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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續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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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在議論,山林之中忽然響起女子的吼聲“是哪些壞種,在人背後嚼舌根子?”語聲嬌脆,如鶯啼燕囀。眾人回頭看時,看見四朵彩雲飄然而至,原來是葛蕾、蒹葭、芣葸、舜華四大名花盛裝來臨。

四大名花不請自來,眾豪傑、頭目“咦”了一聲,連二大監察也始料未及。名花走到潭邊,與鳴禽相見,頓時水火不容她們如何進入逍遙谷、如何離開逍遙谷,經歷大致相似,這一撥十年前紅極一時,那一撥兩年前深受寵愛;鳴禽深妒名花風情萬種、嫵媚過人,名花又深嫉鳴禽正值芳齡、嬌翠欲滴。

葛蕾嘖嘖連聲,?斜著眼對四禽說“可惜啊可惜,你們一個個青春年少,這麼早就被谷主遺棄,賣到山裡做『妓』女,”轉面又看著江維明,“江莊主,江龜公,這四個浪蹄子接一次客,能賺不少錢吧?”說畢,浪聲而笑。

四禽畢竟年紀嬌小,聽不得這些葷話,頓時羞得粉臉通紅。黃鳥叱道“你胡說!谷主只是將我們暫時安置在渡霧山莊,況且,我們只是彈琴獻藝,並不像你們那樣,做那些齷齪事。”不等葛蕾回言,舜華甩甩衣袖,說道“咱們都是一個門裡的人,難道不知你們底細?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成?”

四禽又羞又怒、忍無可忍,寶劍出鞘,怒目相向。四花不甘示弱,當下擺開陣勢,挺起明晃晃的寶劍。正是劍拔弩張,只聽鄧崑山一聲怒吼“把劍收回去。我看誰有膽子,敢在獻麥之會上胡來!”

楊祖緒寶刀拔出,站在八人中央,將她們分開。四禽畢竟乖巧些,一見監察火,立即寶劍回鞘,退過一旁。葛蕾見楊祖緒臉『色』陰鷙、鋒不可犯,說道“姐妹們,別跟她們一般見識。”四花隨即收起寶劍。

楊祖緒衝著薛延齡喝道“一場爭執,全都由你而起。你且說清楚了,今年貢賦幾何?”薛延齡直著脖子說道“四大名花交多少,我就交多少。”葛蕾轉面啐了一口,說道“好你個無恥的薛半仙,攀扯我們四個女人作甚?不滅那隻禿驢的山莊被燒了,他的賬簿、錢財統統化為灰燼。你要我們上交貢賦,我們把褲襠貢出來,你說好不好?”

眾人見葛蕾言辭放『蕩』,都皺起眉頭。芣葸也覺不妥,在她一旁輕輕說道“姐姐,賢淑一些吧。”薛延齡則是雷打不動,依然仗義執言“老朽是給逍遙谷兄弟們治傷看病的,生意做不大,而且都是貼錢買賣。況且,逍遙谷每年斂財何止萬億,谷主就算每頓飯吃金子,也吃不了這麼多。你們倒是解答解答,這些錢都花在何處了?”

楊祖緒聞言,怒衝冠,握緊寶刀,指著薛延齡鼻子吼道“大膽老兒,你是真要嚐嚐我的綴錦彎刀?”薛延齡將『藥』鋤橫在手中,冷冷說道“你有彎刀,我有『藥』鋤。老朽正想與監察大人切磋切磋!”

一語未畢,薛延齡眼前黑影晃動,原來是楊祖緒一躍而出,彎刀來襲。薛延齡閃身躲過,揮動『藥』鋤,與楊祖緒鬥在一處。楊祖緒刀法卓絕,快如閃電,刀光翻飛、人影晃動,招招拿人要害、索人『性』命。薛延齡一柄『藥』鋤卻是靈巧至極,上撓下撥,化解對方招數,忽而以退為進,忽而轉守為攻。楊祖緒連砍十八刀,實指望快刀斬『亂』麻收拾了這老兒,誰知道薛延齡招式詭異,招招留有後手,有兩次險些偷襲成功。

