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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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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吏道“列位大王有所不知,我是當朝監軍大人駱奉先的家臣。現押送三車寶貨,從長安出,去往青州,送給平盧、淄青節度使侯希逸大人。駱大人將另擇吉日,將侯大人庶女納為妾室。那三車寶貨,便是聘禮,用陶罐來覆蓋,為的是掩人耳目。卸下陶罐,內中藏有金銀財寶。此事關係重大,因此不敢怠慢,錯殺了你家弟兄。大王如若不信,隨公子到路口察看便知。”

張鐵漢一場痛哭這才停息,啐了胥吏一口,厲聲道“你休再一口一個大王,我等弟兄,不是什麼山賊土匪。我們二十年來隱居此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從沒做過殺人越貨的勾當。但你這樣的惡吏,我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窩殺一窩!”6大壯聽罷,憤憤對張澗雨說“張賢侄,煩你帶我們去屈三叔遇難之處,要趁著屈三叔魂靈還在,當場剮了這狗官吏!”

十二弟兄取出黑布,在廳堂上掩蓋了屈文峰的屍身。隨後點燃火把,押著胥吏,一起下山。在那屈文峰垂釣之處,也是他喋血之處,九名大漢的屍體正在被夜行的豺狼撕咬分食。眾人晃動火把,趕走野獸,只見滿地肝腸,死者軀體已經七零八落,周圍腥風陣陣,令人作嘔。拉車的馬匹或被咬死或已逃脫,三輛馬車橫七豎八倒在土坡邊。月光照在陶罐上,出瑩瑩的光。

張鐵漢見此情狀,半是悲痛,半是寬慰。悲痛的是屈文峰無端被殺,好兄弟再也不能相見;寬慰的是兒子張澗雨力斬九人,已成長為了不起的英雄好漢。6大壯怒氣難禁,一腳踢倒胥吏,用火把打在他臉上。胥吏蜷縮在草叢裡,殺豬一般嚎叫。6大壯咬牙說道“你殺我弟兄,我今天要在屈三弟遇害的地方剮了你。”

胥吏早已看出,張鐵漢才是山寨的大王。他跪著爬到張鐵漢面前,泣涕漣漣,磕頭作揖哀求道“大王饒命!我有一言!”眾兄弟咬牙切齒,齊聲道“有屁快放!屈三爺還在天上等著,要看我們砍你腦袋呢!”

胥吏啼泣道“你們殺了我,也換不回屈三爺的『性』命。三車金銀寶貨,現在獻給你們,只求留我活著回去覆命。”6大壯喝到“留你回去,難道是給你的主子通風報信,帶領軍馬來剿滅我們?”胥吏趕緊說道“非也。我雖是卑賤奴僕,但也知恩圖報。我受監軍駱大人之託,押送聘禮至此,另有幾句要緊話要帶到青州去。如今寶貨已失,我有死而已;但是話未帶到,最要緊的使命未能完成,我死不瞑目啊!”

張鐵漢聽到這番話語,覺得這胥吏倒也有些義氣,生了不忍之心。張澗雨道“爹爹,不殺此賊,難報屈叔叔深仇!”6大壯一旁道“大哥,我等在此二十多年,過著太平日子。如今此等胥吏,犯我境地,殺我弟兄,千刀萬剮不足以祭奠亡魂,切不可放虎歸山,否則貽害無窮。”

胥吏見那張鐵漢方才心軟了一下,唯恐又被旁人勸動。他用盡最後力氣,仰頭高聲喊道“屈三爺啊屈三爺,我也不知道你的名諱,只想問一問,你的亡魂是否正在雲空?請你顯靈,與我談講談講——害你『性』命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九名軍卒,你拋屍荒野固然悲慘,我的九名軍卒難道就活該死無全屍?況且我有使命在身,情非得已。來日我使命完成,再在你的靈前刎頸相祭,有何不可?你的兄弟待你甚是赤誠,難道就容不得我對我家主子赤誠?”說完以頭砸地,瞬時血流滿面。

十二弟兄議論起來,有人堅持要殺,有人動了慈悲之心。6大壯道“大哥,殺與不殺,請大哥早作決斷。屈三弟的魂靈就在此地,切莫讓他飲恨九泉!”張鐵漢又急又怒,從地上抓起胥吏,陰沉沉地說“你是什麼鳥人,敢在這裡滿口胡唚?告訴我姓甚名誰、家在何方,我即刻殺你全家!”

那胥吏道“我姓呂,名思稷,關內人士,妻兒老小都在鳳翔,唯獨我一人在京兆當差。因家世善於制膳調羹,被監軍駱奉先大人看中,得蒙厚恩,做了他的家臣。我受了駱大人的委託,就該把該傳的話傳到青州。我今犯下大錯,你殺我妻兒老小都可以,但還請大王開恩,容我完成使命,來日再到這裡『自殺』謝罪!”

