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地方多,算得上是見多識廣,講起各地的風土人情和自己經歷過的種種有趣事情,倒也活靈活現,引得凌寶珠好幾次沒端住,出小小的驚呼聲。
白飛花說到激動處,便站起身比劃起來。
“……那雪蟒足有我腰這般粗,只上半身露在外邊,就有一人半高,它的牙就像冰雕的匕,那嘴巴一張開,嘖嘖,好懸沒把嚮導嚇個半死。”
白飛花一邊說,一邊藉著自己的身體比劃起來,務必清楚描述出那雪蟒的可怖。
凌寶珠忍不住稍稍瞪大了眼睛,絹帕掩住微張的檀口,難掩驚訝“當真有那般大的蟒蛇嗎?”
“白某所言絕對句句屬實。”白飛花信誓旦旦地點著頭,“我自認對大雪山已經很熟悉了,那次去雪山北峰,聽說地勢險峻,才找了一位當地人做嚮導,未曾想竟遇到那般奇獸。”
任霜薄聽得微微凝眉,眼睛卻是精光熠熠,簡直像是在光。
她的常識告訴她,應該沒有能在那麼冷的地方活動的蟒蛇。
但是……
“藥神錄有載,雪山北峰,生有北冥冰魄,有一雪蛟伴生,冰魄生則蛟生,冰魄滅則蛟亡。”任霜薄的聲音微涼,倒聽不出半分心中激動。
白飛花和凌寶珠都把目光望向了任霜薄。
女子目光灼灼地盯著白飛花,問“那雪蟒頭頂可有冠?”
白飛花回憶了一下,慢慢搖頭“應是沒有的……它除了通身雪白,體型過大以外,一切都與一般蟒蛇無異。
“不過當地人都把那雪蟒奉為蟒神。
“在雪蟒突然破開冰層後,我們都被嚇了一跳,但是那個嚮導在驚嚇過後,立刻跪了下去,五體投地,口中還唸唸有詞。
“他說得是他們族的語言,所以我並未聽懂,但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在祈禱。”
凌寶珠輕輕點頭,緩聲道“在那等偏僻苦寒之地,信奉那樣的異獸倒也不算出奇。”
“那祈禱有用嗎?”任霜薄對一切跟靈藥有關的事情都抱著非同一般的興趣。
白飛花聳了聳肩“這就不知道了,我和我朋友都不相信這些,也不認為跪地祈禱那大蟒就能放過我們。
“們兩人輕功都不錯,直接帶著那個嚮導下山了,畢竟看那雪蟒的大小,吃下我們幾個可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其實相比較下身還在冰下的雪蟒,那天最危險的還是雪蟒破開冰層的時候,引了雪崩。”
白飛花露出不堪回的表情,卻也沒詳細講述他們是怎麼從雪崩下逃生的,只是說了個結果“幸好最後逃了出來,大家都沒什麼事。”
凌寶珠覺得這已經非常驚險了,甚至她對能從巨蟒和雪崩中逃出生天的白飛花,產生了些許欽佩。
任霜薄卻根本不關心這些,甚至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所以,你們並沒有看到那雪蟒守護的東西?”
白飛花“……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任霜薄這樣的“質問”,他竟然有一點……羞愧。
因為他感覺任霜薄的眼神分明就在說,“你算個什麼俠盜”。
好在任霜薄沒把這句話真的說出口,所以即使凌寶珠察覺到了任霜薄的失望,也只以為是她對沒能驗證“北冥冰魄”的存在感到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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