楊祖緒又驚又怒,寶刀直挺挺送出,將對手『逼』開,站穩地步問道“你當真要與我決一死活?”薛延齡陰森森答道“你若死了,老朽也坐坐監察的交椅。”楊祖緒怒不可遏,使出看家本領,將一把彎刀舞成驚雷疾電,攻向薛延齡。薛延齡也使出渾身解數,迎著楊祖緒進退回旋,身形步法飄忽不定,招式更是奇崛,如同攀巖附樹,又如鋤『藥』劈柴。

二人交手五十餘合,不分上下。葛蕾不關心他們誰勝誰敗,卻圍著黃鳥上下打量,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戳她胸口。黃鳥大怒,喝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姐妹們,擺陣!”四大鳴禽齊刷刷挺出寶劍,江維明大驚,衝進八人中央,又是作揖又是鞠躬,一疊聲哀求“姑『奶』『奶』們,別鬧了可以嗎?”

正自不可開交,鄧崑山將賬簿收進懷中,飛身而出,一掌劈向薛延齡。薛延齡腹背受敵,頓時招架不迭,節節敗退。楊祖緒趁其不備,寶刀遞出,未及眨眼,刀鋒已砍到他胸口。薛延齡惶急之間將『藥』鋤收回,同時身形扭轉,堪堪躲過兇險。誰知背後涼風掠過,正是鄧崑山鐵掌劈到。薛延齡躲避已然不及,縮下身去,想卸掉他的掌力,但畢竟對手攻勢兇猛、內力深厚,仍有一半勁力拍在他肩上。

薛延齡吃了一掌,身子飛出。但他武藝不弱,落地之際,探頭回望,猛地將『藥』鋤甩出,砸在鄧崑山肩上。鄧崑山疼痛難忍,勃然大怒,高聲呼吼“快與我殺了他!”楊祖緒欺身上前,踩住薛延齡,彎刀祭出,就要行兇。郭志烈、曹以振也領著黑衣人圍了上來,意欲將他『亂』刀砍死。

眼見薛延齡死於非命,葛蕾突然作,踢倒兩名黑衣人,寶劍橫出,擋住楊祖緒的彎刀,尖聲喝道“刀下留人!”薛延齡躺在地上,陰聲怪氣說道“潑『婦』,爺爺今天死便死了,誰要你假惺惺裝好人?”

葛蕾輕蔑地說“實與你說了吧,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什麼獻麥之會。老孃即使腰纏萬貫,也不給那老不死的一文錢。”薛延齡瞥了一眼楊祖緒的刀刃,又望著葛蕾,冷冷說道“你不進貢,爺爺為何非得進貢?”葛蕾長笑一聲,說道“老孃不進貢,仍然活得自由自在。你老兒不進貢,楊大監察馬上就要了你的小命!”

楊祖緒將刀伸出,抵住薛延齡的咽喉。薛延齡只覺得刀光晃眼、刀刃冰涼,頓時生起恐懼之心,再不敢犟嘴。楊祖緒罵了一聲,薛延齡咬牙說道“爺爺的茅屋被官兵燒了,家當被官兵分了,你們有種,找那相州的節度使薛嵩要貢賦去。爺爺只穿了這一身衣服出來,沒有半文銅錢在身上!”

葛蕾冷笑道“老孃不叫你死,是看在你頗懂得煉丹熬『藥』。你活了九十多歲,還是這般容顏,十分難得。今日到此,不為別的,正為找你討要些養生駐容的金方。”說到這裡,她輕嘆一聲,自怨自艾道“韶光易逝,容顏易老。老孃這樣的花容月貌,怎捨得逐日凋零?我若老了、醜了,就養不得面、睡不成童男了,那時豈不是生不如死!”芣葸嫣然一笑,說道“姐姐,你還是收斂些的好!”

