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鴞?”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任霜薄頗為驚訝,“他們竟然十二年前就開始活動了?”
陳老家主搖搖頭,眉頭緊鎖“並非如此,老夫至今一直在查怒鴞,確定他們是從五年前才開始活躍的,而成為現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殺手組織,則是在三年前。”
任霜薄靜靜聽著,知道這肯定還有下文。
“所以老夫一直懷疑,現在江湖上的怒鴞,是當初那群人的傳承,與他們有著聯絡,但主人已經換了。”陳老家主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前的怒鴞,應是在搜尋某樣重要的寶物,現在的怒鴞,則是一個收錢辦事的殺手組織。”
任霜薄沒有對此表什麼看法,因為她對於怒鴞基本上沒什麼瞭解,唯一的過節,就是有人僱了一個怒鴞的殺手來殺她。
但她還是問了一個問題“也就是說,那枚藏寶的寶珠已經被人拿走了?“
陳老家主點了點頭“對於寶珠應該存於何處,當時老夫和阿武幾人猶豫了很久。
“阿武他們都認為,寶珠應該由武功最高的老夫隨身攜帶,或者存於密室。
“是老夫怕寶珠或與墓中機關有所牽連,悄悄給了阿武。
“後來阿武和玉屏的屍體被送回,但寶珠已然不見了蹤影。”
任霜薄心下略微可惜。
雖然即使親眼見到,面對融合之後全新的淡紅寶珠,她很可能也沒辦法認出蛟血珠或鮫人淚,但那畢竟是兩種傳說中的神藥,能親眼見見也好啊。
陳老家主自然不可能知道任霜薄心中所想,他又提起了怒鴞的事。
“不過兩者之間最大的不同,便是現在的怒鴞人員頗為駁雜,據老夫所知,有不少邪魔外道在改頭換面之後,加入怒鴞,成為其中殺手,以躲避仇家追殺。“陳老家主雖然深恨怒鴞,但隨著調查越來越深入,他也越來越沒有辦法把新怒鴞當成當年那些人一般對待。
當然,另有一重原因就是,作為一個拖家帶口的江湖高手,僅是為了報仇洩憤就去招惹這樣的殺手組織,很明顯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基本可以劃在嫌家裡人多的範圍。
陳老家主嫌家裡人少,是不可能在沒有掌握切實證據並給這件事蓋棺定論之前,就隨便去招惹現在這個怒鴞的。
任霜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不得她覺得那個來刺殺她的人,完全沒有陳老家主口中那種森冷陰暗的感覺。
“真要說起來……這位小哥倒還更像那些人一些。“說著,陳老家主的目光就落向了存在感稀薄的任玖。
他並未掩飾自己目光中的審視與打量,這讓任霜薄略微有些不快。
她回頭看了眼任玖,卻現他對此完全沒什麼反應,只垂頭看著她。
“他身上可沒有什麼怒鴞紋身。“任霜薄聲音淡然,面色卻又冷了幾分。
只不過,她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她的話有多少歧義。
陳老家主明顯怔了一下,旋即收回視線“啊,老夫也只是覺得有些像罷了,這位小哥的隱匿屏息之術可比那些人還要強得多。“
一邊說,他還一邊探究地看了任霜薄幾眼,表現得有些……好奇。
任霜薄完全沒有接茬兒的意思,乾脆問“陳老家主說這麼多陳家秘辛,莫不是想以此頂診金?“
陳老家主笑了一下“自然不是,不過確實想請任神醫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