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不爭氣的從從月憐寒的臉頰滑落,朦朧的視線中,他的臉卻那麼的清晰。
她這才現,冷墨睿的那張臉已經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福晉!”冷墨睿一聲呢喃著,彷彿過了萬水千山一樣。
他的眼中,像是還有夢,只不過已經變得小心翼翼。
“是!福晉。”月憐寒盯著他的眼睛,感覺他的眼睛還是那樣的清澈,怎麼可能像是世人雖說的什麼痴傻的人。
可下一瞬,冷墨睿突然間咧著嘴,憨笑著“那是什麼玩意?能吃嗎?”
月憐寒的心瞬間跌到冰點,呆滯的看著他。
他突然間抓住月憐寒的手臂,鐵鉗一樣的手指,快要把她的皮肉給捏碎了,疼的她渾身哆嗦。
“不能吃,但是可以給你生孩子。”月憐寒強忍著疼,眼裡含著淚水說道。
突然間他鬆開了手,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除了最初見面的時候,他的那雙激靈的眼眸,月憐寒再也找不出自己還有什麼,能說服自己。面前這個臉色煞白,說話顛三倒四的男子精神上沒有任何問題。
“生孩子?你走,我不要孩子。”突然間冷墨睿拼了全力把她推開。
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已經是極大的罪惡了,還要讓她生子,冷墨睿想都不敢去想。
他憎恨自己,為什麼這樣的貪婪。
就不該接受第二個女子。
“難道你不想身邊有人陪著?”月憐寒被推了一個踉蹌,很快她就低下了眉眼,不為旁的,為了曾經的自己。
她從不敢奢求,現在的他心裡還惦念著自己。
不恨自己,她就已經覺得很不錯了。
畢竟,人心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欺凌。
這一次,冷墨睿沒多說什麼,手指上的玉扳指噹啷一下從指尖脫落,他愣了一下彎腰去撿的時候,整個人險些從輪椅上滾落下去。月憐寒眼明手快一把拖住他“你幹什麼啊!我都說了,我是你的福晉,是你的女人,這種事情放著我來就行了。”
她緊張的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面對她的指責,冷墨睿整個人傻在了原地。
記不得已經多久,沒有人這樣的數落過他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還從心裡感覺到開心。
真是怪事。
冷墨睿不知所措的看向別處,月憐寒把扳指撿起來,一把拉過他的手帶在他的大拇指上。他想抽回手,被月憐寒用力拉扯過去“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是嘛?好!那我再說一遍,我是你的女人,你明媒正娶的福晉。以後你要和我一起生活。”
她手上的力道越攥越緊,眼神裡燃燒著火焰,像是能把人灼燒一樣。
冷墨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蓋著身上的毯子,閉目養神。
她就那麼默默的陪在冷墨睿的身旁,不多時,竟瞧見門口站著一個婦人,大致上五十多歲的年紀。長得身材圓潤,面板白皙,一副嬌俏的模樣,光是站在原地就讓人有種我見尤憐的心疼感。
月憐寒心頭一驚,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冷墨睿的奶孃。
那個把冷墨睿當成心肝寶貝疼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