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族主!”眾人紛紛跪行禮,風琴然也跟著眾人一樣一拜。墨雲簫和休臨躬身見禮。
辰族主今日著了一身隨常便服,深灰長袍並不顯老,嚴肅的氣氛使這位至上高位者不怒自威。
“都起來吧!不要因為吾的到來擾了你們的興致!”
休臨笑迎過去,“父主到來我等受寵若驚還來不及,怎會有擾了興致一說?”
辰族主似笑非笑掃了中間低著頭的風琴然一眼,“哦?是麼?怎麼吾卻覺得有人不是這樣想呢?”
“怎麼可能?您肯定是多慮了!”休臨笑說。
辰族主笑而不語,對著風琴然招手,藹聲道,“風丫頭,過來。”
墨雲簫淡淡一瞥,不作任何表情,袖中手指微不可見地緊了緊。
風琴然也是心內忐忑不定,她先前得罪過辰族主,辰族主又當著墨雲簫的面非要置她於死地,但現在他一改常日的威嚴,對她就當作什麼也未生過,還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實在令人費解。
索性膽一橫走了過去,再怎麼說自己也不好真的違抗他。
“風丫頭,跟大祭司比試過兩場,一勝一負,你有何感想?你可別像其他人一樣糊弄吾,吾只想聽實話。”辰族主一雙老眼眯緊,看著風琴然問。
面對辰族主的刻意刁難,風琴然只是隨意笑笑,“也無甚感覺,實話就是大祭司確實才高八斗,崢嶸才溢,並非奴婢一般人可比。奴婢因為一個微小的細節而鑄成敗績,這讓奴婢教訓深刻,但此場的比試更讓奴婢見識到了什麼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祭司之能遠遠不止這些,只不過是故意讓著奴婢罷了。”
辰族主大笑,“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的自知之明!”
風琴然心內默嘆,如果她敢有一句說休臨的不好,恐怕轉眼辰族主就又要抓住機會對付她,她實在是不想看他變臉了!
“第三場比試是何?”辰族主收回表情問道。
休臨回答,“回父主,是射箭。”
辰族主目光頗有無奈,皺了眉。
休臨笑著揚眉,“孩兒知道單純的比試射靶子會很無趣,所以特意命人將形式變了變,父主看了一定會分外驚喜。”
聽休臨這麼一說,辰族主頓時來了興致,“哦?那你倒說說,這場比試是怎麼個比法?”
眾人被明衛們避退到後方,空白的雪地處留下了一大片用來射箭的場地,幾人搬來了箭靶子,兩大筐竹箭和兩隻弓。
風琴然低聲傳音給休臨,“這整三場比試是你預先就想好的吧?”
休臨眼角有了絲笑紋,同樣傳音回她,“阿然好聰明!我是故意引你上鉤的!”
“你打的什麼算盤?”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休臨高聲在眾人面前講起了第三場比試的規則,引得眾人紛紛汗顏。所謂射箭的第三場比試,其實是由雙人來完成,按規定,雙人不分男女,總共分為三場小試。每場小試均不可輕視,均有趣得很,也很難駕馭。
在辰族,休臨是大祭司,地位尊榮可挑選任何一個人作為同伴,可人生地不熟的風琴然就不同了。除了墨雲簫,南宮,餘香,以及墨玄殿中的侍從們,大抵是沒有再認識的人了。
墨蓮清香自後散著雅韻,手背被突如其來的溫柔暖意覆蓋,他的聲音就這樣輕輕傳入她的耳畔,似幽幽空谷之聲的溫雅好聽,“我們一起。”
聞聲辨君。
不是單獨的你或我,只有“我們”,風琴然小巧的嘴角忽然滿足勾起,感動地答應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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