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華酌自然是沒說什麼。
一分鐘之後,白鳥久江終於帶著華酌來到了白鳥秀明所在的病房門口。
然而,就在白鳥久江打算推門進去的時候,那站在門口邊上面色格外冷峻嚴肅的黑衣男人忽然伸出了手,然後擋在了白鳥久江的面前。
男人目光淡漠,即便是面對白鳥家未來的家主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白鳥久江看到有人攔著他不讓他進去,面色頓時陰沉下來,開口便道,“你幹什麼?”
白鳥久江的語氣稱不上好,甚至可以清楚地聽的出來他已經積攢了一定的怒氣。
然而即便如此,那伸手擋在他面前的男人愣是什麼變化都沒有,只是一字一字且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沒有先生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病房。”
聞言,白鳥久江原本便顯得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虧得他昨日裡還信誓旦旦的跟那位灼華小姐說——
他是白鳥家族的繼承人,而且比起山田錐民來說,他的權力更大。因此,他才能夠暢通無阻的進來這個私人醫院。
但是此時此刻,現實就給他來了狠狠一擊。
如果只是能夠進醫院卻不能進入病房的話,那麼他和連醫院都不能進入的山田錐民有什麼差別?根本沒有!
一想到自己若是真的被趕出來然後被山田錐民看到,白鳥久江的眉心便不由自主的跳動了兩下,然後他猛地抬起頭,眼神陰狠的像是一隻惡狼一樣,“我是父親的兒子!白鳥家未來的家主。”
聞言,身材高大的男人面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按照道理來說,此刻白鳥秀明病重,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的時間白鳥久江就可以繼承白鳥家族,所以這個時候有點腦子的人大概都清楚——
要趁著時間討好一下白鳥久江這個未來家主。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抱歉,這是先生的意思,久江少爺若是真的想要進去,便獨自一人進去吧。”男人嗓音沙啞冷淡。
白鳥久江聞言,心中的怒火‘刷刷刷’的往上竄去。
“若我今天必須帶著景瀾先生進去呢?”白鳥久江冷著一張臉問道。
聞言,男人頓時眯起了眸子。
他正欲說什麼,下一刻一道人影卻急匆匆的從電梯處跑了過來。
那人雖然也穿著黑色的西裝,但是白鳥久江卻現,那人的服裝和此刻攔在他面前的那人是不一樣的。而且——
他見過這個人。
那是山田錐民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白鳥久江的一張臉都漲紅了!
去他媽的山田錐民不能進入這個醫院!這他媽就是在耍他玩啊!連山田錐民的一個手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這個私人醫院,難不成山田錐民不行?
開什麼見鬼的玩笑!
而與此同時,山田錐民的那手下像是沒有現白鳥久江那一臉陰沉之色一樣,只是自顧自的朝著那攔在白鳥久江面前的保鏢道,“錐民少爺說,若是矢崎先生不放心的話,便跟著久江少爺一起進去吧。”
說到這裡,那攔著白鳥久江也就是被成為矢崎先生的男人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選擇點了點頭。
見到矢崎鬆口,那山田錐民的手下頓時鬆了一口氣。
然後便對著白鳥久江和矢崎兩人九十度彎腰之後,轉身離開。
在矢崎看來,這一幕沒什麼奇怪的,但是放到白鳥久江的眼中,那真是嗶了狗了。
白鳥久江站在原地,雖然很想要火,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華酌。他愣是將滿肚子的火氣全部壓了下去。
拼命的隱忍著,白鳥久江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這個時候,那個被稱之為矢崎先生的男人對著白鳥久江微微彎了彎腰,隨後言語恭敬的道,“久江少爺請進。”
聞言,白鳥久江頓時便是一聲冷笑,他也顧不得現在場合是否正確,冷聲道,“看不出來,矢崎先生對山田錐民的話倒是蠻認同的。”
說上‘認同’二字都是白鳥久江給眼前這人面子了。
畢竟——
白鳥久江的意思也很明白,無非就是覺得矢崎這個手下聽山田錐民一個外姓養子的話,然而卻把他正兒八經的繼承人放在一邊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