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成濟臉色大驚,忙道“駙馬,且慢。”
張儉也是忙道“是啊!兩位有話好好說。”
馬明遠將被震的抖的手藏在身後,怒目看向蘇牧,蘇牧雖戴著面具,但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射出的冷意,直讓馬明遠心中一陣寒。
他沒想到蘇牧真的會下令殺人。
想說,你敢得罪我們龍衛軍,卻現對方早就得罪了,似乎這句話威脅不到對方。
蘇牧看了看耿成濟,復又看向馬明遠,冷冷的道“本駙馬最後再說一次,攔路者格殺勿論。”
說罷轉身返回車廂。
牛莽見此,喝道“攔路者格殺勿論,還不讓開!”
楊靈亦是心中熱血噴張,喝道“出城,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說罷催馬上前,手中兵器直逼馬明遠一眾士卒。
眼見雙方又要刀柄相交,耿成濟箭步上前,急怒道“馬都頭,還不快讓路。”
說著一招手,差役們直接上前,幫這些士卒的馬牽離城門口。
馬明遠有了這麼個臺階,哪裡還敢強硬,看著蘇牧的馬車駛出城,他的臉色無比陰沉,如果可能,他恨不得現在就帶人衝了這支隊伍,但他目前還不敢。
耿成濟這個和事佬,直接化解了一場流血衝突,他看了馬明遠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帶人離開。
蘇牧返回車廂內,隨手摘下面具,表情毫無波瀾。
他絲毫不介意斬了馬明遠,此去西北不成功便成仁,只要他能從西北迴來,京城便沒有人敢再對他吆五喝六,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麼瞻前顧後。
“你既然畫了金印,為何不摘下面具?”
殷嬌秀看著他,好奇的問。
蘇牧搖搖頭,他以為是徐友仲那老東西來了,沒想到只是個小小的都頭。
殷嬌秀見他不回話,掀開車窗上的幔簾,望著窗外的起了呆。
蘇牧雙手護在腦後,順勢一躺,緩緩閉上雙眼,而後吩咐道“楊慶吩咐你來伺候本駙馬的吧?本駙馬累了,過來幫我敲敲腿。”
殷嬌秀頓時被氣得睜大眼眸,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人是將自己當成任他使喚的婢女了。
她愣住了許久。
“嗯?”蘇牧睜開眼,皺眉道“聽不懂人話?”
殷嬌秀終於忍不住了,輕哼道“你,你做夢。”
蘇牧“......”
他自言自語道“難道楊慶那老東西沒交代清楚?”
殷嬌秀聞言氣得橫眉怒視,朱唇微顫“你,你為何罵我外祖父,好生沒禮貌。”
“楊慶是你外祖父?”蘇牧愣了一下,略一思忖,旋即笑笑“楊慶真是捨得,竟讓外孫女來服侍本駙馬。”
“你,你胡說,哪個是來服侍你的,我要去西北見祖父。”
殷嬌秀做夢都沒想到蘇牧會這樣想。
楊慶的外孫女,去西北見祖父?
蘇牧此時也現自己誤會了,問道“說說你的來歷。”
“憑什麼告訴你。”殷嬌秀別過頭,看向窗外。
她很早之前就聽說過蘇牧,只是沒見過而已,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蘇牧認識。
讓一個女子自報家門,在此時是極不禮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