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喝酒誤事!
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徐喬迅速撥了出去。
“喂,老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蘇清越冷冷打斷他,“徐喬,你答應過我什麼?”
徐喬解釋,“清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許明硯把我放酒店裡了,我一醒來廁所都顧不上去,就先給你打電話。”
蘇清越:“喝得什麼也不知道?你挺能耐呀,今兒喝得什麼也不知道,就能夜不歸宿,是不是明天喝得什麼也不知道,爬了女人的床,你也是無辜的?”
徐喬:“……”
他是那種人嗎?!!
距離蘇清越上一次發火兒的時間太久遠,徐喬一時還有點兒接受不了她冷冰冰的連諷帶刺兒,陰陽怪氣兒的,聽著難受!
徐喬口氣不由也有點兒衝,“蘇清越,你不要太過分,你對我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戴個手銬,我就是想幹什麼,能不能幹得了,你心裡沒數嗎!”
蘇清越聲線裹了冰渣子,“你想幹什麼?怎麼,我滿足不了你是嗎?”
徐喬:“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清越:“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到手的就沒意思了,徐喬,你若沒有歪心思,那鐲子對你就不是束縛,你既然不想被束縛,你是想要可以碰別的女人的自由嗎?”
徐喬竟然被噎得無言以對,找不出對方的邏輯錯誤。
蘇清越咄咄逼人,“無話可說了是麼?”
徐喬不想繼續吵下去,吵架傷感情,他最近一段時間被報紙上那些報道弄得心情鬱悶,蘇清越昨天晚上估計一宿沒睡著,心裡有火兒也可以理解。
他軟了語氣,“老婆對不起,我錯了。”
蘇清越:“你錯哪兒了?”
徐喬:“不該在外面喝醉,更不應該夜不歸宿,讓老婆擔心。”
蘇清越冷笑,“徐喬,你可以再敷衍一點兒。”
徐喬皺眉,心說蘇清越你還沒完了,我都低頭認錯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怎麼才叫不敷衍?
徐喬深吸一口氣,“清越,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嗎?”
蘇清越:“徐喬,你不耐煩了。”
“我沒有。”
“你有!”
“清越,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徐喬,你竟然覺得我這是在跟你無理取鬧?”
徐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說什麼都不對,不就是昨天晚上喝醉了沒有按時回家嗎?怎麼就扯出這麼多有的沒的?
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從來了京市,徐喬全身心撲在事業上,對蘇清越確實忽略了很多,只是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在陽城,沒錢的時候,他手裡但凡有一點兒錢就想著給老婆買禮物,一個漂亮的髮夾,一雙卡通圖案的拖鞋,時髦的襪子,好看的圍巾,衣服,耳環,項鍊等各種小飾品。
狠心買來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進口火龍果,稀罕得不行,切開來,自己卻捨不得吃倆口,全都餵給老婆吃。
現在有錢了,徐喬覺得想買啥就能買啥,反而沒有什麼買的慾望了。
以前,徐喬天天給老婆做飯,蘇清越就在廚房給他打下手,吃完飯,兩個人一起洗碗,一起收拾完家務,臥在沙發上看肥皂劇。
現在徐喬回來,一塊兒在周雅那裡吃完飯回來,就鑽書房裡一呆幾個小時,有時候還要三催四請才上床睡覺。
以前粘她粘得很,晚上睡覺不給抱,就抱著她手睡。
現在一覺醒來,他能給你滾到床邊兒上去。
在蘇清越那裡,徐喬越來越不在乎她了。
在徐喬這裡,我要努力,我要變強,我不要做軟飯男,我要老婆以我為榮!
一場爭吵不歡而散。
許明硯在門口聽了一耳朵,心梗!
寶貝兒子都這樣低聲下氣了,兒媳婦兒還不依不饒,未免過分!
徐喬看見他走進來,沒好氣,“進屋你不知道敲門兒嗎?”
許明硯:“我不知道你醒沒醒。”
許明硯試探著問,“喬喬,你是不是有點兒怕蘇清越?”
“操,許明硯你偷聽我打電話!”徐喬聲音一下子高了上去。
“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聽了一耳朵,爸爸跟你說,男人不能——”
“閉嘴!我們倆口子的事兒用不著你管,我有什麼好怕她的,我那是不想擴大夫妻矛盾,你懂個屁!”徐喬低吼,“自己的感情生活一團遭,落個現在的下場,你好意思來說教我。”
許明硯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