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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願意作那位縫縫補補的人嗎?反正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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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破破爛爛,總需要有人去縫縫補補,你總說有裂痕,卻否定那些縫補的人,你可以做那些視而不見的旁觀者,但“我”不行。

(那位遠方的朋友,我還知道你叫澤潤,如果你遇到了麻煩,都可以來找我,我會照顧你的。我想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是最好的朋友,是除了我的家人第二個想永遠珍惜的朋友。我們遠的是距離,不是心的距離!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家了,沒地方的話,就來我這兒吧!分道揚鑣,形同陌路的我們,間隔是從那天你離開的時候消失的,在我們轉場過後,再次見面時,希望你還叫我“輝子”。)

風停了,他的臉上又恢復了當初的熱情氣,他接著他不屑的說:“朋友,你討厭來串客的親戚嗎?”

我說還行吧,他卻調侃地說:“我是挺討厭的,因為每次在飯桌上,都是在暗暗的攀比,我的成績很差,還拿著我的成績在親戚面前說事,說叫我跟人家學學,沒話題時現場的氛圍充斥著是尷尬的氛圍,有那麼一天,當親戚來之前,父母曾對我說,叫我好好學習,為他們增點光,其實我也想的,可是他們在乎的卻是永遠都是成績,在中考的前幾天,他們鼓勵我,還對我說,別緊張放平心態,考好了給你買球鞋,記得曾經小學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說,只不過他們一次都沒兌現過,在他們眼中我好像只是獲利攀比的工具,或許是我成績不好吧,他們總說我是廢物,說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於是那一天我毅然決然反對了他們,對他們已經失望透頂了,我學不進去,好像這是我的錯,可是我是他們的孩子,不是他們的人生續集。”

說罷,他一臉奇怪的表情,看著像是個怪人,我感覺有些不適,但他卻是很自然。他突然轉頭看向窗內,又回頭看向窗外說:“明明‘窗外’的世界比窗外的世界要美好,為什麼有些人卻偏要在窗內待著,當你出來時,你還想與窗內溝通,溝通呢?卻發現你與他們產生一道無形的牆,而你卻還在牆面前思考著你與他們,為什麼沒有話說了,他們其實是能聽到的,而你卻站在他們面前再去真誠的說著這些真的有意思嗎?在窗內去靜靜的欣賞美景,你說很美,可卻只能在窗內看著,除了吃飯,從早晨到中午,再從中午到黃昏,這些鐵製的箱子,玻璃制的窗子,卻是徹底的隔絕了外面的空氣,而這空氣早就悶臭了。”

“什麼時候才能換換呢?終於有那麼一天,你決心要打破這扇窗戶,你任狂風呼號,暴雨擊打,而你卻想著你要像海燕一樣自由的飛翔,你看到了窗外與你相同的鳥兒,你告訴他們你會飛出去的,可你卻忘了,你在窗內他在窗外,我是個近視眼,我看不清遠方,老師卻偏偏將我帶離離目標更遠的位置,其實我也沒想過得到他的關注,外面貼著中考在急,而我一開始的熱忱卻是隨著老師對前排關注一天天的在消失,然而我的父母卻是希望我成才,將他們的未實現的理想寄託在我身上,那天我選擇質疑,再沒有在聽他們話,路很艱難,我好像搞錯了我人生的劇本,但好像又是沒有搞錯。”

我猶豫了一會兒,說:“窗外的人不懂窗內的人為什麼待著,而窗內的人也不懂為什麼窗外的人會生出翅膀,我不是父母的續集,這是肯定的,我們有我們自己要去走的路,但是我們也請不要指責他們,因為我們要知道在他們的那個年代,那種窮苦的日子他們過慣了,在他們年輕的時候,他們又何嘗不是一懷揣夢想的少年,只不過因為躲不掉的生活,漸漸給忘掉了,那個年代連吃飯都有可能是個問題,上學都是個艱難的事,是時代發展太快了,他們不可能所有人都追的上,這很正常,老套的思想他們幾乎天天掛在嘴邊,你聽煩了聽慣了,你聽過的比他們更多了,可是你在他們面前永遠都只是個孩子,我們與父母之間也充滿這誤解,有句話說的好,他不是你,你不是他,你們的經歷不可能相同的,就像窗外與窗內的人一樣。”說完還是看向窗外,望了下手機,卻發現時間過得真慢,才過去幾分鐘。

