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家主這……”
華酌眨眨眼睛,在白鳥久江和矢崎兩人紛紛陷入沉默的時候,嗓音似有些驚訝的開口了。
其實華酌是真的驚訝。
她雖然也知道白鳥秀明已經病重,但是卻沒有想到白鳥秀明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若是將他的氧氣罩給剝下來,估計也就死了。
思及此,華酌的眸光閃爍了幾下,隨後狀似無奈和感慨的道,“久江少爺,既然白鳥先生如今這般模樣,我想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白鳥久江是知道華酌今天過來是來幹什麼的。
之前灼華說了,華酌希望能和他們白鳥家有點合作。但是如今看著他父親這般模樣,白鳥久江也知道華酌的願望必然是落空了。
那麼,華酌此刻站在這裡似乎也沒有其他的用處了。
想到這裡,白鳥久江便點了點頭,“那我送景瀾先生出去。”
聞言,華酌頓時搖了搖頭,“不必了,久江少爺還是在這裡看一看白鳥家主吧。”說著,華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著華酌臉上的笑意,白鳥久江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一閃。
好像每一次看到眼前這個少年臉上的笑容,都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灼華。
白鳥久江眯起了細長的眼睛,腦海中回想起剛剛華酌說的一番話。他自然知道華酌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概華酌也看出來了他在這些白鳥家的下人面前似乎並不是很得人心,所以現在讓他留下來陪著比白鳥秀明。思及此,白鳥久江自然也不可能浪費華酌的一番好意,於是便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的,那我便不送景瀾先生了。矢崎先生幫我送一程吧。”
聞言,矢崎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因為,他不可能將他們先生留在這裡。
這麼幾天來,他幾乎天天都守在門口。如果不是什麼必要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裡。但是此時此刻,白鳥久江竟然為了讓他送一個人下三樓就把他支開了?
矢崎皺著眉,臉色並不是那麼的好看。
只是——
一想到白鳥久江的身份,矢崎最終到底還是答應了。
雖然白鳥久江這傢伙實在是沒良心了一點並且也沒用了一點,但是到底是他們先生的兒子,想必是絕對不可能出手傷害他們先生的。
想到這裡,矢崎也終於稍稍放下了一顆還有些擔憂的心。
隨後,身材高大的男人轉身對著少年微微彎了彎腰,低聲道,“這位先生請隨我來。”
聞言,華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跟著矢崎離開了。
然而此時的白鳥久江和矢崎都沒有現——
就在華酌轉身的時候,少年的右手似乎動了一下。
然而華酌那動作實在是太微小。若是白鳥久江和矢崎兩人看到了,多半也只是覺得華酌只是因為生理原因而動的手罷了。
離開病房的時候,華酌在轉身的時候,再一次朝著那病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然後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
矢崎將華酌送到一樓的大廳便轉身離開了。
然而也正是這個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令人心亂的匆匆的腳步聲和叫喊聲。
一樓的樓梯口忽然傳出來一道聲音——矢崎先生,家主去了!
一句話落下,矢崎的目光猛地一凝。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男人鷹隼一般的目光倏地落在了站在他身邊還未來得及離開的少年身上。
再一次定眼看向華酌,矢崎得面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兩個字,“是你?”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矢崎手十分快的將手槍從腰部的位置掏了出來,隨後黑漆漆的洞口便直勾勾的對著華酌的腦袋,“你是炎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