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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廟宇(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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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開山難以抵抗黑衣人,被逼出山神廟,逃進山林之中。侯希逸苦戰郭志烈、曹以振,退回廟宇之內,繞著木柱亂轉。曹以振怒火填膺,鋼刀所至,砍倒柱子,山神廟傾頹一半。木樑、瓦片十分厚重,瞬間落下,將王致君、戴保國壓得嚴嚴實實,他們再想逃脫已是萬萬不能。

牧笛用身子擋住偶耕,除此之外她不知該做些什麼。嶼蘅長踞一旁,心如止水,任憑命運驅遣。郭志烈瞥見她們二人,笑眯眯說道“這兩個女子,失而復得,果然大有緣分。擒到銘感莊獻與谷主,正是我們大功一件!”說畢,探出手來去抓牧笛。

侯希逸畢竟是牧笛的生身之父,牧笛縱然要與他斷絕關係,他又豈能讓她在自己眼前遭人蹂躪?他大喝一聲,長鉞揮出,朝郭志烈劈來。郭志烈回手一刀,將長鉞隔開,這一招暗含力道,震得侯希逸東倒西歪。曹以振趁虛而入,揮刀猛攻。侯希逸倉皇閃避,拖起長鉞勉強招架。

郭志烈伸手向前,鉗住牧笛肩臂,牧笛奮力掙扎,一耳光打在他臉上。郭志烈捱了這一巴掌,半邊臉都麻了,正待作,冷不防一隻手掌從牧笛身後伸出,徑奔自己而來。看得清時,那隻手掌已伸到脅下,只聽咔嚓兩聲,郭志烈肋骨已折斷兩根,身子飛出一丈開外。他倒地不起,抬起眼睛看時,只見牧笛身後站起一個人來,卻是偶耕。

偶耕站在山神廟中,神采奕奕,如同山峰聳峙。他大喝一聲,聲如洪鐘“不怕死的儘管過來!”曹以振一刀擋開侯希逸的長鉞,躍至郭志烈身邊,將他扶起。郭志烈大口吐血、劇痛難忍。曹以振見到偶耕,自知不敵,說道“水遠山高,定當再見!”背起郭志烈翻身而去。那三十幾名黑衣人緊隨其後,消失在暗夜之中。

牧笛見偶耕恢復氣力和神采,喜不自勝。偶耕看了她一眼,目中放出異光,忽而鮮血從嘴角溢位,身子癱倒在地。牧笛又驚又怕,哭著喊叫,嶼蘅捂住她的嘴巴,說道“偶耕必是竭盡餘力劈出這一掌。敵人去之未遠,切不可高聲!”王致君、戴保國被壓在木樑、瓦礫之下,大呼救命,侯希逸拿起榔頭,照著兩個腦袋敲了兩下,將他們敲暈過去。

破廟陷入死寂,只有牧笛的抽搐聲。嶼蘅湊到近旁,伸手試了試偶耕的鼻息,只見氣息微弱、命懸一線,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幸而夜深天黑,旁人未曾看見。她默默抓起牧笛的手,牧笛手指冰冷,如同殭屍一般。侯希逸手持長鉞,守在廟門邊,嚴防黑衣人回來襲擾。

不覺又到清晨。侯希逸滿身睏倦,卻不敢滯留片刻,一疊聲催促牧笛上馬啟程。牧笛拉著偶耕的手腕,只覺得昨夜尚有餘溫,今晨轉為冰涼,心痛如絞,泯不欲生,更不搭理侯希逸半句。

侯希逸愁眉緊鎖,見崑崙奴、槐犁皆在,吩咐道“你二人在此好生服侍小姐,我先回京城,再派人來接你們。”二人對他的去留並不關心,除了點頭應答之外,別無多少言語。

侯希逸來到院中,解開驌驦馬,跨上雕鞍,滿心躊躇。他回看一眼廟宇,廟宇內昏暗不明,唯見牧笛雙肩瘦削、襦裙陳舊,如同泥塑一般坐在偶耕身邊。他揮動馬鞭,驌驦馬一聲長嘶,足急奔。尚未奔出一箭之地,忽聽背後兩聲巨響,隨即傳出兩聲狂笑,卻是王致君、戴保國的聲音。

他二人被樑柱壓住,昏睡一夜,竟被侯希逸馬蹄聲驚醒。二人趁旁人不備,對視一眼,運起畢生氣力,一同作,將身上重物震開,從瓦礫堆中一躍而起。因見嶼蘅在側,細細辨認一番,認出她正是那日兩軍陣前澗石背後的女子,不覺喜出望外,當即將她擒住。崑崙奴、槐犁上前爭執,被他們一腳一個踢翻在地。

嶼蘅大驚,卻又掙扎不脫。牧笛喝道“你兩個再敢無禮,我回到長安,定要取你們性命!”王致君滿臉獰笑,說道“侯小姐,我二人奉命行事,只捉她不捉你,你卻休惱。”戴保國嘿嘿兩聲,說道“若是尚有兵卒僕人在,定將你們一起綁了,押回長安。如今只剩我們二人,將你捉了是個累贅,只好將這一人帶走,也好及早向元家少爺覆命。”

話音甫落,耳畔馬蹄聲響,竟是侯希逸去而復回。他在廟門前抖動長鉞,大喝一聲“無名小將,休得猖狂!”王致君將嶼蘅交給戴保國,自己走出廟門來,輕蔑道“侯大人,你若還是節度使,我二人自當賣你個面子,就此而去。如今你已離官去職,我等又是宰相府上的賢賓,你對我們呼來喝去的,豈不是太不自知?”