他撐著臉看著窗外,突然他伸了個懶腰說餓了,於是從髒灰色的工作包裡掏出一袋方面面,撕開直接就吃了起來,我驚訝問他說:“你是沒吃飯嗎?這都快倆點了,你還只吃個方面面啊!”

他沒有說話,撕開袋子認真的啃食了起來,眼神中滿是欣然,一邊吃一邊就著半袋還沒吃完的榨菜包,可能是早上還沒吃完的吧,我看著他吃著,心裡卻是受不了這樣的吃法,只見他津津有味的吃了好幾口,才半嚼著說:“生活也就好比這一場將就,將就將就,將就的過,這生活沒有遠方,也無詩歌,有的是場苟且,而其實這生活也就像這袋方面面一樣,從前我很要面子,也很在意別人的月光,卻發現其實面子不值幾個錢,尋路的過程也是磕磕絆絆,但我卻依然在尋著走著,走完他,走自己的路,不是你選擇了一個怎樣的人生,而是人生選擇了怎樣的你,你想走的路往往沒有,而你不想走的路卻依舊在眼前,這條路是對是錯,是禍是福,只有天知道,後段的人生我無從知曉,而曾經迷茫的彷彿獲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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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別人誤解還是不理解什麼的,我好像不會顧及於心,反而變的淡然。

曾經的我還總是喜歡與別人掙個高低,比較誰更厲害,現在的我也學會了低下了頭。生活叫我向前走,向前看,我也就將就將就。”

說罷,他就看向窗外,憂鬱的眼神好像有好多的話。

有人說中國式的教育損害了好多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也成就了好多的人,我們一切的行事其實都是為了向好的方向發展,如果這個行事遭到懷疑與否定,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個問題我們也不能總盯著一處看,要全面的分析。

