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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為她而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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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又是一陣火車聲,而我卻是還在堅定的看著窗外,突然,不知什麼時候,他轉過了頭來,看向我,眼神中竟也有些堅定,而他卻是尷尬的說:“唉,人都走完了,我卻還在看真是夠呆的。”

我沒有說話,其實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而他卻依然堅定的看向窗外,並堅定的說:“那是我曾經嚮往的地方,可是深淵可以凝視,但不能駐足,而今天的確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禮物,但我不會只留在今天的,我規劃過對未來的美好藍圖,未來不光是有個藍圖就行的,還要有行動,有能力,可是那時年少的我不知道這個道理,在等到遇到那些人和事時,你會發現回憶的點點滴滴,總是會浮現在某一個角落裡,然後回到現實裡。”

他說完,可我還是沒有說話,看著窗外我想我或許是在懷疑為什麼窗外會是灰濛濛的吧,而他的眼神中卻是有些憂鬱,但還是盡力保持剛才的那個樣子,而他對著窗外繼續說:“那些點點滴滴,在生活中浮現的時候,我卻是記得很清楚,那……你呢?朋……友?”

看向窗外的我突然就愣住了,一隻手不自覺的在面前劃了劃,可是眼前還是灰濛濛的,突然一陣微風吹了進來,我驚呼了一下,看向窗外的感覺莫名的熟悉起來,而窗外還是灰濛濛的,但我的眼神卻是堅定看著,並且說堅定的說:“點點滴滴裡都是她的影子,記憶的碎片也越來越清晰,然而這些碎片每一片都盡數是她的樣子,我看到了其中的一片,那時我跟她們在一起已經很久了,我也開始顯露自己的一些個性出來,有時我會在她們面前搖頭晃腦的,有時我也會在他們面前吊兒郎當的,說話居然也不太正經的說,要麼結巴,要麼彈舌,而令我驚訝的是,他們居然沒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任何的討厭,有的只是對我這一無聊的行為笑笑而過(此時窗外的霧漸漸地變淡了),我把她們當成朋友,而她們卻是以天真回贈了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回贈,但我只希望自己會是個傻子,傻到在想起記憶中的人和事時希望自己盡數是傻子才好。”

說罷,他卻是笑著說:“希望自己是傻子?朋友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誰會希望自己是傻子啊。”

說罷,我還是沒有說些什麼,看著窗外只覺得自己要真是個傻子該多好!(霧散了!)突然,他說:“生活過的雖然不盡人意,但我依舊想著眺望遠方,但還是在那座小山丘上,雖然也僅限於此,但我已經知足了,那是我的生活,我的生活是遠方,是遙不可及的遠方,可對於夢,我依然想活在夢裡,因為夢裡的我感覺很美好,而在現實裡的我卻是很痛苦。

然而夢終究還是夢,終究還是幻的。

就像當初,我自己為是的選擇了輟學,最後卻又以輟學來彌補自己的自以為是,從前自私自利的我,卻是有了些人情味了,也知道了‘吃一線長一線’的道理,得理要饒人,待人也一定要謙和,不管別人會是怎麼樣的,這樣雖然活的傻了點,可是煩惱與麻煩卻是少了許多。

他們說我這是種懦弱的妥協,可我並不這麼認為,反而覺得,這是在尊重自己尊重他人,而人與人之間,尊重是至關重要的,在當今這個人人逃避的時代,真誠相待也換不得尊重了。我們好像在‘圈子’裡,我們好像又好像在窗子的邊緣。這圈子可能伴隨著我們一生,在那茫茫的草原上,圈子可能是六七歲就會騎馬的孩子,也可能是對著吃著草拉著馬頭琴的牧羊人,那兒有著大自然最美的面孔,也有著大自然最殘酷的裁決,那兒的花是長在崖壁上,那兒的羊也是生長在崖壁上,而那兒的人卻是生長在茫茫的草原上的,這是草原上的圈子,很大但也很小,大到容下了這所有的大自然,這兒其實也很小,小到這兒只容的下普潔他一個人,城市也一樣,大到容下了千千萬萬的人,而小到這兒只有那麼一處,是我的容身之所,圈子就擺在那,無論怎樣你都難以打破,而當你拼勁全力終於打破時,卻發現圈子沒變,只不過裡面的範圍變大了。”

然後他摸了摸胸口說:“剛才,我看到了一個下了車的小男孩,又看到了一個上了車的小男孩,奇怪的是他們長的很相像,我不知道這是怎麼的,但是我能看到他們的心,他們的心是一樣的,心是紅色的,鮮紅鮮紅的,我想是不是受剛才走出窗外的小男孩所影響的呢?也許是外面的世界也需要具有紅色心的人,所以他們才會上綠皮火車,因為那是綠皮火車所前進的方向,因為紅色的心指向的是人類的未來——太陽昇起時的光。”說罷,他往窗外看了看,並嘆氣說:“你看窗外有個池塘,而這池塘的水很濁,自打小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那時池塘還是很清的,捕捉河裡的魚也是我童年最快樂的時候。”

