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肯定是以為是他發的,好嘛,電話都懶得打,直接給她一通知?她不生氣才見了鬼,難怪早上口氣那麼衝!
徐喬坐不住,沒等到下班,直接打了輛計程車趕往自家藥店,到了藥店,才知道蘇清越今天一天都沒來。
徐喬心裡不安,吵架的後果好像比想象中更嚴重,清越真生他氣了。
匆匆忙忙趕到老媽那兒,進屋一看,只有老媽和阿姨。
“媽,清越怎麼沒下來?”
“哦,剛才給她打電話,說是今天在外面吃過飯了,不下——”
周雅話還沒說完,兒子已經甩門兒跑了。
站在自家門口,徐喬深吸一口氣,今天晚上肯定是場硬仗,清越沒那麼好哄,臥槽,他真是吃飽了撐得要自己作死,自找不痛快!
掏出鑰匙,插入鎖孔,輕輕轉動到合適位置,“咔噠”一聲輕響,鎖舌輕輕碰進鎖嘴裡,門開了。
屋子裡異常安靜,夕陽從客廳窗戶裡打進來,為半間屋子鋪上一層暖黃的薄光,極盡溫柔。有風吹進來,天藍色窗簾輕輕飄動。
蘇清越就斜倚在沙發上看書,一隻腿支起來,另一隻腿伸展開,她裸著玉般奶白的腳丫,小小的腳趾甲像是一個個染了春色的桃花,柔白裡透著一抹粉潤。
徐喬心裡忽然生出一股難言的感動,痴痴地走向蘇清越,行至她的面前,半跪下來,拽過她的手,貼在自己面頰上,輕輕蹭了蹭。
蘇清越放下書本,指尖勾起徐喬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頭來,露出修長脆弱的脖頸。
蘇清越盯了他一會兒,像是在欣賞他的臣服,也似乎有意給他難堪,徐喬瞳孔顫了顫,細密的睫毛低垂下來,閉上了眼睛。
蘇清越低頭吻了下去,懲罰的吻,密不透風,不給徐喬換氣的機會,更不會渡氣給他。
徐喬被迫承受著快要窒息的感覺,眼角眉梢漸漸染上薄紅,生理性的淚水浸溼了睫毛,徐喬下意識明白自己不能求饒,更不能推開她。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清越狠狠在徐喬嘴唇上咬下一口,鬆開他。
重新獲得氧氣的徐喬,下意識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微微露出的一點舌尖被折騰地過分靡豔,唇珠被咬破了皮,滲出殷紅的血珠來。
徐喬探出舌尖,舔了一下,鐵鏽的味道。
操,真狠,都他媽流血了。
徐喬心裡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念頭剛起,就聽蘇清越道,“徐喬,把你左手伸出來。”
徐喬下意識把胳膊往後背,“你想幹嗎?”
蘇清越聲音淡得沒有一絲情緒,“替你摘了手鐲,還你自由。”
徐喬心裡一慌,這手鐲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他沒想到自己隨口幾句話對蘇清越傷害這麼大,她這是要拋棄他嗎?
徐喬的心被巨大的恐慌籠罩住,下意識身子往後挪。
蘇清越是嚇唬徐喬的,她生氣。
煉製手鐲的時候,她功力十分有限,整個過程可以說九死一生,但凡有個差池,她就得投胎重來,為了徐喬的安全,她還是義無反顧煉了,可徐喬竟然把它說成是手銬,只看到對他的束縛,看不到對他的保護。
生氣歸生氣,這會兒看到徐喬一臉恐慌,抓著地毯的手青筋根根分明,微微顫抖,又忍不住心疼。
小凡人能吃苦,能抗事兒,有擔當,任誰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堅強的人,實則不然,小喬在感情上敏感、沒有安全感,脆弱得像琉璃,一碰即碎!
她的人,她護著。
“你確定不想摘?”
徐喬難受得說不出話來,用力點頭。
“你過來。”
徐喬沒動。
蘇清越:“你怕什麼?還能吃了你。”
聽到這句,徐喬的心裡一鬆,乖乖挪過來,躺在了蘇清越身邊,抱住她腰,毛茸茸的腦袋蹭進她懷裡,剛才慫成那樣兒,一點兒不耽誤這會兒挑逗,聲線帶了黏人的彈性,“老婆,你吃了我吧。”
蘇清越瞥他,“少來這套,帳還沒算完呢。”
徐喬撩起眼皮,眸子裡波光灼灼,一臉期待,“蘇宮主,肉償行嗎?”
蘇清越捏住他耳垂,“正經點兒,這次怎麼回事兒,原原本本解釋清楚。”
徐喬把事情經過跟她說了一遍,包括簡訊是許明硯替他發的,蘇清越點點頭,又道,“手鐲還是摘了吧,靠外力才能約束的男人,不要也罷。”
“不行!戴上了就是我的了,憑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想給我戴就給我戴,想摘又摘走。”
蘇清越冷笑,“你不說是手銬嗎?”
徐喬:“我那不是故意氣你的嘛,你明知道有手鐲在,我沒有可能對別人做什麼,你還在這方面冤枉我。”
蘇清越聲線驟涼,“不能碰,看也不能,小喬你喝得醉醺醺,誰替你換的衣服?”
徐喬:“當然是許明硯了,不然你以為是誰?”
蘇清越摸著他頭,“男人也不行!”
徐喬:“他是我——”
“任何人,你爸爸不行,你媽媽也不行!”
蘇清越一字一句,“我的人,只有我能看,我能碰,我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