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綁了我?”華酌一聲嗤笑,那雙狹長的桃花眸中滿滿的都是對杜芳菲那一句話的嘲諷和鄙夷。
“華酌,你和扶桑人勾結,這個罪名足以將你逮捕。”
此時此刻,面對華酌如此明顯的鄙夷,杜芳菲也沒有生氣,只是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然後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那些人。
見到杜芳菲的動作,跟在她身後的那群親衛立刻便朝著華酌而去。
華酌看著那些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只覺得格外諷刺。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一顆子彈忽然破空而來,直直的落在了杜家的親衛腳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在場的一干人震驚了。
杜芳菲立刻皺眉朝著那子彈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身穿黑色自西裝的男人站在臺階上,他的手上拿著槍。很顯然,剛剛那一子彈是他打出來的。
男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看著有些滲人。而他的身後,則站著十來個同樣身穿黑衣的男人。
杜芳菲看著他,頓時蹙眉問道,“你是誰?”
一句話落下,那為的男人愣是連眼神也沒給她一個,而是抬步走到了華酌的面前,然後這才抬眸看向杜芳菲。
一時間,男人低啞帶著三分冷漠的嗓音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我黎家的少主子,你能綁?”
最後反問的這三個字,別提有多麼的嘲諷了。
而杜芳菲在聽到‘黎家的少主子’這幾個字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便變白了。
身為燕京杜家的人,杜芳菲是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黎家’這兩個字在燕京代表著什麼。只是,黎家和華又怎麼會扯上關係?
杜芳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和少年,“你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男人輕扯嘴角,吐出了兩個字——黎政。
這下子,杜芳菲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黎政,黎家的家主。
黎政這樣子擺明是打算護著華酌。而她能夠從黎政的手底下將華酌帶走的機率,幾乎為零。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沉默之中。
見狀,華酌眸光輕閃,看向對面站著的女人,淡聲道,“你若是不想跟著虞立軍一起上軍事法庭,最好趕緊讓開。”
華酌現在滿門子心思都在靳景瀾身上。如果杜芳菲真的要攔著她。估計她會忍不住把她給崩了。
新仇舊恨一起算罷了。
少年的眸光森冷,落在杜芳菲的身上,令杜芳菲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最後礙於黎政,杜芳菲還是將路給讓了出來。只是,看著華酌修長的背影,她的眼中依舊有冷光閃爍。
華酌和黎政帶著一干人離開,整個操場還剩下一群學生,教官。
宮譯走到伯爵幾人的面前,對著幾人點了點頭,“麻煩了。”
聞言,酋長眨眨眼,回答,“好說。”
於是,幾分鐘之後,酋長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幽幽的開口,“其實這麼一看,宮譯這人還是挺好的。”
酋長的話音剛剛落下,伯爵便毫不客氣的飛了一個眼神過去,“你確定?”
不可否認,宮譯身為一個軍人,自然是盡職的。但是,所有要和天神搶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宮譯還是顧灼華在西南軍校時的教官。
酋長被伯爵的三個字懟的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他轉移了話題,“你說天神會不會有事啊。”
“不會。”伯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回答。
自然是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傷到了天神的肩膀而已。之前妖神離開的那段時間,天神受了多麼嚴重的傷,還不是照樣挺過來了。
所以,這一次的傷對於靳景瀾來說,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好了,天神那邊有人擔心著,我們現在還是趕緊把這裡給處理乾淨。”伯爵一邊說著,一邊頗為無奈的掐了掐眉心。
整個炎邦帝國最好的高校,如今竟然被搞成這個樣子,說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他們得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
這邊伯爵等人正要處理事情,另一邊的華酌和黎政上了同一輛黑色轎車,前往了軍區醫院。
車內,華酌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保持著一臉冷漠的男人,她微微挑眉,問道,“舅舅怎麼會去燕大?”
雖然華酌知道黎政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