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家主的臉皮比陳家雙胞胎的可是厚不少,被任霜薄如此直白地點明心思,也沒有太多尷尬,反而點了點頭“陳家內部的人老夫自會一一詳查,只是岑家畢竟對陳家幫助良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老夫委實不敢輕易出手。”
萬一被岑家現,他們這親家以後還做不做了。
委託給任霜薄這個“外人”,反而十分合適。
任霜薄倒也沒有鄙視陳老家主這樣的行為,倒不如說,這樣謹慎且不要臉,可能更符合她的行事準則。
當然,主要是謹慎。
神醫大人還是很要面子的。
“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雖然對陳老家主這般行事沒什麼偏見,但是任霜薄並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忙。
陳老家主其實一直也在糾結這個,聞言頓時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這……任神醫醫者仁心?”
任神醫盯著他,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你在做夢?”之類的話。
陳老家主無奈嘆氣“任神醫此番醫好老夫,陳家的寶庫本就已對任神醫大開,隨任神醫取用,現如今,老夫真的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請任神醫幫這個忙。”
他也是直白,這話一出口,基本意思就是“家裡就那麼些東西了,有看上的只管拿,只求你再幫個忙”。
不過雖然昨晚陳老家主就已經許下了這樣價值的診金,但任霜薄其實還沒去陳家的寶庫看過。
若是真有什麼特別珍惜的寶貝,似乎幫一下忙也不是不行?
但是為什麼她總覺得那麼虧呢?
任霜薄抬眼看了一會兒一臉懇切的陳老家主。
“陳老家主,你……莫不是故意在我沒去寶庫前,提出這個要求的吧?“
如果任霜薄已經去過寶庫,拿走了自己看得上的東西,陳老家主再提幫忙的事,那效果絕對大打折扣。
陳老家主神色一肅“任神醫這是哪裡話,老夫怎會是那樣小氣的人?“
任霜薄不,我覺得你就是。
這時,春子從外面端了藥進來,打斷了任霜薄心中的腹誹。
再次喝藥、針灸過後,陳老家主已經算是行動無礙了。
“不愧是神醫任,實乃當世聖手啊!“陳老家主一邊披著衣服在地上溜達,一邊不住誇讚著。
想他昨天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呢,今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真是藥到病除,藥到病除。
任霜薄擦了擦額頭的汗,心中暗道,也不看看我給你治病多費精力。
不過說實在的,能醫治曾經只在書中見過的奇毒,任霜薄心裡還是比較愉快的。
只是這一點,她就不可能告訴陳老家主了。
歇了一會兒,任霜薄還是決定先去陳家寶庫看看。
反正她心裡自有一杆秤,要是沒有遠遠出這次應付診金的寶貝,她絕對不會幫忙探查什麼岑家的。
告別陳老家主,任霜薄跟著陳卿羅來到了陳家寶庫所在。
一推開寶庫房間的門,背後的陽光自門口照入,打在寶庫中的金銀珠寶上面,耀出一陣炫目的珠光寶氣。
不過無論是陳卿羅還是任霜薄二人,都對此沒什麼反應,徑自走了進去,穿過這些閃著金錢光芒的珍寶。
陳家寶庫分為地上地下兩層,這些普通的金銀珠寶,珍奇古玩都放在地上,分門別類放在不同的房間,陳家大部分人也只知道地上這個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