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院門緩緩關閉。
蘇牧皺了皺眉,這些人是鐵了心針對他。
沈雲初面露憂心之色,“夫君,那些書生......”
“姑爺在外面做了什麼,為什麼引來這麼多學子?”觭夢丫頭小聲問道。
“皆碌蠹輩也。”蘇牧莞爾一笑“讓他們堵著,咱家又不是隻有一個門。”
沈雲初瞥了他一眼,‘皆碌蠹輩也’這話可不興去外面說呀!會犯眾怒的。
她今日沒有外出,哪裡知道,此時東京城的所有讀書人都認為蘇牧說過這句話。
而且越傳越邪乎,逐漸變成,‘東都府皆碌蠹輩也,沒有一人是他這個臨湖第一才子的對手。’大有一人單挑東京城所有讀書人之意。
太清別苑雖不大,卻有兩個側門,而且是開在太清觀的園林中,故此沈家人外出完全不需要走大門。
蘇牧回到家中在水渠裡遊了一圈,換了衣服出門找信使給林沉溪送去了信兒,通知他晚上不必去潘樓了。
連續幾日時間,沈家人由側門出去,倒是沒被人現。
蘇牧找了郎中給鄭氏看病,幾日時間就穩住了病情,但鄭氏的病拖得太久,沒有三年五載細心調養無法根治。
他只得讓鄭家三口先住在聶雲笙的私宅,準備等到鄭氏病情好些,再讓他們幫忙釀酒。
楚樓推出新品火鍋,引來了一批慕名而來的客人,奈何天氣太熱,客人們大多是來嚐嚐鮮,然後就沒然後了。
蘇牧隔了三日時間才出現在楚雲心的書房裡。
楚雲心一見到他來,便愁眉緊皺,抱怨起來。
“客人們倒是很喜歡火鍋,只是都嫌棄天氣太熱,吃過一次就不來了。”
蘇牧拿起毛巾用涼水打溼,擰去水分,在臉上抹了幾把,長舒了一口氣。
“這天確實愈熱了。”
他怎麼能如此不認生,隨意動人家的東西?
楚雲心被氣的咬牙輕哼,“你也知道熱啊!”
那破胸罩戴得久了,把兩團東西都快捂壞了。
雖是如此,她卻捨不得摘下來,晚上洗一洗涼上,第二天剛好乾了繼續戴。
“可以在房間裡多放些冰塊降溫,房間裡涼快了,客人還會走嗎?”
楚雲心恨恨咬牙“你知道外面冰塊賣多貴嗎?兩尺見方的冰塊就要一貫錢,如何用的起。”
蘇牧無奈的搖了搖頭,夏天吃火鍋,沒有空調確實遭罪,必須將火硝製冰提上日程才行了。
他點點頭問道“楚掌櫃覺得冰價幾何酒樓才用的起?”
“這......樓裡地方大,冰塊消耗的太快,兩尺見方的冰塊不過二百文,或許才能用的起。”
“好,就兩百文,冰塊的事我來想辦法。”蘇牧拍拍胸轉身離開。
離開楚樓,他僱了匹毛驢,騎著將東京城內幾個大點的藥鋪轉了個遍,買了很多硝石送回太清別苑。
沈雲初今日出門沒有去蛋糕作坊,先是在牙行僱請繡女,然後去碼頭接了韓小六、畫顏、唐瑛娘。
一行人從側門回到家中,孫道韻說道“師妹,門外的學子越來越多了,還來了很多送貨的馬車,比早市還熱鬧。”
“很多?”沈雲初邁步往正門走去。
“學生很多,應該有數百人,還有許多商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