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霜薄頭疼。
她完全不想聽什麼其他的故事好嗎?
好在,任玖回來了。
“老闆。”任玖出現在任霜薄身側,聲音低沉。
白飛花當即向他投去充滿感激的眼神。
任霜薄心下也是長舒一口氣,直接轉向任玖。
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任玖一圈,確定他應該沒受傷之後,才問“有何現?”
任玖直起身,與任霜薄四目相對,沉穩道“岑家主的反應很奇怪。”
任霜薄精神一振“哦?”
白飛花單手支著下頜看他,也做出一副好奇模樣。
任玖道“他在凌姑娘面前表現得很苦惱,只說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不然只怕岑家生意上的對手們要藉機生事,然後就讓凌寶珠把岑家上了年紀的下人和岑家主的幾位長輩都聚到一起,叮囑他們不要多說話。”
白飛花連忙點頭道“對,我就是在一個院子裡聽到一些老人們討論這件事的,我當時還奇怪,為什麼那個院子裡的人年紀都那麼大呢。”
任霜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含義分明——閉嘴。
白飛花“……“好的,我閉嘴。
任霜薄又看向任玖,道“這種應對還算正常,說不出什麼錯處。”
任玖繼續道“在凌姑娘離開後,他又叫來了一位姓岑的管事,那人應該不過三十歲。岑家主讓岑管事給他的三個兒子去信,讓他們儘快回來。”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傳家寶丟了,叫兒子們回來很正常吧?”白飛花一個沒忍住,又插了一句嘴。
任霜薄冰冷如刀的視線刮過白飛花——給你臉了?
白飛花汗毛乍起,本來優哉遊哉支在下頜上的手,瞬間捂住嘴,桃花眼大睜著,渾身上下寫滿了乖巧。
任霜薄移開視線,等待著任玖的後續。
任玖倒是沒什麼反應,接著道“在岑管事詢問是否要報官的時候,岑家主拒絕了,理由和之前一樣,怕訊息洩露,引來麻煩。
“岑管事走後,岑家主擔憂愁的模樣卻消失了。
“他的臉色依舊很陰沉,但是也很放鬆。“
任霜薄聽到這兒,不知為何有些不合時宜地想,阿玖果然進步神,現在連人的臉色都能看懂了。
“岑家主對於血玉靈芝丟失一事,並不像他在別人面前表現出的那般擔憂?“為了甩開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奇怪想法,任霜薄開口總結了一句。
“是。“任玖點點頭,”他又看了一會兒賬本,在凌姑娘回去之後,才做出疲憊的模樣,讓凌姑娘回去休息了。“
“他沒有去書房的密室嗎?“任霜薄又問。
任玖“沒有,在確定沒有在岑家找到錦衣人後,岑家主也回房歇息了。“
任霜薄不覺蹙了下眉“他沒叫岑夫人麼?“
任玖道“未曾,岑家主還囑咐過,莫要打擾岑夫人休息,岑夫人的院子一直很安靜。“
“這也太奇怪了……“白飛花不禁開口道。
不過這次任霜薄沒瞪他,因為她心裡也有這樣的疑惑。
白飛花支著下巴,手指在臉上敲了敲“從岑夫人院子的位置和佈置來看,她在岑家地位很高,岑家主對她不說有多少感情吧,起碼應該還是很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