我往後仰了仰,卻發現他的背影很大,這綠皮火車巨大的窗子在他的背影下卻顯得很小,突然他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託著下巴,看向窗外的眼睛好像是在認真看些什麼似的,半天后卻是問我說:“為什麼你滿眼都是她,不會覺得單調嗎?”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顫,忍不住的看向窗外她們,而她們還是那樣,我看著她們,微風吹拂猶如輕柔的撫摸,聽那一處處來自微風的聲音,那其實是她們在玩鬧的聲音,那輕輕拂擺的不同頻率,好像聽到她們變化的心情,我輕觸了下風,發現風送來了一封信,上面說著的卻是:你還好嗎?我好生疑問,於是乎順著風裡的線去尋找信的源頭,尋找的路上我看到了那黎明初升旭日的太陽,她就像是座火山一樣漂浮在蒼穹之上,我滿眼全是她的樣子,想到這位朋友問的話,我說:“第一次我與她見面時,那是在一個早晨去吃飯的路上,天際先是有道紅紅的蘊色向著周邊散發,當時我真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愣愣的看著,而別人卻是什麼多沒看到得向前走,他們像往常一樣,走著平常的路,或許會感慨今天是個晴天吧,她很熱情,是個心地善良而又單純的女孩,看到了她居然一點都不感覺陌生,像是認識我似的,還居然大膽的牽著我的手,叫我跟她一起走,我跟著她,她像一個朋友一樣,還對我袒露心聲,絲毫不怕我會說出去,他送給我一縷光,她說那是她來這的第一縷光,那時我捧著,心裡不知如何報答,不知她怎麼離去,再到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我害羞不敢追,而第一次我與她見面時,那是在一箇中午去吃飯的路上,很奇怪,居然多了兩個人,但從她們的心中卻看出來她們都是一個樣,她們很天真也很熱情,不擔心我會是個陌生的壞人,卻是叫我和她們一起玩,我結識了藍天,但其身後與她相似的人我卻不認識她,她好像很怕我,但我以真誠的心讓她平靜了下來,她們確實有著自己的名字,我與她們玩的很開心,心裡嘀咕確實沒見過這麼活潑的陣仗,藍天很關心我,而她卻是假裝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看見她把我的內心呵護在她的懷下,她卻是不承認,直至那天離開的時候,她再也不藏了,和她們一樣,用那雙美麗又潔淨的眼眸看著我,彷彿在叫我不要怕,那時我的心瞬間就熔化了,不知道再見該是怎麼說才不會傷她的心,只好騙她我們還會再見的,第一次我與她見面的時候,那是一個在黃昏去吃飯的路上,其實我們中午就見面了,只不過這時的她與中午不一樣,她依然叫白雲,她身穿著金光繡的衣裳說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愛好——跳舞,她太跳的時候真正很美,那一刻我好像知道了為夢而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天變了顏色,灰灰的天際有幾道火紅的裂痕,太陽她們也在那天際,都穿著金光繡舞裙,紫紅色的光在那太陽落盡的地方比好像比什麼光都耀眼,藍天之際彷彿也因這紫紅色的光渲染出生命的氣息,第一次我置身於朝陽之下,去追尋自己夢的形狀,第一次我置身於藍天之下,去盡情放逐自己最初的心,第一次我在夕陽之下,我再次袒露心聲,看到的又是美麗的景色,那是晚霞,能不美嗎?那不是晚霞,就不美嗎?”

說完,他猶豫了一下,說:“美!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是最美的,但我即將要飛的時候,發現我與她們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了,我滿臉的難以置信,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這麼做,我以為她們會丟下我,見到她第一次落淚,我知道了為什麼誤解是常態了,我假裝的欣然接受,假裝的向她們揮了揮手,我的飛沒有停止,而她卻是離我越來越遠,直至我徹底的看不見她。”

說罷,他就看向窗外,往綠皮火車的車後頭看去,他望著綠皮火車的後邊,說:“你看!朋友,那些往後走的事物,他們居然在動,他們……不會回來了,儘管他們只是若無其言的事物,何況又是她們呢?曾經她們主動向我示好過,只不過當時的太傻了,只顧著生活——放棄了!”

“以前對於目空一切沒有任何感覺,而現在在那人群之中我時常有這種感覺,即使我什麼都不及他們,我想著這會是我夢寐以求的閒暇,可是當火車把我待到終點時,卻發現這是假的,這終點的地方我來過多少次了,還有這熟悉的道別,彷彿一切的不理解變成了理解。”

說罷,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對著綠皮火車的窗外的後面張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他看著在一陣微風吹過之後,他轉過了頭,並且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釋懷是對自己某種情緒的昇華,無論是這世界的煩瑣,還是自己的想不開,釋懷了——一切都不煩瑣、想開了,在克服困難時,如果信仰不能拯救我們的話,那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畢竟路是要自己走的,我也舒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我感覺到又是一種暢然,那窗外的遠山,地上的青草與樹木,在一一向我們走來,又一一的向後離開,我開始以為遠處的山就那麼一點,而在等他匆匆靠近我時,我才發現他很大——真的很大!

大到好像有種神秘的威壓壓的我揣不過氣來,他的每一塊的岩石都是尖銳的,偶爾也會有些凸出的稜角,在遠處我看到的草與樹幾乎就是一望無垠的,我以為草長到我膝蓋那麼高,一片都是平的鬱鬱蔥蔥的沒有一處缺角,離近才發現這草差不多隻有鞋那麼的高,而且缺缺角角的竟有些荒涼與稀疏,有些甚至還泛起了黃色,地皮是這凸一塊,那凹一塊的,再到綠皮火車到達山邊時,那是我見過最大的了,可是這持續的時間很短,經過時卻以是越來越小了,因為他也在慢慢的往後走,待到綠皮火車漸漸遠離時,我卻又發現,那荒涼又崎嶇的土地上的草卻是越來越蔥綠越來越高了,而地也是越來越平整了,好似一切從未來過,又好似來過只是一去不復返了!

