下身來,手中匕閃著寒光,在澗石臉上亂晃。澗石大驚,心中不禁叫苦“槐犁啊槐犁,你年紀雖小,心眼卻比我還多。你定是怕並蒂將軍連你一起殺了,故意編排出那通胡話來,對我橫加折磨,以博得並蒂將軍歡心,藉此保全你的小命。”他越往深處想,越毛骨悚然,幾乎昏死過去。

偶耕參詳不透槐犁是何用意,飛身上前試圖阻止,卻有一道寒光劈面而來,將他攔截在外。原來事許月鄰手中寶劍抖動,劈向偶耕的頭頸。偶耕真氣已失,畢竟招數尚在,急忙縮頭躲閃,躲過一劫,正待回身,背後卻捱了許月鄰一腳,一個跟頭栽出一丈開外。

槐犁的刀刃離澗石眼睛不滿三寸,澗石恐懼萬分,緊閉雙目,把臉面左右亂晃。槐犁一聲獰笑,說道“要取你雙目,原本不需用刀,只用一根繡花針便可。”

眾人都目不轉睛看著槐犁,都覺得這個孩童不簡單,今日定當有石破天驚的舉動。眾目睽睽之下,槐犁從懷中掏出刀鞘。刀鞘上面被他掏出一個小孔,孔裡插著一枚細細的銀針。槐犁將銀針拔出,舉過頭頂,轉面對澗雨說“光刺瞎他的雙眼,難解我心頭只恨。我要用這根針取出他眼珠子來,只是可能要多費些事。”

澗雨雙手環抱,輕蔑說道“你只管取他雙眼,他橫豎傷不到你。”話音未落,張澗雨忽覺腰間一麻,原來是槐犁將那枚銀針紮在了自己身上。他大為不解,等著槐犁這小孩太過頑皮,我幫他報仇,他竟敢對我無禮!

槐犁與澗雨對視,同時手指用力,銀針沒入他的體內。他詭異一笑,隨後猛一縮頭,轉過身子疾步逃出。

張澗雨見他耍弄自己,頓時勃然大怒,短匕一揮,頓時寒光迸射,刀刃已刺在槐犁的背上,正中心窩。槐犁尚未逃出兩步,眼前早是一片漆黑,身子沒了知覺,如土委頓於地——他短暫的聖命就此終結,死的時候並未感覺到痛苦。

槐犁刺入張澗雨腰間的那枚銀針,原是逍遙谷四大名花之葛蕾所使用的暗器。當日險渡漳水之時,齊玉軑將銀針送他,他用銀針刺傷王致君、戴保國,以此保住小命。他知道這枚銀針威力無比,便在匕的鞘壁上鑿了個小孔,將銀針藏在裡面,作為防身保命的法寶。今日遇著並蒂將軍,他故伎重演,雖刺中了張澗雨,卻未能從他刀下逃出來。

牧笛見槐犁慘死在地,如同天塌地陷一般,倒地痛哭。偶耕悲憤不已,捨身向前,搶回槐犁的屍身。崑崙奴急忙湊近,盯著槐犁稚嫩的臉龐,哭聲如雷。澗石躺在地上,為剛才的一番猜忌大感愧疚,眼淚奪眶而出。

張澗雨仍在盛怒之下。他循著痛處,拔出銀針,狠狠摔在地上。正是這一狠,他立即頭暈目眩、噁心欲嘔,繼而頭痛如絞、胸悶如塞。他尚不知大禍臨頭,強行撐持,咬牙抵禦體內無窮無盡的痛苦。

許月鄰察覺異樣,急忙將他扶住,詢問短長。張澗雨張口欲答,才知咽喉已啞,想衝愛妻眼色示意,卻陡然現,雙目已經漆黑一片!他頓時如遭雷擊,身子搖三搖晃三晃,癱在地上,繼而口吐白沫、七竅出血。

許月鄰從未見過夫君如此駭人模樣,一時亂了方寸、慌了手腳。崑崙奴看得分明,痛哭之中憋出幾聲慘笑,說道“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槐犁兄弟,你可以含笑九泉了!”

許月鄰聽罷此語,又急又怒,挺劍相向,厲聲說道“是不是你們做的手腳?趕緊還我夫婿,不然叫你們個個不得好死!”崑崙奴道“你們當街殺人,橫行長安,十殿閻羅早已記下你們的罪名。如今罪業已滿,黑白無常索命來了!”

許月鄰大叫一聲,舉起寶劍,便要斬殺崑崙奴。剛邁出一步,便邁步出第二步了,因為夫君痛苦萬狀,盡被她餘光看見。如此危急之時,她連半步都不可以離開。

張澗雨在地上痙攣顫抖,似是蠱蠆纏身,周身經絡被啃食殆盡。他身上忽冷忽熱、忽痛忽氧,竟比下油鍋還痛苦百倍,口中兀自啞聲叫嚷“月鄰在哪裡,月鄰在哪裡?”

高原之上的一聲悲咽,黯沒在凜冽的冬風中。許月鄰寶劍撒手,撲倒在張澗雨身上,淚如決堤,嘶聲喊道“我怎樣才能救你?我怎樣才能救你?”嘶吼兩聲,伏在澗雨身上,用劍指著崑崙奴,說道“快說,怎樣救我的夫君?”短短的一句話,前半部分的語氣中飽含怒火,後半則轉為無盡哀求。

張澗雨已不出聲音來,唯有直起一根手指,指向西南。許月鄰會意,急忙收住悲啼,背起張澗雨,奔出帳幕,跨下土臺,奔向王獻忠的軍營。時不我待,她爭搶時間,揹著自己的夫婿去見軍醫。她心中存有希冀,因為南浦雲就在軍營之中,料想他不會見死不救。

許月鄰雖是女子,但畢竟是練武出身,揹著張澗雨,並不感到沉重。山坡上千溝萬壑,她步履匆匆,每邁出一步,都是朝心中希冀靠近數尺。

然而她在半山腰上停了下來。一支箭挾裹著冬天裡無際的寒冷,疾馳而至,箭頭先射穿張澗雨的身體,隨即貫入她的心臟。她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她的夫婿緊貼在自己背後,還在她後頸上喘出最後一絲熱氣。

許月鄰仍然俯瞰著西南方。一時間,天地昏沉,群山萬壑暗淡無光,她的視野,在一瞬間轉為深重的漆黑。

射箭之人,乃是6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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