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塵要趕著回去上課,正值大三的關鍵時期,景行也不願意景塵因為他逃課什麼的。
上完藥就催著景塵回學校。
自己在樓下長廊又坐了一會兒,其實腦子不清醒得直木,但就是不想離開,好像在這待著就能夠離時漫近一些。
估摸著人越來越多,景行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想了想,還是準備上去和時漫說句話,至少也得告訴時漫自己的腿沒事。
雖說時漫不一定會關心。
但沒了這個由頭,他都不知道這會還能夠和時漫說些什麼。
全都是當年造的孽啊。
時漫把筆往胸前的兜裡一插,揉著手腕就往自己診室去,吃過午飯就得去做術前準備,醫院工作就是這樣,沒有半點可以歇口氣的地方。
路過病房還聽到裡面鬧哄哄的,時漫也沒在意。
前腳剛踏進診室,接著就聽到了一聲尖叫。
時漫一回頭,就看到李麗一把推開了一個實習醫生,手掌瞬間就滋了血出來,時漫瞳孔一縮。
緊接著就看到病房裡晃悠出來了一把刀,直接比到了李麗的頭上,一隻血淋淋的手單手掐著李麗的肩膀,鮮血瞬間浸透了李麗肩膀的白大褂,看起來晃眼得驚心。
李麗一隻手捂著自己的手掌,被人一頂,從病房踉蹌了兩下就出來了。
醫鬧!
時漫快步往前走,走廊上很快就堆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沒怎麼見過這種架勢,時漫看了一眼旁邊嚇得瑟瑟抖的小護士,推了一把“叫保安,報警!”
李麗的手垂在身側,血順著指尖不一會兒就積成了一小攤。
那持刀的男人,滿臉通紅,一講話就顛三倒四的,像是喝醉了。
時漫的心一緊,看向李麗,李麗微不可察的對著時漫搖了搖頭。
“把你們院長給我叫來,我老婆死在你們醫院,你們不能不負責,嗝……”
最壞的情況出現了,這人好像還喝了酒。
那實習醫生早就嚇得不行,只記得自己是被李麗救下來的,淚流滿面的瞧著李麗,跪坐在地上,很快被人扯開了。
男人手上的刀時不時的拿起來晃幾下,時不時的又比到李麗的脖子上,下手也沒個輕重。
再一次比到李麗脖子上時,李麗皺了皺眉頭,白大褂的領口很快就被血給滲透了。
時漫咬緊牙關,明知這個時候衝上去是不明智的選擇,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一幫人或看或退,好幾個病人家屬還把手機拿了出來拍攝,根本就沒管此刻的情況有多焦灼。
時漫深呼吸了兩口氣,緩緩靠近李麗和那男人,保安趕上來還需要一兩分鐘,時漫擔心那男人再把刀子放到李麗的脖子上,劃破頸動脈,那再來多少人都無濟於事。
捏了捏拳頭,在男人再一次把刀揚起的一瞬間。
時漫眼睛一眯,就是現在!
咔噠一聲,時漫出手迅,雙手掐住男人的手腕,李麗一下子嚇得跌跪在地。
“時漫!”來不及聽清是誰在叫自己,時漫眼睛裡只看到得到那把染血的刀。
“靠!你這臭娘們!啊!”
時漫沒給男人再一次下手的機會,手腕翻轉,生生的將男人的手臂反背到身後,右手掐上男人的肩膀,兩隻手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