從前的這些我從未注意到過,而現在在不經意間,我就注意到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只知道我是不經意間的。

父母常告訴我說,人生其實有很多匆忙的事,我其實也知道,但不過這匆忙的事卻是發生在了我與她們的離別,伸了懶腰,又舒嘆了口氣,看著窗外,心中還是那麼暢然,餘光下我看著他,他也一臉暢然的樣子好生陶醉。

看著窗外,我慢慢地說:“朋友,你知道嗎?其實另一邊的天是無邊無際的,而那片天裡沒有她們,那片天也沒有什麼理解,或許那裡的人有那樣的想法,可能就是沒有想做的心吧,還是得承認記憶是從碎片找到的,在一片片拼起的,拼不起會不會後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有的時候很奇怪,或許是記憶的某一塊拼錯了吧,導致我從初中到高中結束了才找到那拼錯的一角,不知道是不是錯的太厲害了,還是太久沒有找到的原因,等到找到時,竟發現他早已破碎不堪,太碎了,以至於拾起的每一片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拼,尤其是對她們的記憶,早已碎成了渣子,然而我第一塊拼起來的卻是她們的記憶,我想是我對她們的愛太深了吧,所以再怎麼破碎的記憶也會被我硬生生給拼起來的,拼對了的,那種愛彷彿在心裡已經紮了根,即使匆匆忘掉,無法回到過去,也會在偷偷的獨自哭泣時,她們為我獨自地收起,對於我們來說最寶貴的無非就是生命,而對我來說生命或許只是讓我知道我還活著,而讓我真正活著的卻是那道光所照亮的光彩,她是屬於我的,她照穿了我心中每個角落的黑暗,當我與她們的心相互觸碰時,沒有繪聲繪色,只有純真下的害羞與啞口無言,我的心絃被挑動著,好似那一切的不解、迷惘,都隨著過去一起消失了。”

“嗚~嗚~!”隨著綠皮火車汽笛聲漸漸地停了下來,已經到了一個站點了,可這不是我要到達的站點,有的人上了車,也有的人下了車,不知怎的他卻是一直在盯著下了車的人看,有那麼些堅定,但卻有那麼些迷離,好像是在從中渴望得到些什麼,又好像是從中發現了什麼,總之那眼神從未在那些已經離開了的身上離開過。

下車的人陸陸續續的從車廂內離開,但他們總是扒了扒縫在裡面衣服的口袋,看起來真謹慎,和我平時的父親一樣,好像都在怕丟錢似的,他們左看右看,而我卻發現提著蛇皮袋的,尿素袋數不勝數,還有戴頭盔的,也有戴工地頭盔的,有提著大包小包的,也有拎著裝著解放鞋的水桶,有小孩和老人,有年輕人,也有成年人,還有中年人,原來的他們,雖然大部分的都走了,可這車廂內好像也沒變什麼,上車的人大部分也都上來了,看他卻還是在看著,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我看了一會,發現也沒什麼驚奇的地方啊,可為什麼他總是盯著那兒看呢?

於是乎我轉過頭,看向她們希望能從她們那兒,得到些答案,可就當我抬起頭時,卻發現窗外竟神奇般的多了層厚厚的霧,這霧導致我什麼都看不見,而那窗外的霧卻是一直漫天散亂著,我以為那會是白雲的影子呢,但——那不是!

我安慰自己說,可能是她們走遠了吧,我還想猜測其他的緣故,但好像唯有前者才能讓我的心情有所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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