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華酌再次恢復了之前的那一身男裝。
今天是要去辦正事兒的,她自然不可能還穿著一條裙子。
而且,雖然當初和白鳥久江定下約定的人是‘灼華小姐’,但是今天要和白鳥久江一起去醫院看望白鳥秀明的人卻是她華酌。
華酌也算是有良心的‘演員’了。雖然心裡萬分討厭白鳥秀明,但是因著昨天在白鳥久江面前放出話她是白鳥秀明這位偉大的‘偉人’的忠實粉絲,所以她在過去醫院的時候,順便還帶上了幾個水果籃子。
當華酌開車來到白鳥秀明所在的私人醫院的時候,醫院的門口已經站著幾個人在等待了。
白鳥久江站在最中心的位置,而山田錐民則是站在他的身邊。
這個時候。兩個人似乎正在討論著什麼事情。
山田錐民看著面前的男人,眉頭微微皺起,他再一次好言相勸,“久江少爺,你不能將外人帶入醫院內部。”
“山田錐民,麻煩你別忘記了。我才是白鳥家的少爺,我想帶什麼人去醫院,你還管不著。”白鳥久江冷笑著看著眼前年輕俊美的男人。
每一次看到山田錐民的這一張臉,白鳥久江的心中就產生了一種衝動——
想要一刀子個剜上去,然後把他給殺了。
可是不行。
和山田錐民比起來,他肯定是對付不了他的。畢竟山田錐民這些年跟在他父親的身邊,怎麼說都有一點勢力。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
他的父親若是知道他把山田錐民這傢伙給殺了,到時候氣急敗壞之下若是將白鳥家的繼承權放到了別人的手中,這才是最可怕的。
而他白鳥久江也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生的。
思及此,白鳥久江的眼神倏地陰暗了下來。
“可是……”
山田錐民看著這樣的白鳥久江,眉頭簡直越皺越緊,正在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忽的被眼前看上去格外高傲的男人給打斷了。
“沒有什麼可是,既然是我把人帶進去的,我自然會負責。若是到時候出什麼事情,跟你也沒什麼關係。”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白鳥久江的心中對於華酌那是千萬個放心。
畢竟,灼華小姐的哥哥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而且——
若是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麼到時候今野家以及費希爾家族也一定會被牽連。
所以,灼華小姐的哥哥應該不至於蠢到這個程度。
……
當華酌走近白鳥久江和山田錐民的時候,聽到的就是白鳥久江所說的一句話。
當下,少年的眸光微微閃爍。
單從白鳥久江的一句話,她便已經知道這倆人在說些什麼話。
是以,趁著白鳥久江不注意的時候,華酌對著對面的山田錐民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並且看上去十分滿意的眼神。
饒是華酌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山田錐民的扮演者是個聰明的人。
知道白鳥久江平日裡和他最不和,也知道白鳥久江的性子高傲,所以他本人說的話白鳥久江一定會反駁。換句話說的明白一點——
就像是一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孩子,父母讓你做什麼地時候,你總是想要和他們對著幹。
現在的白鳥久江就像是那個青春期的孩子。
華酌眯了眯眼睛,收回目光之後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嗓音微微沙啞帶著幾分笑意,對著白鳥久江打招呼,“白鳥先生,您好。”
聽到華酌率先跟自己打招呼,白鳥久江那原本因為山田錐民一番話而變得不怎麼樣的心情瞬間就被治癒了。
而接下來華酌的一番話,更是讓白鳥久江相當的開心。
因為,華酌用一種十分疑惑的語氣問道,“這位先生是……”
華酌不認識山田錐民?
這是白鳥久江內心的第一想法。
然後,喜悅便充斥了他的心扉。
白鳥久江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燦爛,他對著華酌介紹道,“這位是我父親的養子,山田錐民。”
聞言,華酌面帶笑容的朝著山田錐民點了點頭,然而那表情和動作顯然沒有在和白鳥久江說話的時候那般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