說著,我不由自主地插嘴說:“在小的時候,小魚在河裡很普遍,各種各樣的,幾乎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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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說:“是啊!那時小河的確什麼都有,小小的河在那些魚的眼中是大大的世界,小的魚他們喜歡待在淺淺的水裡,而大魚卻是喜歡待在深水裡,淺淺的水能夠感受到許多的陽光,吃到許多的浮游生物,也沒什麼潛在的危險,那麼好的地方大魚為什麼不待在這裡呢?其實大魚又何嘗不想,但是那樣的話大大的身軀很容易就會引來天敵,水深的地方雖然沒有充足的光線和充足的食物,但起碼能夠生存下去,在或者淺淺的地方食物根本滿足不了他們,他們需要的是在深水中的獵殺,小魚自然就是他們眼中的獵物,對於大魚來說敵人就是比他們還大的魚,對於小魚來說深水區的大魚就是他們的敵人,他們的世界也講究弱肉強食,儘管小魚的世界往往是亮亮的,大魚也會躲在黑暗的角落,但是有那麼一天,小魚的世界出了個例外,淺水區的一個小魚滿足不了小小的食物,他厭煩每條魚與他活在同樣的光裡吃同樣的食物,他開始對淺水區其他小魚產生了鄙視的態度,他顧不著深水區的黑暗也顧不著深水區的危險,直接衝進了深水區,來到了深水區,這裡果然如生他的大魚所說,到處是黑暗和少許的光,黑暗中也到處充斥著巨物的嘶吼聲,每個黑暗的角落到處是被吃掉的魚的骸骨,他來到這,每天都在與死神賽跑,他看到了跟自己一樣的魚被大魚活吞,他也看到過比自己還大的魚被活吞過,他也看到過黑暗中盯著自己望的血淋淋的眼睛,他斷過魚鰭,魚尾也缺損過,鱗片掉了好幾片,眼睛充滿了血絲,可是他最後活了下來,他經歷過無數的廝殺,經歷過無數的逃竄終於在黑暗的角落生存了下來,可他還不是大魚,但卻人人都認為他是大魚。

其實我們又何嘗不像這小魚一樣呢?只不過我們沒有在黑暗中活下來,說句實在的,現在也不會出現大魚與小不在一處的情況,因為水的汙染,讓他們的世界觀崩塌了,作為罪魁禍首的我們也在試著彌補一些,呼籲我們保護他們,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呢,就比如我們人類呼籲保護北極熊,說北極熊的落腳點越來越少,等他遊不動了就再也沒有北極熊了,但是現實是大多數的我們,面對生活的壓力,房價的高漲,我們好像也變成了漂泊的北極熊,沒有落腳之處,買不起房買不起車,大夏天不捨得開空調的我,卻要承擔全球變暖的責任,說實話大多數的我們海邊一次沒去過,而海岸的垃圾卻成了我的錯,小時候提倡不吃魚翅,可是唯一一次,見過魚翅,也只是在電視廣告上,那究竟誰讓北極熊漂流流浪又是誰讓我無落腳之處的呢?我只是平凡的生活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那為什麼罪惡卻要我來平攤?百分之三的全球富豪消耗了百分之六十五的資源,就呼籲百分之九十七的普通人節約資源,那節省了半天,是給富豪使用嗎?我現在十九歲,哪怕以後我節省了二十年的水都沒有他們一次高爾夫草坪保養用的水多,當我知道卡戴珊家裡的水龍頭從來都不關的時候,節約用水就跟我沒半毛錢關係富與好不能共享,罪與惡卻要平攤(來源於網路),保護環境?北極熊?小魚?哼哼!世界上資本的罪惡永遠都洗不清。”