張鐵漢聽他說得在理,嘆息一聲,凜然道“呂思稷,這鳥蛋名字我是記在心裡了,你就是官府裡屁都算不上的狗腿子!本當割了你的舌頭,要了你的狗命,實在怕你的狗血腌臢了這青山綠水。我這紫帳山,方圓百里,都是荒山大澤。今天權且放你出去,諒你也找不回來。你走之後,告訴那些官老兒們,休得跨入這大澤半步,否則我張鐵漢要拿他們的狗頭驗刀!”而胥吏呂思稷感激涕零,跟磕頭蟲似的千恩萬謝。

6大壯等人齊聲說道“不可放了他!”張鐵漢刷一聲抽出刀,冰冷的刀刃在月光下白光閃閃,讓人膽寒。眾人不解何意,卻見他大臂一揮,刀光閃動,斬斷呂思稷身上的繩索。

張澗雨氣急敗壞,衝著父親大吼“切不可『婦』人之仁!你不下手除害,莫阻攔我斬斷禍根!”不等說完,提劍朝呂思稷便刺。張鐵漢大怒,橫遞出手中刀格擋那劍。刀劍相交,只聽得咯啷一聲巨響,火光在夜空中閃耀。

二十年沉默冷寂的兒子,竟在自己面前高聲怒吼、舞弄刀劍,大出張鐵漢意料之外。他『逼』視著張澗雨,陡然覺得他如此陌生,不像是自己的兒子。然而張澗雨絲毫不顧他心中感受,張牙舞爪、面『色』猙獰,低聲怒吼,非要殺了呂思稷不可。張鐵漢終於難忍怒火,厲聲喝道“不孝孽種,你是要弒父不成?你我今天在此作個了斷!”

張澗雨不僅不為所懼,反倒怒目圓睜,腰桿挺直,與父親對視。張鐵漢氣得渾身『亂』顫,怒吼一聲,反手揮刀,一刀將呂思稷的右手連肩砍下。呂思稷鮮血狂湧,疼暈在地,不省人事。眾兄弟從馬車上撿起一個陶罐,舀起潭中清水將他潑醒。眾人目不轉睛看著張鐵漢,卻見他走到一具死屍前面,解開血衣,拿來為呂思稷裹住傷口。

呂思稷氣息微弱,還在喃喃地感謝不殺之恩。張鐵漢不予理會,又撕下一塊黑布,矇住他的頭和眼睛,轉過面說道“五德兄弟,騎上我的馬,送他離開大澤。呃,還有來朋兄弟,你騎馬一路跟著,路上有個照應。”十二兄弟中站出兩人來,正是王五德和郝來朋。他二人聽了張鐵漢的這番安排,惶『惑』不安,拿眼睛看6大壯。

6大壯說“大哥,此人巧言令『色』,絕不可信。他所說的駱奉先、侯希逸,一個是朝廷的監軍,一個是藩鎮的節度,哪一個都不是我等對付得了的。不如殺了,以絕後患。”

張鐵漢淚眼『迷』離,深深嘆息一口,說道“人生在世,信義為重,生死尚在其次。我砍去這狗奴才一隻手臂,他已經是個廢人。且容他多活幾日,等他辦完差事,看他敢不敢前來『自殺』謝罪。他若不敢,我們西出潼關、直抵鳳翔,尋著他的老巢,殺了他的全家。”

6大壯搖頭嘆氣,心中有千言萬語,但不願在眾人面前潑了大哥的顏面,只得作罷。眾人憤憤不平,還要相勸,都是話到嘴邊被張鐵漢堵了回去。張澗雨仍然不服,站上前說道“不殺呂思稷,屈叔叔冤魂難散,紫帳山禍事難平。你這等樣人,優柔寡斷、鼠目寸光,怎做得石院之主!”

此言一出,猶如夏夜裡的一聲響雷,令眾人驚詫不已。張鐵漢頓時暴怒,二目圓睜、青筋暴『露』,重重打了張澗雨一記耳光。6大壯嚇個不輕,趕緊拉住張澗雨,使眼『色』命他退下。張澗雨眼中含淚,卻是透出兇光,直勾勾望著父親,右手還握緊了劍柄。6大壯見勢不對,急忙上前相勸,張澗雨瞥了他一眼,強忍怒火,含恨退過一旁。

王五德“嗐”了一聲,從人群中走出,扛起呂思稷甩在馬背上,衝郝來朋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們送這狗腿子出去,早點回來給屈三哥料理後事吧。”說完,二人一齊上馬,舉著火把往黑夜中走去。臨行之時,郝來朋回頭看看6大壯,6大壯惡狠狠使了個眼『色』。郝來朋立即會意,轉身和王五德一齊去了。

