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美玲想了想又說“姐,幫我勸勸小宇哥,讓他原諒我這一次。你告訴他,只要原諒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關美玉嘆了口氣:“你們也確實傷他了。對了,他說你也對他大呼小叫的,你說什麼了?”
“我也沒說什麼呀?”關美玲心裡一沉,嘟囔著,又問,“他還記著呢?”
“可不記著唄!”失美玉說,“他對你那麼好,用什麼給你買什麼,你卻那麼對他,他能不記著嗎?”
“那怎麼辦呢?”關美玲憂心而焦急地說,“我喊過就後悔了,想收又收不回來了,還以為他不會太在意呢。”
關美玉又嘆了口氣,說:“他呀,對他好不一定記得,誰傷了他,他會深深記在心裡的。”
“完了,完了!小宇哥不會再理我了。”關美玲懊悔地說,“姐,你一定幫我解釋解釋。”
關美玉笑笑,:“我會的,過幾天吧!”覺得沒什麼說的了,說,“美玲, 你把電話給我們廠長,我說幾句話。”
吳明接過電話,說:“小關,剛才著急讓你爸說話,我也沒細問,你恢復得怎麼樣。”
“挺好的。”關美玉說,“廠長,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跑一趟。”
“說那幹啥?”吳明說,“別人的事我能管?”
關美玉笑笑:“廠長,廠裡不還有幾個工人嗎,食堂冰櫃裡還……”
“你別管了。”吳明打斷她,”廠裡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已經告訴他們了,菜不夠直接找李雲山進菜,他沒有的讓他代買,你回來一起算賬。你什麼也不用想,好好養病吧。”
“我知道了。”關美玉說,“那廠長,我掛了。”
“等等。”吳明攔住說,“叫小宇接電話。”
“好!”關美玉衝外面喊,“小宇,廠長叫你接電話。”
古新宇就在門口,進屋接過電話“哥,你說。”
“小宇啊,”吳明說,“什麼事說清楚就過去了,小關家人都是本分人,就不要再怪他們了。”
“知道了。”古新宇不鹹不淡地應者,說,“哥,一會兒你路過市場去找一下李雲山,替我報一下平安,再讓他告訴宋春麗一聲,免得他們著急。”
“沒問題。”吳明說,“我一會兒就去,還有事嗎?”
“我想想。”古新宇想了好一會兒,最後好像下了好大的決心,問,“哥,你帶錢了嗎?”“多少?”
古新宇又想了想,說:“兩千吧!”
“有。”吳明說:“你告訴我怎麼打,我給你打過去。”
“打什麼打。”古新宇笑笑,“我這裡錢暫時夠用。你把錢留給我玉姐家就行。我們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去,美玲還在補課,有一些學習資料我沒給她買全。再有,玉姐不在家,家裡不還得生活嗎。\"
吳明笑了:“看看,看看,你不還是惦記他們嗎?”
古新宇說:“我是怕玉姐著急,不好好養病。”
吳明哈哈笑著說:“行了,彆嘴硬了。放心吧,我馬上辦。”結束通話電話,吳明從手包內點出兩千元錢遞給關明倫:“小宇讓我給你們留兩千 塊錢,他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們生活有困難。”又對關美玲說,“他說有一些補課的學習資料沒給你買全,讓你自己去買。”
關明倫是不情願接這些錢的,又怕不接又引起古新宇誤會,說:“吳廠長,這錢本不該接的,又怕不接小宇又該想多了。我就先接著了。” 說著,愧愧又心酸地接下。關美玲看了一眼錢,轉身進了裡屋,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醫院裡,關美玉還在愣愣地看著古新宇,她太出乎意料,沒想到他這時候還會惦記自己家生活和妹妹學習。
苗翠香看著她,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笑著說\"美玉,小宇不愧為一個大男子漢,讓人佩服。”
關美玉笑笑:“苗姨,我不為家操心兩年了,都是他張羅著。”
“行了。”古新宇拿了桔子,扒掉果皮給她放到手裡說,“上輩子我肯定欠你不少債,欠人總是要還的。”說完哈哈地笑。
苗翠香也朗聲地笑著說:“這個理由蠻合理的。”
關美玉也笑:“那我這輩子欠你的,就得下輩子還了?”
“你記得就還,不記得就免了。”說完又哈哈笑。
壓抑了半個下午,終於又聽到他的笑,關美玉心情一下子舒展了很多,說:“小宇,我有點餓了。”
“想吃啥?我去買。”古新宇站起來,“苗姨,今天我請客,你就不用下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重複著打針、吃藥,然後吃飯睡覺。周教授幾乎每天都來巡查一次,看看病情。當然每天還是在苗翠香掩護下,古新宇抱關美玉上廁所,還有扶孟憲達上廁所的任務。
這天,關美玉創傷和手術創口已拆了線,左腿也可以慢慢挪動了,再不用他抱著上廁所了。
晚飯後七點多,古新宇給關美玉按了腿,按著按著關美玉便睡了。他並無睡意,到樓下觀夜景,外面的樓房都被燈光點燃。再看這些燈火,已不像剛來那天那麼沉悶了,各類霓虹燈是那麼絢爛多彩。他笑笑想:等玉姐病好了,要想辦法留在省城,這裡的生活一定比小縣城豐富多彩,豐富多彩的生活是他的理想生活。可又想吳明那裡還有很多事等他做,心又矛盾一下。嘆了口氣: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先觀觀夜景吧。
剛走出西大門,突然聽到一聲女孩子淒厲的“救命啊!”“啊……”一聽就沒喊完整。
古新宇立刻朝聲音方向看去。見十多米外兩個男人架著一個女孩子奔向路旁的一臺麵包車。古新宇想到沒想幾個箭步竄過去,就在那兩個男人接近麵包車的一剎那,古新宇飛起一腳踢中一名男子的後心。那男人吭哧一聲本能地放開女孩子,一頭撞到麵包車上,又被彈回躺在地上。沒等另一個男人完全反應過來,古新宇一把拉住那個女孩子,快似流星的一拳擊中仍然沒放手的男人的面門.那男人“啊\"地一聲捂住臉仰面倒地,眼淚跟鼻血一起流出。古新宇忙把女孩子護到身後。
這時,車門開了,又出來一個男人,手握匕衝下來,照古新宇腹部直刺,古新宇一個擰步,躲過刀鋒,右手閃電般扣住他的脈門,向前順勢一拉,左拳擊中他胸口,那男人幾乎閉氣,痛苦一彎腰。說時遲,那時快,古新宇一收弓步,一個重重的頂膝頂了男人整個滿臉花,一下子失去意識,仰面重重撞到麵包車玻璃上,車玻璃隨即粉碎,堆了下來,人隨後一個前搶趴在地上。
古新宇餘光看到第一個倒地的男人爬了起來,揮著彈簧刀惡狠狠地朝他撲來。古新宇時機往旁一閃,一記擺拳把他打得一晃,緊接著一記勾拳打得他頭一仰,隨即一腳正中他的下體,他“嗥”地一聲前似倒地,捂住下體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