薛延齡冷冷說道“要想容顏永駐,豈是朝夕之功?需要服『藥』練氣,更重在日積月累、循序漸進,不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葛蕾說道“所以我要你活,活到兩百歲,永遠為我所用。你身上有無丹『藥』?趕緊獻出來吧!我姐妹也好在楊大監察面前說和說和,饒你『性』命。”

薛延齡扭過頭去,不加理會。葛蕾對舜華說道“你去搜身,不信他身上沒帶東西。”舜華奴起嘴道“姐姐,我雖喜歡男人,卻從來不碰這種糟老頭。你讓芣葸姐姐去吧。”芣葸緊皺眉頭,搖頭道“我身上剛抹了花粉,才不碰他呢!”蒹葭老實些,俯下身來,也不管男女之防、禮儀之教,把手伸進薛延齡衣服裡一通『亂』『摸』,『摸』了半天,竟然『摸』出一個紫芝來。

薛延齡在地上雙眼盯著自己那顆紫芝,掙扎欲起,怎奈被楊祖緒死死踩住,動彈不得。他不顧鋼刀在喉,二目圓瞪,張口大叫“妖『婦』,還我紫芝!我的仙山紫芝豈是你能碰的?”

眾人圍上前去,看那紫芝,果然是光芒曄曄、紫氣盈盈。葛蕾一把奪過,舉在半空凝視良久,然後毫不客氣拽進懷中。她將楊祖緒推開,說道“這靈芝我收了,咱們四大名花回去一起享用。這薛半仙麼,雖然對谷主言辭不敬,但是精通醫術,留有大用。你們見到那老不死的,替我說一聲,我要他活著。”

鄧崑山、楊祖緒對視一眼,終於放開薛延齡。他們對葛蕾說道“逍遙谷的頭目,若個個得了你的庇護,誰還獻賦?獻麥之會便開不成了,谷主大人的吃穿用度都沒有了!”葛蕾爽脆一笑,說道“等那老不死的窮到沒食兒吃了,就去渡霧山莊,吃那四隻野雞去!”四禽一聽,勃然大怒,江維明惟願息事寧人,在一旁苦苦相勸。

薛延齡得到解脫,站立一旁,昂不語。葛蕾衝二大監察一拱手,便要離去。鄧崑山把臉一沉,說道“四位姨娘,你們佔了渡空別業,自當有所貢獻。還有那薛半仙沒有半點貢獻,實在說不過去。再不濟,把那棵紫芝留下,我們見了谷主也好有個交代。”

四大名花風流潑辣,逍遙谷中人多半不敢招惹,多以“姨娘”敬稱。葛蕾深惡這名號,皺眉說道“我們已遠走天涯,與那老不死的斷絕關係,你即使死了舅公舅婆,也不必再叫我姨娘。再者,薛延齡的仙山紫芝入了老孃的口袋,豈有交出來的道理?那老不死的想要,你叫他自己來取。”

鄧崑山說“整個逍遙谷誰人不知,當初谷主對你們四人寵愛有加,所以即使你們離開,我們也是以禮相待,絕不敢半點不敬。只是今日獻麥之會,關乎逍遙谷氣運,乃是大事,莊重之至。你們不進貢,而能免受責罰,谷主對你們已經是格外優待了,怎可再將寶物搶走?”

葛蕾微微一笑,說道“以此說來,我不但應還你紫芝,還該三叩九拜謝你聖恩不是?斷子絕孫的混賬東西,做你的白日夢去吧。姐妹們,我們走!”說畢,四大名花一齊轉身,邁步就走。

“獻麥之會,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楊祖緒一聲斷喝,跳將出來,擋住去路。郭志烈、曹以振持刀在手,滿臉怒『色』,率著黑衣人橫在四花面前。鄧崑山對一眾頭目說道“四大名花若敢抗命,你們皆可就地宰了她們。功勞卓著者,免他一半貢賦!”他不願自己動手,怕的是谷主與四大名花藕斷絲連,因顧念舊情而追究自己的罪責。

逍遙谷三十六頭目之中,有八大豪傑,品階在四大監察之下,又在其餘頭目之上。這八大豪傑不僅身手好、財力也足,每年貢賦也交得最多,因此他們深深懂得減免貢賦對於自己的意義。這八人分別是方懷恩、江維明、衛懷璧、何令名、彭勇、施春、章華、賀天豹。他們一聽貢賦減半,頓時眼冒綠光,站到黑衣人兩翼,虎視眈眈看著四大名花。

四大鳴禽委身渡霧山莊,接受江維明管教,一看東家出馬,自然不肯示弱。她們挺起長劍,擋在四花面前。黃鳥劍指葛蕾,惡狠狠說道“姐妹們,今日不要手軟,一起滅了這四個老乞婆。”葛蕾滿臉不屑,說道“四隻山雞,『毛』都沒長齊,就已失寵遭棄,還想抖什麼威風?”

