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們看到站立在車轅上的銅麵人,紛紛議論起來。
“大清早的,這是鬧的哪一齣?”
“沒聽到嗎?駙馬出京去西北。”
“嘶——,如此說來,最近瘋傳的駙馬被貶一事是真的?”
結合之前雙方爭執中說的話,人們很快明白了,這銅麵人正是當朝駙馬,蘇牧,蘇放之。
人群中有人用手肘頂了一下身邊的同伴,小聲道“聽說這位駙馬得罪了上四軍的人,陛下要將他貶黜去西北戍邊,堂堂駙馬竟成了賊配軍,真是可惜了大好少年。”
那人回道“可惜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陛下一視同仁,親自處置駙馬,不正是明君典範嗎?”
旁邊一人,插言道“唉!要我說咱們大魏的陛下哪裡都好,就是性子太軟弱,自己的親女婿,怎能說處置就處置。”
一件事情,從三個人口中說出三種不同看法,似乎說的都挺有道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將城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守城門計程車卒見此,又是厲聲“摘下面具。”
蘇牧站在車轅上,四下掃視一眼,冷聲吩咐道“楊靈,牛莽,護送本駙馬出城,有膽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啊——,有膽敢阻攔著格殺勿論!
城門口一眾人等,呼啦啦後退數步,直接將中間的場地讓了出來,沒有一個人離開,似乎都想觀看接下來的事態展。
楊靈和牛莽聞言再次亮出兵器,身後十餘名護衛亦是如此。
守城士卒見此,頓時臉色大變。
他們攔在此地,只是想看一看蘇牧臉上是不是真的刺了字,如果沒刺他們就會將這個訊息傳回龍衛軍,讓數萬同袍知道朝廷只是在糊弄他們。
幾個小卒子自然不會有這麼深的算計,身後必然有人指使。
蘇牧冷眼看著這些士卒,“讓開,否則別怪本駙馬心狠手辣。”
楊靈頭上冷汗涔涔,看了蘇牧一眼,還未開口,卻聽身邊的牛莽大喝一聲“出城,如有阻攔格殺勿論。”
車伕擦擦冷汗,偷偷看向楊靈。
楊靈咬了咬牙,喝道“出城。”
蘇牧戴著面具出現,說明他不想因為此事再讓周縉為難,但他也不可能任由幾個小卒子來檢查。
即便他在馬車裡做了準備,此時也不可能摘下面具。
車伕雙手拉著韁繩,用力一抖,“嘚兒、駕。”
馬車直接向城門駛去。
幾名士卒如臨大敵,卻又不敢真的出手。
馬車即將要駛入城門洞,只見一隊騎馬計程車卒從左側出來,直接攔在了馬車正前方。
蘇牧看著正中之人,微微皺眉,果然是這個馬明遠。
前方攔路的正是龍衛軍的都頭馬明遠。
馬明遠馬都沒下,趾高氣揚的抱了抱拳“駙馬爺出城便出城,何故還要戴面具?”
蘇牧淡淡一笑,旋即冷聲喝道“牛莽開路。”
馬明遠也沒想到蘇牧會戴著面具出現,他的計劃是查到蘇牧沒有黥面,然後散播到軍中,挑起將士們的不滿之心,讓朝廷給個交代,即便不能把蘇牧如何,朝廷為了安撫軍心,也會給出一些好處。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蘇牧二話不說就讓人開路。
牛莽聞言催馬來到馬明遠身前,手中斬馬劍一抬,指著馬明遠道“駙馬有令,攔路者格殺勿論。”
周圍百姓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