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左右看了一圈,卻連半點白色的影子都沒能看到。
榭塵緊咬著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憤怒。
自己如今也就只能藉著這個東西緩解。
但是如果再找不到,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即將在這個副本徹底失去自我的意識。
可明明自己到這一步,都已經差不多快能尋找到離開酒店的方法了,就只差那臨門一腳。
如果在這個時候忘掉所有的東西,那無異於就是從頭來過了,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在往復走著這個迴圈。
而且惡念只會越來越嚴重,並不是說就這麼保持原有的狀態。
如果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到時候甚至再想讓人恢復清醒,就難如登天了。
榭塵強咬著牙,賣力的向前挪著身子,準備到下一張餐桌看看。
但雙腳已經不聽指揮,剛沒走出兩步整個人就扒拉著餐桌,直接摔在地上。
榭塵感受著膝蓋處傳來的疼痛,思維卻在此時清醒了些。
白色餐盤的食物為什麼要自己去找?
榭塵立馬扶著旁邊的餐桌起身,儘管十分費勁,但站起來還是能夠做到的。
自己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只能看得清兩三米的距離,但依靠著剛剛看到周圍的畫面。
心裡也能夠判斷出,現在周圍到底有多少個面具服務生。
榭塵生怕喊不出多大聲音,還是拖著逐漸不受控制的身體,慢慢朝那邊靠近。
可能是見到自己的異樣,或是剛剛甩出去的那一拳。
自己現在即使蹭到了旁邊看戲的賓客,也沒有人敢再對自己惡語相向。
甚至那些反應得過來的,一個個都趕緊躲開,算是給自己讓出了一條道來。
看著前邊視野模糊的面具服務生的身影。
榭塵剛準備喊一句請給我來一份白色餐盤的食物。
整個身子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虛脫地倒在了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隨著倒下,身上侵蝕著自己的惡念,也開始大規模地瀰漫全身,甚至有些都被擠出外邊。
現在這一小片區域就是惡念的集合體。
甚至那塊越亮堂的紅布,也開始往外散著惡念,彷彿要把在場所有人都給侵蝕了一樣。
那些互相纏鬥著的賓客也全都停了下來,不再繼續撕咬。
彷彿所有人都失去了力氣。
這原先還坐在一起的賓客,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有完整的一副身體了,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出現了殘缺。
不是斷了手就是斷了腳。
往這邊趕過來的服務生數量越來越多,當然大部分還是以帽子服務生為主。
甚至還能夠看見他們的眼睛正著光,顯得十分的興奮。
面具服務生因為戴著面具的緣故,壓根看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緒。
雙方倒沒有動手,那些停下沒有在互相廝殺的賓客,已經全都沒了動靜。
好幾個脖子和手臂處依然還往外淌著血,所有摔在地上的餐具全都中了招。
金黃的顏色上還冒著鮮紅的血液,為這場忘我狂歡的宴會,增添了更加血腥的氣氛。
榭塵此時的意識已經迷離,大腦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儘管知道當下要趕緊對著面具服務生說事。
可話到了嘴邊,身體裡像是有著另一股意識,在告訴著自己這些事都可以不著急。
強忍著渾身的疲憊,這道聲音在告訴著自己,趁現在好好閉上眼睛休息休息吧。
儘管自己的意識還在拼命與之抵抗,但是有著身體疲憊感的加持,加上週圍吵鬧的聲音。
眼皮也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