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國也笑著點頭:“他對你的愛是全方 位的,那是單年輕人單純的談情說愛無法比的。也和以佔有為目的的愛是完全不同的,這才是真正的愛。”
關美玉歪頭想了想,笑著說:“二叔,以前我總覺得他對我和別的男孩子對女朋友不同,你這麼一說我才懂了,想到二叔也懂這個。”
周興國笑了,說:“我怎麼就不懂?二叔沒年輕過?沒愛過?”
關美玉雙手亂擺:“不是,不是,二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興國又哈哈地笑:“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又忽然想起開啟床頭桌上水果箱,責怪自己,“看我,這半天還不知道給你找水果吃,要是小宇就不會忘。來,喜歡什麼自己選。”
關美玉擺擺手:“二叔,我不吃。”
周興國看著她說:“怎麼,不給面子?快選,等小宇回來看我慢待他女朋友,就不好了。”
關美玉盛情難卻,慢慢站起,拿個桔子,扒了皮給周興國;“二叔,你吃。”
周光國接了,又指了指水果:“你也吃。”關美玉又扒了一個,坐下慢慢吃。
古新宇開門進來,笑著說:“哈!你們吃上了?”
周興國笑笑“小宇,你也來,想吃什麼吃什麼。”
古新宇也不客氣,拿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
周興國抬手說:“削削皮再吃啊!”
“不用。”古新字誇張地喘著氣,笑著說:“孟姨夫這大體格子,可把我累壞了。不過還行,他洗得可高興了。”又看看周興國,“二叔,給你擦擦身子啊?今天我給別人洗上癮了。”
“不用。”周興國說:“你二嬸兒給我擦過了。過兩天石膏拆了我再洗。”
“那就過兩天吧!”古新宇說,“玉姐,你陪二叔再嘮一會兒,我去說你換下的衣服。” 又問,“二叔,有什麼要洗的嗎?”
周興國說:“沒有,都讓你二嬸拿家去了。”
“那我去洗了,你們先嘮著吧!”古新宇說著脫了外套,去洗衣服了。
周興國和關美玉對視一下,笑了笑,說:“他這一天緊忙啊!”
關美玉說:“他就那樣,閒不住,喜歡找事兒幹。”
洗完了衣服,古新宇扶周興國去衛生間方便了一次,回來問:“二叔,你每天怎麼方便啊?”
周興國說:“別說了,天天都是睡前柳護土扶我去的。人家一個小姑娘, 整的我這個不好意思。”
“這樣啊?”古新宇說,“我還以為二嬸兒晚上在這兒呢。”
“她是想在這兒,我沒讓。”周興國說,“她工作忙,梓桐功課緊,留這兒怎麼行。”
古新宇點點頭:“也是。”又笑著問,“二叔,問你個事,你可別生氣。”
周興國說:“給我根菸,隨便你說什麼我都不生氣。”
古新宇笑笑,給他點了根菸說:“二叔,我在電視上看過,也聽說過, 人家當官的住個院、有個病的,都前呼後擁的,搶著探望。我怎麼現沒人來看你呢?是不是人緣不好啊?”
周興國哈哈地笑:“你個臭小子,敢糟踐我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就是你真誠相處,不諂媚的勁兒。我這次受傷只有鍾濤和我們大局長少數幾個人知道,是我讓他們保密的。就圖個清淨。來了人我得迎接吧?誰知道他們笑臉、安慰是不是真的,聽著不舒服,還累。”
古新宇點點頭:“我也不喜歡虛頭巴腦地奉承,聽著反胃。那些喜歡溜鬚拍的哪個不是貪官。”
周興國哈哈地笑:“小宇,我聽不出來你是誇我,還是敲警鐘啊!”
古新宇嘿嘿地笑:“誇二叔,誇二叔呢。”
周興國點點頭:“也對,是在誇我,也是警鐘。”又看了看錶,“行了,今天很高興,能睡個好覺。不耽誤你們休息了。再給根菸,就回去休息吧!”
古新宇笑笑,又給他點根菸,等著抽完,收拾乾淨,扶著關美玉回了。
他們剛走不一會兒,周興國聽到敲門聲,喊了句:“進來。”
柳欣然走了進來,問:“周叔,要不要方便一下?”
“不用。”周興說,“我去過了,就不麻煩柳護士了。”
“去過了?”柳欣然看了看他的腿,“周叔怎麼去的。”
“小宇扶我去的。”周興國說,“柳護士,以後方便的事就不用惦記了,想方便的時候我用電話叫小宇。”
“太好了。”柳欣然說,“古新宇太可愛了。”又覺得不妥,“周叔,我不是……”
周興國一抬手,笑著說:“這些天夠難為你的了。安心去休息吧。我晚上也不起夜。”柳欣然高興地走了。”
第二天中午,陶青青帶古新宇到附近一家大酒店,叫他以後到這裡買飯菜。拎著飯菜回到病房,陶青青讓他叫關美玉一起吃,古新宇擺手說不用。
周興國不樂意地說:“別推三阻四的,叫你去就快去。”
陶青青也說:“快去吧!這都買回來了。我特意多買的。”
“快走吧!”梓桐拉著古新宇的手,“新宇哥,我和你一起去。”
古新宇不再推辭,拉著梓桐手去接關美玉。
關美玉來了,陶青青熱情地把她讓到桌前坐下,古新宇把周興國攙到桌上,慢慢坐下,開啟那些高階餐盒,一一擺到桌上。陶青青開啟一盒米飯,放到關美玉面前:“美玉,快吃吧。”又給周興國開啟一盒,古新宇 遞上了筷子,又給梓桐拿過一盒開啟:“梓桐妹妹,吃飯。”周興國催著他:“小宇,別忙了,坐下吃飯。”
古新宇和關美玉雖然沒少吃飯店的菜,可今天的菜讓他們覺得見識少得可憐,既不知道什麼做的,也叫不上名字。
陶青青給關美玉夾了一道菜,說:“美玉,嚐嚐這紅燒海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