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又一次將自己的管家罵了出去,拿起一罈酒狠狠地的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咳咳,他媽的,什麼玩意,一個土地主出身的東西,走了狗屎運的傢伙……”
聲音漸漸地低沉,不一會兒就傳出了他打呼的聲響。
管家在屋子外面無奈的搖搖頭,已經一個月了,家主曹豹自從自己的小舅子被砍了腦袋。
這一個月也不去衙門當值,每天就是喝酒、罵趙華、再喝酒,醉倒在自己的屋裡。
又過了幾天,太守府傳來趙華的命令,曹豹若是再不去當差,都尉就不要做了,這次不是開玩笑。
當天曹家就傳出了曹豹憤怒的咆哮
“有本事就連老子的腦袋一起砍了,什麼東西!”
三天後,趙華正式宣佈,撤銷了曹豹都尉的職務,將他貶為白身。
又過了半個月,這天下午,曹豹迷迷糊糊的剛從床上爬起來,就聽管家稟報,說是有個自稱是王銘的人來找他。
曹豹眼神一縮,嘴裡卻是含糊不清的說道
“什麼王銘,李明的,不認識,不見,不見,去給我再拿壇酒來。”
一個年輕的聲音卻傳到了他的耳中
“曹大人,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是餘平(曹豹的小舅子)的好友,誰知我有事回了趟家,再來這下邳卻是收到了他的噩耗。
整個下邳除了曹大人有情有義,還記得我那可憐的摯友,就連他們餘家都沒人在提起他了。”
曹豹瞪著紅通通的雙眼喝到
“是誰讓你進來的?管家!曹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放旁人進我曹府。”
曹晨在一旁惶恐的說道
“家主,他拿著臨淮曹家的信物,我本來是進來稟報的,誰知道他竟然敢跟在我身後。”
曹晨轉頭喝到
“你還不趕緊滾出去,竟然私自進來,誰給你的膽子!”
那王銘卻是不在意的對著曹豹說道
“曹大人,你還是不是曹家的一員?這臨淮曹家的信物難不成是假的嗎?”
說完丟了一塊牌子到了曹豹的床上,曹豹低頭一看,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和欣喜,嘴裡卻是說道
“你到底是誰?從誰哪兒得來的這個?”
王銘哈哈一笑說道
“曹大人,還請你這管家暫且避一避,我有些事要和你私下裡說,你總不會怕我這樣一個書生吧?”
曹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在床上坐了起來,揮揮手讓管家先下去。
那王銘一看,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把椅子上說道
“曹大人,看來你還是認得曹家的。”
曹豹坐在床上說道
“你到底是誰?”
王銘哈哈一笑說道
“曹大人,看來你這酒還沒徹底醒過來啊,我不是說了嗎,我叫王銘啊。”
曹豹眯著通紅的雙眼說道
“別把我當傻子,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不然我認得這曹家的牌子,我手中的刀可是不認識!”
說罷,從枕頭下面抽出了一把朴刀,指向了王銘。
王銘不慌不忙的說道
“既然曹大人不信,那就將我殺了。”
曹豹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舉起朴刀劈向了王銘,心中卻是暗道,你他媽趕緊往下演啊!
王銘看那曹豹真的一刀劈向了自己,這才有些慌張的說了兩個字
“趙華!”
曹豹的朴刀離著王銘的額頭不到一個指頭的距離停了下來,紅著眼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