戴保國料想嶼蘅無力逃走,便將她甩在一旁,走到廟門前,指著侯希逸道“我們兄弟二人,乃是元載大人的座上客,又深受元家三位公子器重。你算什麼東西?淄青方鎮被你丟了,就是一隻喪家之狗!”侯希逸大怒,長鉞飛舞,徑奔二人。二人一個使雙鐧,一個使長棍,一個矮胖,一個高瘦,在驌驦馬下左右穿梭、前後騰挪,與侯希逸鬥個難解難分。

侯希逸沉迷佛老多年,武藝轉衰、力氣漸弱。與二人鬥過五十合,已是前仰後合、不能自持。王致君變起不測,大叫一聲“著”,一隻鐧遞了出去,竟衝驌驦馬砸來。侯希逸揮動長鉞,奮力隔開。戴保國覷著時機,鐵棍對準侯希逸脅下挺進。侯希逸收鉞還擊已是力不能及,只得身子後仰,權且躲避。誰知這一式使得太過倉皇,侯希逸無力收住身形,竟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王致君一個箭步上前,將侯希逸制住,戴保國緊緊跟上,一個耳光扇得他滿眼金星。侯希逸哪曾受過這等羞辱?坐在地上滿腔怒火,卻終究是無可奈何,嘆息一聲,延頸就戮。

王致君、戴保國找了一根繩索,將侯希逸五花大綁,拋在廟門外。隨即走進廟中,雙鐧、鐵棍在崑崙奴、槐犁頭上亂晃,喝命他們老老實實呆在廟中,不得隨意走動。牧笛一雙眼睛怒視他們,手裡卻更用力地抓著偶耕,期盼他再次站立起來,打跑面前的惡賊,然而偶耕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的溫度一點點冷卻。

嶼蘅落入王致君、戴保國手中,自知不能倖免於難,淡淡說道“你我隨你們走便是。但你們不得與他們為難,否則我一頭撞死,也不去見什麼元家公子。”

王、戴唯恐她尋死,急忙上前阻攔,嶼蘅退後兩步,後背抵在牆壁上,從頭上扯下一根簪子對準咽喉,仍舊淡淡地說“你們再進一步,我便死在這裡。”她簪子脫落,滿頭秀垂下,遮去半面臉龐,愈婉約別緻。王、戴見了,也免不了心旌搖盪、意馬心猿。他們連聲呼喝,叫她放下簪子,聲音中半是欺哄、半是乞求。

嶼蘅面對這兩個醜惡的漢子,心中愈悽楚才離了黑衣人的魔窟,又要墮入什麼元家少爺的囚籠,眼前二人張牙舞爪、呼喝不絕,更是令人煩惡,然而我命如此,真是無可奈何。她不住思量——既然生無可戀,要不要一死了之,抑或忍辱偷生,期待與師父、澗石再見一面?

忽然,院門外傳來一聲怒斥“廟中什麼人,滾開!”隨即馬蹄聲聲、羽林摩戛,似有大隊人馬逼近。

廟內眾人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以為黑衣人強援來到。王致君、戴保國三兩步跨出廟門,一為迎戰、二為逃跑,迎面一隊人馬早已衝進院中,為的三名將領,甲冑整肅、刀槍銛利,不是別人,卻是李納和趙勃、王升。

李納昂闊步跨進小院,先看到綁在院中的侯希逸,又見王致君、戴保國,並無多少詫異,徑直說道“廟中還有何人?清出!”王、戴見他們三人領著三十官兵氣勢洶洶衝了進來,唯恐他們搶了功勞,急匆匆說道“廟中有一女子,正是三少爺所尋之人,被我二人所擒。”一面說,一面攔在廟門口,不叫他們闖入。李納喝道“什麼女子不女子!你們再不清理廟內閒雜人等,休怪我軍法從事!”

正在爭執,院門外旌旗獵獵、步履聲聲,又有三十人馬趕到。為二人,一個須花白、精神矍鑠,身穿重甲、身披褶袍、腰懸寶劍,雖是年事已高,卻是氣度非凡、英武逼人;另一個卻是文臣打扮,頭戴官帽、帽翅細長,身穿紫袍、袍色光鮮,腰帶上懸著玉璜瓊佩。

這二人,顯是朝中顯貴,來在荒野之中,卻並不乘馬。他們身後倒是有兩匹駿馬,俱是金鞍銀鐙,銅鈴出陣陣脆響,鈴鐺上的彩穗迎風招展,只是一匹馬步履輕健,一匹馬卻一瘸一拐的,已是老憊。那一文一武攜手而行,穿過荊棘、越過土坡,來到這破敗不堪的山神廟外。那白老者回頭吩咐隨行兵士,將青豆用水泡軟,將他的坐騎餵飽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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