張鐵漢指揮眾人,將地上三輛馬車套上馬,拉回紫帳山。進得院中,眾人一起卸下陶罐,果然藏有寶貨,一車是銅錢,一車是綢緞,一車是縑帛。6大壯臉『色』一沉,冷冷道“這些朝廷要員、封疆大吏,結婚娶『婦』,原來也這麼寒酸。這點子寶貨,我倒不稀罕。”張鐵漢指揮眾人將三車寶貨搬進庫房,等待來日再安排處置。大家當即在正廳設起靈堂,在屈文峰屍身前慟哭一場,然後計議喪葬之事。

且說王五德、郝來朋二人,押著呂思稷在黑夜裡行走,一路怨氣不斷。行了三十里地,已是四更時分,四周狼嚎陣陣、螢蟲飛繞。郝來朋縱馬來到王五德前面,說道“我臨走之時,6二哥給我使了眼『色』,要我們半道上辦了他。”王五德說“這小子殺也殺得,留也留得。你可不要假冒6二哥的意思,自己在這野外殺人。”郝來朋說“6二哥確實要我殺了這賊。我若騙你,不得好死。”王五德說“如此也好,省得我們走百十里夜路。前面有個山嶺,嶺上有道石壁,我們在石壁上拿刀開了他,再把他丟下石壁,砍不死他也能摔死他。”

呂思稷頭被罩住、眼被矇住,耳朵卻靈敏得很。聽罷二人談話,在馬上『亂』動,嘶聲喊道“兩位仁兄,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苦害我『性』命?況且剛才張大哥說了饒我『性』命,你們怎能言而無信?”吵得王五德心煩,便在他的肩傷處狠狠捅了一把,說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少幾句廢話,少幾分痛苦。你若再吵鬧,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呂思稷不敢再嚷。

王、郝二人點亮火把,照見前路,趕馬徑奔前方山嶺,在石壁之上將呂思稷放下來。呂思稷也不掙扎也不哭鬧,只是坐在石頭上吃吃而笑,笑罷咳喘不已。王五德大感怪異,說道“咦,你這鱉孫,死到臨頭還敢笑。”呂思稷道“我是笑我等草莽之人,區區『性』命真如螻蟻一般。生來世上平淡無趣,臨到死了,卻也是這等寡然少樂。”王五德道“你這死人,死便死了,還想怎麼有趣?”呂思稷道“倘若死前喝上一口酒,才叫有趣,也不枉活了這一輩子。”郝來朋輕蔑地說“爺爺成全你,叫你喝一口爺爺的美酒。”說罷從腰間掏出一個鴟袋,遞給呂思稷。

呂思稷接過酒,咬開蓋子喝了一大口,長嘆道“你二人可也懂酒?若懂酒時,我與你們講天上酒星的故事,也不負咱們哥仨一生的交情。”王五德說“什麼哥仨哥四?你殺害我屈三哥,我與你不共戴天。快喝完囊中酒,這就送你上路。”

呂思稷呷一口酒,低頭細品一番,隨後艱難舉起僅存的手,把鴟袋遞給王五德,說道“哥哥,喝口酒吧,下手快一點。”王五德接過鴟袋,喝了一口,隨手遞給郝來朋,說道“你也喝一口。二十年沒殺人,今夜再開一回殺戒。”郝來朋二話不說,喝乾囊中酒,把鴟袋放回腰間。卻聽嚯的一聲,腰中的鋼刀滑落在岩石之上。

呂思稷對郝來朋說“哥哥,刀在地上,快拾起來,讓我痛快點!”郝來朋罵了一聲,彎下腰,順著月光去拾鋼刀。俯身之時,忽覺酒氣上頭,不禁叫了一聲“好酒!”

叫聲未絕,郝來朋一口鮮血吐出,撲倒在地,痛苦萬狀。王五德大驚,急忙俯身來扶他,誰知自己也噴血不止,癱倒在地。二人腹中猶如千刀萬剮一般,痛斷肝腸,這才知道,定是中了呂思稷的圈套。

果然是呂思稷的圈套——他趁著天黑,腰間掏出一劑劇毒『藥』粉撒入酒中,再給王、郝二人喝下。呂思稷久在公府行走,深知人心叵測,長年將劇毒之『藥』拽在腰帶裡,急難之時,要麼施毒害人,要麼服毒自盡。

王、郝二人在地上痛苦翻滾,悔恨非常、憤怒至極,然而他們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唯有惡語咒罵。

呂思稷一手撐地站了起來。他撿起地上明晃晃的鋼刀,一刀割斷王五德咽喉,又一刀結果了郝來朋『性』命。然後跌跌撞撞,一隻手解開王五德騎過來的馬——也就是張鐵漢萬分寵愛的坐騎——千難萬險爬了上去。他不敢舉火把,在漆黑的夜中獨自逃生,只願離開這漫無邊際的荒山大澤,儘快到達繁華富庶的青州城。

