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來了個講道理的。
蘇牧看著眼前來人,輕輕笑道“你們如此多的人來堵我家門,難道還要我好言相待不成?”
一見這些人的面,他就猜到了,必然是徐陽蠱惑他們來堵門,他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在下高善玉,太學學生。”書生抱拳一禮,自我介紹道,雖是客氣,卻帶著幾分傲氣。
旁邊一人道“禹歸,來評評理,我們好心來與他探討學問,他卻惡言相向,世上豈會有這般讀書人!”
高善玉,字禹歸,出身東京城富戶之家,身份不高,但二十二歲進入太學,兩年時間便成為了太學生領袖人物,曾數次糾集太學生在皇城外鬧事,要求朝廷對烏桓動兵,是個讓周縉和徐濟都頭疼的人物。
“哪個樂意跟你們探討學問。”蘇牧撇撇嘴,又道“你罵誰是讀書人?你全家都是讀書人。”
眾書生“......”
這廝莫不是腦子有病,說你是讀書人,那是抬舉你。
關鍵是他著出百家姓,又做了那麼多好詩詞,他不是讀書人誰是讀書人?
有人怒問“你不承認自己是讀書人?”
“不是。”
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噝——”
在場所有書生徹底炸毛了。
在這人人都以讀書為榮的時代,他竟然說自己不是讀書人。
高善玉來的時候瀟灑,此時卻是莫名無語,他一個贅婿,若非有個讀書人的身份,他們連正眼看他都不會看,他竟如此不識抬舉。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蘇牧推說自己不是讀書人,實則是不想與他們比試。
高善玉道“你既不想比試,為何要放出嘲諷東京城才子的話?”
這些書生既有太學生,也有國子監學生,他們都是聽說蘇牧放出話說,‘東京城中皆碌蠹輩也。’才聚到一起,找上門來。
蘇牧“......”
我說了什麼話,讓這些人勞師動眾?
一名書生怒道“你說,東京城中皆碌蠹輩也,無一人是你的對手,如今卻又否認自己是讀書人,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
蘇牧心中一陣笑,‘東京城中皆碌蠹輩也,’意思不言而喻,與‘在座諸位都是垃圾’無異,這是開啟了群嘲模式。
這個徐陽竟想出這種陰損招數。
蘇牧搖頭問道“你們親耳聽我說了此話?”
“許多人親耳聽到你說,你竟敢不承認?”
書生們竊竊私語,但看得出他們已經認定蘇牧說過此話。
蘇牧搖了搖頭,徐陽造謠生事,必然會推出人證,他懶得與這些酒囊飯袋糾纏,撥開人群準備回家。
“你既敢放出大話,卻不敢與我們比對,算什麼臨湖第一才子,我看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不能讓他離開,他如此羞辱我等,今日我等誓必要跟他分出個高下。”
眾書生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此時一直等在人群后面的差役,上前一亮腰牌,“蘇牧是吧!有人告你當街傷人,府尹大人派我等來傳喚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