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點還不到,那些礦上的苦力還在下井,街上的小攤還沒有擺出來,酒樓、客棧、賭場,自然熱鬧不起來。
當然,那令人頗為好奇的青樓,自然也無人光顧。
就讓本大人,再靜一會兒吧。
在一個慢節奏的世界裡,你閒下來的時候,往往有人比你更閒。
“這位公子,你終於醒了?這覺睡得,天昏地暗啊”。
隨意打聲招呼,輕輕推開房門,店小二笑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切了二斤熟肉,打了一壺酒,先來點?
要連續在客棧住幾日,所以酒錢飯錢算到一起,每晚結算一次,按時付銀子,繼續住。
沒銀子,滾蛋,就是這麼簡單。
不用說,這頓酒肉,自然是要算到今天的賬上了。
此舉,雖有捆綁經營之嫌,但對仲逸來說,問題不大。
反正,也不缺這些個銀子。
“小二哥,兄弟我還真沒這本事大中午的,幹掉這些酒肉,虧你能想的出來”。
仲逸懶懶的坐了起來,微微對他說了一句‘放下吧,真沒那麼好的胃口’。
“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家境富裕之人,吃喝都這麼講究,信不信,這東西拿到大煤礦,隨便找一個苦力,眨眼的功夫就幹完?信不信?”。
看來,店小二是真閒了,隨意找個話題,張口就來。
仲逸更是一臉隨意,不由的打個哈欠“信,我當然信了,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啊”。
所謂無利不起早,昨天才認識,店小二絕不會無事獻殷勤。
要麼,為了賣出這些酒肉,要麼,就是為了閒聊,得些賞銀罷了。
相比之下,還有一筆銀子可以賺作為本鎮當地人,帶他們去賭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此一年下來,店小二也能賺不少吧?
就再讓他賺一筆吧。
“小二哥,你昨晚說要在礦上往出拉煤,必須要經馬三爺點頭,而要見馬三爺,必須要去賭場。要去賭場,必須要有本鎮當地人帶著”。
好繞口。
仲逸有意等對方開價“這賭場也不是一家,況且本鎮當地人……”。
呵呵。
店小二不由的轉轉他那雙小眼珠,而後一臉平靜的說道‘賭場問題不大,本鎮的當地人嘛,昨晚我已經說過,若是公子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小的願效勞’。
末了,他一臉虔誠道‘哎,誰讓咱們投緣呢,知道嗎?見到公子時,就覺得我們很有眼緣’。
這話說的怕是對每個願意掏銀子的人,都如此有緣吧?
“那敢情好,人,倒是認識幾個。不過,好久沒有來往了,我看小二哥你,人也不錯,又這麼有緣,就你了”。
仲逸鄭重其事道“不過,總不能讓小二哥白跑一趟不是?去賭場不得耽誤你幹活嗎?總得要補償些不是?”。
店小二一臉春風公子果真講究,那自是最不好不過了。
“五兩銀子?”,這小子也真不客氣“別人,我還收過十兩銀子呢,咱倆對路子,就五兩吧”。
不說後面那句還好,仲逸已大概知道這裡的行情若掏三兩銀子,恐怕也會有大把的人,來做這個帶路人。
不過,不是隨便一個人像這位店小二這麼能說、這麼會說。
“好,五兩就五兩,咱也不說三兩、二兩的,只要事情辦的漂亮,銀子無所謂”。
仲逸隨意點了一句,意在提醒他,自己確是商人在商言商,那三兩銀子的行情,早就看出來了。
“等我那小夥計回來,就給你銀子”。
仲逸指著桌上的酒肉“這頓飯,記到今天的賬上。不過,我吃不動,你可以帶走”。
“不不不,公子莫急”。
店小二連連擺手“今日不行,我已經問過了,馬三爺明晚來三邊鎮,那就明晚把你帶到賭場,再收銀子,這是規矩”。
規矩?仲逸重重點點頭“好,講究。還需要準備什麼?我姓榮,是浙江……”。
“不用,不用,我們三邊鎮的規矩不問來頭,不問姓名”。
店小二意味深長道“無論你來自哪裡,只要你敢做,馬三爺就敢接,人家-------不怕”。
好大的來頭。
仲逸趁機問道“那不知,這位馬三爺,又是個什麼來頭?”。
這時,店小二立刻站了起來,一臉嚴肅“三邊鎮的規矩能說的,說破天也無妨。不該說的--------隻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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