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拍拍手道“我也該忙去了,看樣子你們也要住幾天,咱們慢慢聊,我就喜歡和二位這樣的朋友聊天”。
哼,是喜歡這二位朋友給的賞銀吧?
“讓開,讓開,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是三爺的馬車嗎?活膩啦?”。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驚了三爺的馬車,饒命啊”。
二人正準備動筷子,卻見門外一輛馬車奔來,路邊一個小吃攤被撞翻,木盆翻滾打轉,地上冒著陣陣熱氣。
趕馬之人急忙勒住韁繩,罵罵咧咧,小攤主急忙上前賠禮,還欲掏銀子‘賠償’。
“大彪,都不容易,銀子就免了”。
車簾揭開,一名瘦臉短鬚的中年男子,微微向外望去,面無表情的樣子,隨後,他輕輕丟下一句“趕車”。
“啾”,車簾再次落下,馬車揚長而去。
小攤主急忙上前收拾自己的東西,嘴裡沒有半句怨言,周圍甚至有人幫忙收拾,皆不說方才坐車之人的---跋扈。
一切,似乎合情合理,沒有半點不妥。
再說說店裡的小二,幾乎都懶得看一眼。
仲逸瞅瞅程默,程默立刻領會,他急忙放下筷子,一臉的好奇。
“小二哥,方才這一幕,怎麼個說法?”。
“嗨,沒有什麼說法”。
店小二一臉淡定“坐在馬車上的,是我們三邊鎮的馬三爺,他專門看管礦上這些苦力,人手不夠時,也是由他負責找人填充”。
原來如此。
程默不以為然道“原來就是苦力頭兒,一個看場子的,這架子也忒大了些吧?”。
‘咳咳,哎呦喂’,店小二這才來了興致,他再次壓低聲音道“兄弟,不是我說你,這話也就是在這兒說說,知道不?這位馬三爺,在這三邊鎮,就是這個……”。
直直豎起大拇指,那神情分明就是再說這馬三爺,就是三邊鎮的皇帝。
“外人要是想往出拉煤,沒有三爺點頭,就是知府、知縣大人說了,都沒用”。
店小二一臉敬畏“他要是叫幾百號打手,那也是揮揮手的事兒”。
“不是苦力嗎?怎麼又出來打手了?”。
三邊鎮的事兒,還真是怪哉,程默總算開了眼界往出拉煤,都要經他之手,衙門倒是其次了----聞所未聞。
“這話說的,沒有打手,苦力們會乖乖聽話嗎?跑了怎麼辦?”。
店小二環視四周,詭異一笑“二位,看的出來,你們也是打這運煤的主意吧?不走三爺的路子,怕是做不成”。
怪不得陪著說半天的話,這小子憋著壞呢。
在翰林院打雜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學會不少,程默頓時嗅出這層意思,只是,不能表現出來而已“小二哥,說說看,這三爺的路子,是怎麼個走法?”。
“賭場,去賭場,自然會有人引薦”。
店小二立刻話鋒一轉“不過,得要有本鎮當地人領著,否則,賭場是進不去的,這是三邊鎮的規矩”。
哦,明白了,程默頻頻點頭。
“二位慢用,有什麼吩咐,儘管叫小的便是”,店小二滿意的走了出去。
不用說,店小二就是那個可以領著他們去賭場的本鎮當地人。
看管苦力,本無可厚非,但這個馬三爺卻有如此大的權利,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為他撐腰。
連當地的知縣、知府都奈何不得,足見此人背後之人,遠在四品知府之上。
再往大了說,或許就是布政司衙門、甚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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