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的嘴唇即將觸碰上柳言庭的嘴唇時,柳言庭卻突然抬手,一把將她猛然推開。
女人的後背狠狠撞到車廂上。接著,柳言庭向前邁一步,將她擋在那狹小的空間裡。
他語氣輕蔑“怎麼,以為我是想與你親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當然是想要了你。”
柳言庭曖昧的話語間,面部緩緩湊近她。
女人沒有反抗,結果在他的唇離她的唇只有幾公分處時停了下來。
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地湧出來。
不,準確的來說,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正在拉扯著她體內的精力一般,讓她體力越來越弱。
女人感覺不對勁,想推開他,可他力氣大的驚人。
廁所門外的景軒敲了下門,沒有任何回應。
他立即叫來了乘務員,多次呼喊,門裡面的柳言庭始終恍若未聞,緊緊扣著女人的後頸,吸取女人的精氣。
女人就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被控制的根本動不了。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後,擔心裡面的人出事,乘務員拿來了工具,準備把門撬開。
正準備開工時,那扇門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柳言庭帶著一股邪氣地走了出來,一雙化了煙燻妝的眼睛,透著藐視一切的光澤。
柳言庭走出來後,接著,一個女人又出現在所有人視線裡。
那女人身體彎曲地躺在廁所裡,她的肌膚全都失了水分,變得乾癟枯瘦,一雙失去光澤的瞳孔,瞪的碩大無比。
所有人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嚇得全都往後退了一步,只有景軒站在原地,面色冰冷。
蘇清檸以為車上人多,不會出人命,想不到那蛇妖想殺人的時候,是根本不會顧忌任何的。
“你把她怎麼了?”乘務員上前按住準備走開的柳言庭的肩膀。
柳言庭臉色一凜,反手抓住乘務員的胳膊,猛然往地上一扔,抬腳,將乘務員狠狠踩在地上,出“撲通”沉悶聲響。
周圍的乘客,頓時“譁”的一聲瞬間逃離附近,恨不得退出三丈遠,生怕殃及到自己。
乘務員用對講機趕忙通知其他乘務員“八號車廂殺人了,快報警!”
“怎麼,憑你也想控制我?”柳言庭氣焰囂張地,睥睨著乘務員的後腦勺,一雙化著煙燻妝的眼睛,透著藐視一切的眸光。
“若你放開他,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小命!”景軒朝那蛇妖憤怒大喊。
“驅魔師?”柳言庭挑眉,嗤笑一聲,接著攤開手,帶著一股歪氣地說“這麼多人,若你不怕傷到他們,就儘管過來!”
“是君子的話,下了火車和我打一架,傷及平民算什麼好妖!”
“不用等下火車了,我們現在直接去上面打一架。”
柳言庭說完,鬆開踩在乘務員身上的腳,帶著逼人的壓迫感,朝景軒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每走過一排座位,座位上的乘客就趕忙往一旁縮,躲他遠遠的。
站在景軒身側的蘇清檸,現柳言庭的目光好像一直在盯著自己。
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隨著柳言庭越來越逼近,蘇清檸趕緊躲到景軒身後,景軒也注意到了柳言庭的目光,伸出長臂擋住她。
柳言庭走過來,朝蘇清檸拋了個媚眼,帥氣中帶著活脫脫的俏皮,和剛才行為猖獗的他截然相反。
柳言庭轉而看向景軒,語氣輕視“驅魔師,你該不會怕了吧?”
“我們驅魔師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從未有怕字一說。”景軒勇者不懼地說道。
蘇清檸拽住景軒胳膊,不放心地道“你別去,上面太危險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你在這裡等著我。”
景軒給她一個篤定的目光,隨後和柳言庭,走到末尾的火車廂,然後來到車廂上面。
長長的火車在山林間穿梭而過,呼嘯的風聲如狼嚎般劃過耳畔,吹起二人的衣服在空中飛揚。
景軒穩當地站在末尾車廂的上方,從斜挎包裡拿出斬妖劍,在空中轉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後,穩穩地握在手中,朝柳言庭揮舞而去……
火車廂裡,所有乘客都在張望著廁所那邊,正在處理女人屍體的乘務員。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他們不確定那個殺人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人類,但他們看到那變成乾屍的女人,都祈禱著那個兇手別再出現了,祈禱自己平安無事。
蘇清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沒心情湊熱鬧看那具乾屍,她內心一直在擔憂景軒。車廂上面那麼危險,希望他不要出事。
正忐忑不安著,突然聽到鐵皮的車廂上方,響起一聲“咚!”
之後,一聲接一聲地響起,好像有很重的東西砸在了車廂上面一樣。
所有乘客紛紛抬頭看向車廂頂上,奇怪著怎麼回事。
只有蘇清檸猜到,估計是景軒和蛇妖打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