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靳川!”
許蔓看著地上那灘鮮紅的血液頓時感到萬分不安,內心好像漏跳了半拍似的,眼裡盡是眼前這個半跪在地的男人,不知所措。
“我……沒事……”
冷靳川緊緊捂住胸口,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雖然現在的他每呼吸一口氣就會似刀扎一般的痛楚。
“怎麼會沒有事?你都吐血了!是因為剛剛被砸到的關係嗎?”
“嗯……可能吧……”
冷靳川淡淡的笑道,雖然與剛剛的重傷有關,可是他這副身子究竟怎麼樣他自己怎麼會不清楚?他的肺部……早已千瘡百孔。
冷靳川不懂自己究竟為何會落下這麼嚴重的病根,若是跟他抽菸的行為有關也不至於此,他早在之前就偷偷換掉了老佛爺給他的藥,也就是不服用那個藥他才能將這一切回想起來。
他十四歲那年被追殺至溪流畔,最後重傷倒在路邊,是許蔓救的他,是他們二人相處了許久,是他們二人情比金堅,山盟海誓,他都想起來了,雖然……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同時,在他偷換掉老佛爺藥的這一段時間,他的肺部經歷了越死亡般的痛苦,老佛爺曾經無意中說的對,沒有藥,他冷靳川不可能活下去。
原來,他早就對那個藥物上癮,靠它續命,可是……就算萬劫不復,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冷靳川也不會再去碰那個藥。
僅僅只因為一點,那個藥會叫他忘記過往,可是他不想再忘記,永遠不會再去忘記那個他愛的至真至切的女孩,同樣也是被他傷的千瘡百孔的女孩,一輩子註定也無法原諒他的人,他的許蔓。
不想忘記,哪怕是以死亡做代價。
其實他冷靳川已經病的很重很重了,可是他為了重回惡魔島,為了堅持住給許蔓查取證人,他選擇了服用具有麻醉效果的du品。
那東西雖然成癮性極高,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對於麻醉神經的效果極佳,有了它他不僅可以控制住咳喘,還有了充足的精力來做許多事情。
所以,也就有了為什麼冷靳川剛剛受了極其重的傷,如今卻可以精力充沛的在這裡挖廢墟求生路。
他服du了,僅此而已。
可是這東西只是一個麻醉劑,起不到治療效果,所以他冷靳川也沒想到自己的身子竟然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他竟然無法控制的咳出了一大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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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估計是剛剛被砸的太嚴重了,把這些瘀血咳出來就好了。”
“……”
許蔓不知如何回應,她垂下眼眸,在片刻後她還是選擇繼續向外挖廢墟,就當沒有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冷靳川擦了擦嘴角,他感覺自己的胸口好痛好痛,估計是du品的麻醉效果時間快要過去了,這就意味著他過一會兒會無比痛苦的需要吸du。
他犯du癮那個場景除了顧琛之以外絕無第二個人見過,因為太過於癲狂,極有可能傷到旁人,所以他永遠都是選擇將自己關進屋子裡。
可是,萬一過一段時間沒能逃出去,或者出去了沒有人接應給他物資,他豈不是會當著許蔓的面就……
那場景不堪設想。
雖然他自己清楚他在許蔓心中已經毫無形象可言,不過他還是祈求著不要讓那一幕在許蔓面前上演。
祈求,不斷祈求,同時手頭也在不斷的向前挖著廢墟,同許蔓一起,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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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挖了有多久,只見面前微弱的光換做了大片耀眼的金光,那是黎明的象徵,同時也是他們跳出生天的標誌。
耳邊傳來了陣陣海風的呼嘯聲音,曾經聽著是那般滲人,如今卻感到的是如此的讓人充滿生命的期許。
終於,最後一塊重物被他們二人齊力移開,勝利到來了。
“是海灘,是海灘!!!”
許蔓大聲的尖叫著,她的笑容在此刻瞬間綻放。
許蔓望著不遠處的海灘,面朝海風,笑的燦爛,美如一張畫作般驚心動魄。
冷靳川不曾望向海灘,而是眼中盡是眼前這天真爛漫的少女,同樣也露出了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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