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酌託著腮幫子看著病床上的男人,狹長的桃花眸微微眯起。
大概是看華酌獨自在病房內,所以其他人也沒有進去打擾。
黎政在軍區醫院沒有待多久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將龍五留給了華酌。
對於黎政的好意,華酌也沒有拒絕。於是,龍五和白玉璽便湊在了一起。
病房外,龍五和白玉璽坐在外面的長椅上。龍五託著下巴看著白玉璽,頗有些好奇的問道,“老白,你跟我家酌少怎麼認識的啊?”
說起華酌和白玉璽的身份,對於這兩人相識這一點,龍五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白玉璽怎麼說都是軍區的上校,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和華酌扯上關係?而且看看華酌和白玉璽之間的關係,簡直像是多年的好友。
聽到龍五的話,白玉璽微微挑眉,神色不變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意外認識的,然後感覺你家酌少人特別好。”
其實白玉璽這話也沒有說錯。他和華酌之間能相認,的確是個意外。
而且,華酌人本來就很好。所以按照上面的想法想一想,他倒也沒有騙人。
而龍五在聽到白玉璽的話之後,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拼命點頭認同他。
點了一會子頭之後,龍五眯著眼睛笑,“而且我家酌少還會治病,簡直不要太6。”
對於華酌,在不知道她是黎家的繼承人之前,他們這些人只是覺得十分欣賞。
現在他們知道了華酌的身份,知道了華酌和黎家的關係之後,他們只想對著所有人好好的吹捧一下這個極其出色的少年。
對於龍五的想法,白玉璽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聽龍五說話的語氣,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訝異的挑了挑眉。
神奇,真的太神奇了。
他家長官怎麼就這麼招人疼呢?
不過,能和黎家扯上關係也挺好的。至少,以後在燕京,華酌完全可以橫著走。
即便是杜家,也不敢對華酌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然,這個所謂的事情是指明面上的事情。
雖然對於龍五的話,白玉璽最後也沒有回答,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充分的告訴了龍五自己的想法。
他家長官自然是最好的。
時間在龍五和白玉璽兩人的扯淡之間緩慢度過,而病房中的華酌在意識到自家男人醒來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要不要喝點水?”
華酌眨著一雙狹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男人。然後一句話落下也沒有等來回答,便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用棉籤沾了水貼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靳景瀾同樣眨眨眼,隨後便撐著身子從床上靠了起來。
華酌一看他的動作,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然而,靳景瀾卻對她搖了搖腦袋。
“不過只是中了一槍而已。”男人騰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看樣子頗為無奈的附上了自己的額頭。
以前受過的傷更多也更嚴重。
自家小媳婦太緊張他了。不過,他也挺享受就是了。
男人對著華酌拍了拍身邊的床,“阿酌,過來。”
聞言,華酌也沒有猶豫,走到靳景瀾左側,便脫下鞋子盤腿坐在了他的身側,“還疼不疼?”
“疼。”男人睜著眼睛說瞎話。麻醉的作用還沒有過去,他現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而且,即便感覺得到,這點痛對於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
但是即便如此,靳景瀾還是睜著一雙眼睛,頗為委屈的看著她,“要你的吻。”
華酌“……”臭不要臉的男人。
此時此刻,華酌忽然有點懷念當年西南軍校學生口中那個冷酷到冷漠的男人。
但是,看在靳景瀾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份上,華酌還是十分順從的將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只不過,點到即止。
華酌一手扣著男人的肩膀,斂下眸子,低聲道,“開槍的人抓住了。是白鳥家的人,現在應該被廖丁丁他們帶回軍區了。”
聞言,靳景瀾隨意的點了點頭。
看這樣子,華酌也知道他對介文瀚的興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