張鐵漢在石院中等了兩天天,不見王、郝二人回來。第三天,只得安排張澗雨下山尋找他們。張澗雨在第五天找到二人屍體,將他們帶回石屋石院——因為身中劇毒,野獸不敢靠近,所以屍身儲存完好。

張鐵漢見到屍的那一刻,面『色』慘白,癱倒在地。他欲哭無淚、心痛如絞。屈文峰一死,已令他慘痛欲絕;如今郝來朋、王五德相繼死去,更是他一手釀成!張鐵漢幾番昏厥,醒來之後屢屢拔劍,想要自刎謝罪,都被眾兄弟攔下。他萬般無奈,一頭撞在牆上,鮮血『亂』迸。

一頓飯過去,張鐵漢精神已近恍惚,神志不再清醒,死灰槁木一般呆坐在靈堂上,兩眼直,死死盯著三位兄弟的棺槨。夏夜漫長,蟲聲悲慼。6大壯陪同張鐵漢直到午夜,喚了個兄弟來守著,自己一人回到石屋,長嘆流淚。石屋中的桌、床、椅,都是眾人砍伐山松製作而成,不施朱漆,松木的幽香充滿小屋。如今故物尚在,兄弟卻已相隔陰陽。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張澗雨,全身縞素,雙眼卻是冷峻至極。6大壯大為訝異,這個侄兒一向孤僻,今夜主動進房找他敘話,記憶裡倒是頭一次。6大壯緩緩抬頭,命他坐下。張澗雨站直身子,一字一頓地說“6叔叔,你恨我的爹爹嗎?是他放走了狗賊,連累郝叔叔、王叔叔死得好慘。”

6大壯趕緊安慰他說“傻孩子,切莫這般說話。我等久在山中,哪裡知道世事險惡?那狗奴才呂思稷,巧言如簧,騙過了我們,心狠手辣,殺我三位兄弟。我已安排四位兄弟沿路搜尋,一旦找到就地格殺,提他的腦袋回來祭奠。你父親一世重情重義,如今定是萬般自責、千般悔恨。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一定要好言寬慰,不能叫他再有閃失。”說罷心痛如絞,只有靜默不語。

張澗雨不顧6大壯講話,追問道“6叔叔,你是不是想殺了我爹爹?”6大壯一下子怔住了,回過頭來,見張澗雨動也不動,驚詫不已,正『色』道“我為何要殺你爹爹?我與你爹爹雖非同姓,可是出生入死近二十多年,親兄弟也比不過啊。”

“你恨他,我和你一樣恨他,”張澗雨似乎是喃喃自語“我父親名為石院之主,凡事卻沒個主見,山中諸事實際是你所安排。我爹爹不死,誤了我的青春不假,誤了你院主的席位倒也是真。”

6大壯聽到這裡,頓時變『色』,正待嚴詞質問,張澗雨轉面來對他說道“愚侄所言,叔叔權當戲言,不必當真。這石院主人之位,我不稀罕。你們在山裡成群結伴、稱兄道弟,倒是無慾無求,可一旦兄弟亡故,無人作伴了呢?你們只顧兄弟,哪裡顧得上兒侄們的所思所想!”

張澗雨說出這番話來,6大壯又驚又奇。他不好作,只得忍住怒氣,問道“依你便要做什麼?”張澗雨道“過正常人的日子!你們沒有家室,我卻要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你們躲在這山裡二十年,我卻要出去見識見識大千世界。”6大壯正眼凝視張澗雨,說道“你哪裡知道你的父親叔叔們九死一生,才輾轉來到這裡?你在這山中福地長大成人,難道不是修來之福?你、澗石、小雨,都到了婚配的年紀,我們自會慢慢張羅,切不可持之太急。”

張澗雨冷冷說道“這石院之中,我最敬的人是屈叔叔。他教我讀書習字,教我鑑古識今。如今屈叔叔已死,爹爹半瘋,這石屋石院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6大壯大為不悅,起身正『色』道“如今你有三位叔叔死於非命,你爹爹又神志恍惚,那『奸』賊呂思稷還在逃竄,我們石院尚不知還有什麼禍事。你既已成人,值此危難之時,就該擔當大事,豈能這般怨天尤人?”

張澗雨不再多言,默默走了出去。他身材高大、骨骼壯實,比6大壯整整高出一個頭來。6大壯見他意有未解、悻然離去,不禁陷入深深的憂思。

“只盼澗石、小雨早日回來,再莫惹出岔子來。”6大壯看著張澗雨遠去的背影,沉『吟』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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