說罷,他很不是滋味的看了看,窗外的小河,我看了看窗外,陽光映照在路過的河面上,本想低頭沉默的我,卻是在看到光的那一刻抬起了頭,看向前方那映照光的河面上,雖只有那麼一剎那,我卻是堅定地說:“在這個地球上我們不是魚,在這個宇宙中我們卻是魚,但無論怎樣,光與黑暗是不變的。”他好像沒聽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然後又望了望身上的衣著,感嘆道:“人可以死在去遠方的路上,但是不能沒有遠方,出入社會十八九歲的我才漸漸地明白什麼才是遠方,從開始到結束,我知道的是未知的漫長,面對家人、親戚、朋友,還有……外人,我發現難抬得起頭,這一路路走來,經歷過一道道關卡,開始的時候人都在初始的路上不在乎什麼長短,等到結束的時候,卻是什麼都開始斤斤計較起來,你活成了你一開始最討厭父母的樣子,那時的你過的是開開心心,不服管教,狂一樣的瘋狂,狂一樣的玩,而現在的你卻是懂得了安分守己,他們說過等這關卡都過了,就真正的結束了,再沒有關卡了,後悔第一次輟學,知道不學習沒什麼好的出路,但對學習還是厭惡,不後悔第二次的輟學,可那時的我才真正明白學習的好,可我學習的心也是在那時死掉的,在第一次輟學的時候死掉的,一直不懂得什麼是開始,又什麼是結束,直到真正結束那天才明白,這結束的已經晚的不能在晚了,我……早已追不上了,還記得那另一個世界的人嗎?他們現在大多過的很好,努力學習,老師叫幹啥他就做啥,下課時居然還是主動不下,我打心眼裡很佩服他們,天天只做一件事情,只為了一件事情,你想,他們是多熱愛學習啊!我看不到他們的結束,或許以後的某一天看得比我還要透,我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當初的夢想與初心,總之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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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略顯迷茫的看向窗外,而我聽著他的話有些感觸的,望著窗外一時間我想起了當時在高中剛畢業的一些情景,那時與我現在的樣子卻有幾分相似的地方,但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關卡……關卡,單招的離開,又何嘗不是一道關卡呢?他們離開的時候,好像沒什麼感情發生在要離別人的身上,就回到現實中去了,離別的一些人他們沒有放棄,一直想透過努力去追上他人,但努力卻是追上別人的天賦與自己愚鈍,終究你還是在黃昏的晚霞前做著一種無奈的抉擇,這種抉擇有的人是從窗外看到的,有的人是從窗內看到的,你是前者,而他們是後者,你明白有些人天生就身在窗外,有的人一輩子都有能一直都在窗內,他們有那資本有那家勢,而你卻什麼都沒有,不要怨天尤人,這世界上沒有‘天’,我們的命運不是天決定的,在黃昏的時候,或許你會做出無奈的抉擇,但請不要像身邊人一樣匆匆離去,在那兒,面對她們——駐足一會兒!曾經以為學習只是簡簡單單的獲取知識,現在才明白,學習要的是不間斷的思考,思考才是智慧的源泉,我時常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喜歡看看陽光照射下的風景,雖然風景在小小的學校裡,我會放下平時的嚴肅,釋放自己的純真,我對於結束理解為是新的開始,那如何開始,我會看看那初升的朝陽。

我說過抬頭看看天,或許心裡就闊了呢,抬頭看看雲,或許心裡就靜了呢,釋懷不在於你已經明白了什麼,而在於你放下了曾經困擾你的一切——向前走!有人說我們學習的目的不是為了拿個文憑,到了社會招攬錢財,也不是為了成為人上人,而是在於在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中去做一個有溫度、懂情趣的人,提升自己,其實有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我從來不為他人說,而只是為自己說。我想起了,你說愛就愛了,不怕沒來過,恨就恨了,總好過沒想過,我覺的你人真好,居然還能這麼去想,又想起了,而面對夕陽,只想要回到今天,為什麼?我也想要。過去與現在,任何誓言都無法擔保一輩子,人的心態說變就變,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我們在爛漫的愛情故事中,見過無數真摯與至死不渝,那好像也是我們所追求的,畢竟我們也是人,從前我們並不失見得山盟海誓、信誓旦旦的這種愛情的永恆誓言,可現在的我們卻越來越不把他當真,但奇怪的是在爛漫的愛情故事中我們卻總希望這是真的,無心的欺騙也與結婚都能掛鉤上,甚至是結婚時的許諾都有可能是一時的衝動,最後你寧願不結婚,一輩子的單身,可是你還在尋找與你合適的人,你也明白與你合適的人其實就是在你人生低谷的時候還願意陪伴你的人,可是你難以遇到,身邊無數的現實讓你規避了這一想法,你已經不在是年輕人了,而在你年輕的時候,那個愛而不得的人,或許早已嫁了人,你明白她不是最好,可是你就是喜歡她,無論好壞,現在的你時常會聽到父母的勸婚,可是你早就因現實放棄了,誰勸你也沒有用,直到後來的後來,還是沒有用,可你的心裡還是會希望遇到一個與你合適的人。

有人說人這一輩子,遇到一個對你好的人很容易,但遇到一個待你如初的人卻是很難,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可是後來的我——信了,我抬頭看看天,面對她們時,我時常會感慨,而其實現實中的我感慨了無數次,只不過沒有人聽見過罷了,而相比感慨我更喜歡的是與他人傻傻的笑,傻傻的做個傻人,與他人交往,這種方法果然很好,他們居然對我都很友好,但是我也真怕有那麼一天我會徹底的傻掉,被這一直的虛偽埋沒掉,到那時,恐怕就沒有結束了,也沒有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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