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樹屋裡,同樣有一雙關切的眼睛透過藤窗盯著昊垚,那是他的夫人姬羽仙女,這姬羽仙女,崑崙山神的女兒,就是中土君昊垚在崑崙山被雷劈了追求回來的。
姬羽仙女與昊垚這對神仙眷侶,回到中土,接過父輩的重擔,透過強勢和武功,把其他四方領籠捻在一起,其他族類也就只能順從,倆人一起把五方四海打理得生機勃勃。
後來姬羽仙女併為昊垚生得三位冰雪聰明的公子,大郎昊禹澤、二郎昊亦初、三郎昊輕鴻。
無奈大兒子後來的萬仙大會被上天大帝昊天看中,說是招錄上天入了仙班,某種程度上更象是一種人質——昊垚要代天牧民,定期為上天貢奉五方精華,其結果就是永世的天地兩隔,骨肉相離,也是痛苦不已,這是每代中土君主的榮譽,也是必須承受的痛苦。
風霜雪雨,共同經歷得太多,此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看到鈞塵離開,雖然不知道何故,也不知道這次離開的意味著什麼,但她從昊垚落寞的背影中卻能隔空體會到君主的孤獨和憋悶,於是輕身緩步下到庭院中央,與君主並肩坐著,也不言語。
昊垚知道,鈞塵不是那種坐視不管的人,他的這個決定一定是經過反覆的權衡,離開還是留下是個問題,他選擇了離開,那就一定是深思熟慮過的。正如他一直在思索的接下來,他離開還是留下,他的兒子是上天還是留下?這也是一個問題!
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收集天下聖器是必須要完成的,你給最好,不給我只有搶!
自己的去留和鈞塵的決定一樣,只是一個族人領必須承擔的責任,但是兒子們的去向,那就是一個父親需要面對的兒女情長,畢竟大兒子已經經歷了一次。
昊垚和姬羽仙生育了三個兒子,個個都是仙中極品,按潛質都可以上天庭錄得仙班,但夫妻倆似乎有所保留。
當年老大被精靈族推選,直入天庭仙班,或多或少有典範之意,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一昇天,或是家族莫大榮耀,但天地兩隔也是不爭的事實,即使神仙也有離情別意的傷感。
姬羽仙還好,她是崑崙山神之女,當年被稱之為人世間的最美公主,不僅在世間受萬眾景仰,就憑其出身,也是能在天仙獲得另眼相看的,她即使現在了還是可以自由地上天下地,隨意巡逛,實在熬不住了,還是可以飛天上庭,與大郎互訴思念,但也駕不住天地兩隔,世間的事務繁雜,不能天天象買菜一樣想去就去,還是有許多身不由已的。
而作為世間的大統領,昊垚就不是想上天就上天的了,有繁雜的流程和監管,一年能上一次,也是來去匆匆,最多見面而已,不可能有太多的相訴。
與其說是榮譽,在他們倆看來,更多是人質。
回想自己的兒時,那是多麼的無憂無慮,上崑崙下碧潭,作為儲君,隨著父親坐地日巡八千里。
最為快樂的時候是每年伯父來接去穿天坳,那是一片七彩斑斕的大地,在五方之外,像一個倒掛的葫蘆,細小的嘴連結大地,垂懸於崑崙邊,據說是上天派生息壤的基地,也是他們中土家族在管理著,現在他的兄長昊鋅在管理著。
這次爭鬥,雖說沒有像十萬年前的世間混戰,算是進步了,明面上是對上他搶奪了火神家的聖器的問責,但他清晰的感覺到,這是天上閒得蛋痛的上仙們又在算計人間,需要有人對此負責。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近萬年來,幾乎沒有荒年,連年豐登,每年的人間貢品也是隻有更好沒有最好,上天還有什麼不滿。
世間五方四海十二族的世子們也都潛心修仙,源源不斷地為上天輸送優質天兵後援,就是每年的仙童也是貨真價實,以一個抵原來三個,包括自己在內的五方神仙家族也沒有流露出半點不滿,甚至懈怠都沒有。
多年的神仙般的生活,他和姬羽仙形成了默契,有時為了修仙上天,還真不如在世間遊蕩,尤其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有時會想,昇天有什麼好,不如在崑崙山開心快樂。
但是,相對來講,昊垚想得更多,為天下黎民著想,這個局面是最好的選擇,只是不知道,這次一鬧,給上仙提前召開問天大會藉口。
如果真的要召開問天大會,那讖語之事肯定要爆出來了,而且還不知道這次上天派來的天鑑者又會捅出什麼其他的么蛾子!畢竟是他的神功毀了這片上天權威的問天台,這可是一個可大不可能小的問題。
難道又是貢獻一位兒子上天?!
昊垚的焦慮只能藏在心裡。
這時,瑞獸羽繹似乎察覺到什麼異樣,抬頭很暖心的悠鳴了一聲,象在撒嬌,又像是在安慰主人。
這一聲暖鳴,昊垚從沉默中拉回,伸手招了一下,羽繹知趣地起身,緩步過來,用頭輕輕的拱著昊垚的手,並不停地蹭蹭著。
這一聲鳴叫,也把在屋裡休息的兩位公子也吸引了出來,二公子亦初已近弱冠,會替母親幫父親分擔了,此次的問天台大戰也成為父親的得力助手,三公子輕鴻還溢著嬰兒肥,處在無憂無慮的美好童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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