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長街,結伴走來兩名容貌出眾的男子。
好吧!御龍澤臉上的刀疤,讓他的容貌減分不少。不過,御龍澤的五官真的很適合,是一種完美的契合,不是說他非常非常俊美,可就是看著他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被他吸引所有目光,那怕他臉上有道疤,他也是個天生就自帶魅惑之力的男人。
“有小澤在,魚應該會上鉤。”商海若低聲對旁邊的蕭南屏說,可她卻還在呆,真不怕被雅嵐一把掐死。
蕭南屏扭頭看向北冥傾絕,勾唇眯眸笑說“小嵐同學,你說要是御龍澤臉上的疤痕沒了,他會不會……”
“他會被人追殺,劈死。”北冥傾絕目光眸光的鎖定在下方行走的二人身上,聲音很平靜,也很冷。
蕭南屏伸手捏一下他面無表情的俊臉,覺得這樣吃醋的他真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呢。
“魚上鉤了。”商海若看到有兩個人出現了,度很快,只能看到晃動的虛影,像鬼魅一樣。
蕭南屏和北冥傾絕的眸光驟然變冷,在那兩個人扛起傅華歆和御龍澤迅向城西行去時,他們二人已飛身追上去了。
商海若轉身去了刺史府方向,為保萬全,他們還需要刺史大人帶兵去抓人。
另一邊,蕭南屏和北冥傾絕已經分開了。
因為,那兩個人進入西城後,便分別進了兩個府邸。
蕭南屏去追傅華歆,北冥傾絕則去追了御龍澤。
兩座府邸相隔不遠,也只是隔了兩三家而已。
蕭南屏聞香尋蹤,進了大宅後,便很快找到了傅華歆。
傅華歆是真昏過去了,藥是對他沒用,可對方卻用金針封了他的穴道。
蕭南屏走到床邊,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那幾枚金針給傅華歆逼了出來。
“咳咳……”傅華歆醒來時,嘴角流一縷血絲,可見這金針封穴是有多厲害。
“大哥,你們是不是傻?他們給你們金針封穴,你們就該出手弄死他們啊!居然還冒險忍著,不想要命了?”蕭南屏額頭上都冒汗了,也不知是運功給他逼出金針累的,還是擔驚受怕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弄死什麼?我剛腰間一疼就想撒藥了,可是……他們手法太快了,我挨三針就暈了。”傅華歆抬袖擦了嘴角上的血,轉頭打量了這房間幾眼,瞧著倒像是女子閨房,秀雅香濃。
“有人來了。”蕭南屏話音一落,便轉身躲到紗幔後去了。
傅華歆雙眼一閉躺在床上,耳朵卻豎起來聽著來人腳步聲。嗯?奇怪,怎麼不像是女子的腳步聲?倒像是……
蕭南屏在後看的清楚,來人是個男人,年紀不小了,看著應該有四五十歲了。
而且,這人面白無須,陽氣不足,怎麼瞧著都是陰氣沉沉的像個……閹人!
不會吧?這裡的主人,是離宮回家養老的太監嗎?
那個中年男人一臉陰氣沉沉的走過去,站在床邊打量床上姿容出眾的年輕男子好一會兒,他才嗓音沙啞的喚了聲“來人!”
房門被推開,外頭走來了兩名褐衣小廝,低頭走到衣櫃前,開啟了那個虛設的衣櫃,櫃底是個黑漆漆的黑洞。
“抬進去。”中年男人垂眸沒精神的吩咐了聲,便轉身揹著手離開了這間房。
兩名小廝把新人抬到櫃子裡,就那樣丟了進去。
蕭南屏聽到衣料與物摩擦的聲音,似乎下邊是個滑梯之類的設計。
兩個小廝把人丟下去後,便關上櫃子,上了鎖,便轉身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蕭南屏在房門關閉後,便走了出來,走向櫃子,拿出一隻挖耳勺捅進鎖眼,側耳聽聲,幾下就開啟了。
打來櫃子,她便大膽的下了黑洞。
果然,下面就是個滑梯,被打磨的溜光水滑的,人滑下去也不會傷著,因為兩旁牆壁上用了棉墊子,磕不傷。
一路下滑,她在心裡計算了一下,大概是十米長,斜坡,下方鋪著很厚的稻草,人下來也不會摔傷。
她起身走下稻草堆,一路聞香尋去,來到了一個歡聲笑語,紙醉金迷的地下銷金窟。
這裡邊有賭場,有美人兒。
美人兒皆是女子,並沒有看到一個男子。
舞臺上是衣著暴露的胡姬,她們在臺上跳著風情萬種的妖嬈舞姿。
蕭南屏混進來後,便去一個房間裡拿了一套藍色的波斯服飾,換上後,蒙著臉,低頭穿梭其間,也沒有被人現絲毫破綻。
她的鼻子很靈,那種曲蓮給的香料雖淡,可只要有一縷,她就能把人找到。
傅華歆被人送到了一個喧嚷的房間裡,他偷偷睜眼看了一眼,裡面全是男人。
可男人也分兩種,一種是尋歡的嫖客,一種是和他一樣被抓來倒黴鬼。
“走開,別碰我!”
“不碰你?這怎麼可能啊?”
“哈哈哈哈……”
傅華歆耳邊聽著這些人無恥的笑聲,下流的言語,還有……靠!誰摸他大腿了,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