眾人刀槍在手,只待二大監察下令動手。鄧崑山說道“四位姨娘,你們以為還像往日一樣,仗著谷主寵愛,可以撒嬌耍橫?告訴你們,江山有代際,花有凋落時。我們看在往日情分,方才讓你三分。你們膽敢得寸進尺、一再忤逆,也只好將你們就地正法。回去見了谷主,本監察自有擔待。”

四大名花見二大監察如此硬氣,面面相覷,心生畏懼。葛蕾知是敵不過眾手、拗不過眾人,卻又不願當眾服軟,於是從懷中掏出紫芝,舉在空中,朗聲說道“好好好,你們都欺負老孃寡不敵眾,等哪天見了那老不死的,定要好好參你們一本,治你們重罪。不就是一塊破蘑菇嗎?老孃不要了!”她一面說,倏地運起勁力,將紫芝拋至九霄雲外。

這一下,大出眾人之所意料。楊祖緒怒火上撞,寶刀出鞘,就要動手。葛蕾厲聲道“我已經把蘑菇交出來了。你們想要,自己去撿便是。”眾人抬頭,看見那棵紫芝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飛向清潭彼岸的山崖。

紫芝在崖壁間翻騰兩下,居然不偏不倚落在了晏適楚的肩頭。晏適楚趕緊將頭縮回,把紫芝握在手中,仔細端詳一番,連聲稱讚“好寶貝,好寶貝!澗石小友若是服用了它,不愁傷勢不除!”偶耕扯了他的袖子,壓低聲音喊道“晏先生,他們追過來了,定是要來撿回靈芝呢!”

晏適楚將紫芝揣入懷中,抬頭望了望,說道“此處距離頂峰約有九丈。你若全力將我擲出,能否保我登頂?”偶耕為難道“可以一試,但難保成功,太過危險。況且,將你擲出,我卻如何脫身?”晏適楚朝上一指,答道“你先送我上去,再使出輕身功夫,先一躍,攀上那棵松樹,然後從松樹攀援而上,或可成功。”

偶耕正在猶豫,八大豪傑已有兩人攀援而上,來到岩石下方,一個是方懷恩,一個是江維明。二人一見石上有人,立即飛身縱躍,前來抓捕。晏適楚又急又怒,大喝一聲“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偶耕如夢初醒,飛起兩腳,踢中二人。二人滾下岩石,幸好功力不弱,未受重傷。

薛延齡一見紫芝落於他人之手,不顧一切追了過來,一面嘶聲吼道“抓住賊人,休要走失了我的寶貝!”他飛過清潭,一躍一縱攀上石壁,離晏適楚、偶耕只差六七尺。

晏適楚喝道“再若耽擱,我二人立即粉身碎骨,澗石也要橫死山野!”偶耕急出一身大汗,他將眼一閉、將牙一咬、將心一橫,一把拽住晏適楚,怒吼一聲“著!”旋即雙臂上舉,將晏適楚拋向懸崖頂部。晏適楚身子飛昇,眼見額頭與崖頂平齊,將手一伸,抓住山頂的松樹,一個趔趄爬上峰頂。

偶耕孤零零留在岩石上。他見那些人大舉欺近,連忙深吸一口氣,猛然雙足力,升騰向上。他兩日來受到晏適楚指點,服氣精義更為純熟,內力修為更上境界。這一躍,果然如同飛天攬月,大有凌虛御風之勢。他正要飛上峰頂,忽然腳下一沉,身體驀地下墜。原來,薛延齡拼出『性』命,向上躍起,死死抓住偶耕的足踝,硬生生將他從半空拉了回來。

岩石光禿不平,二人立地不穩,雙雙滾落。薛延齡猶自抓住偶耕雙腳,死死不放。偶耕身體倒懸,大力將腿蹬出,這才擺脫糾纏。他滾落在清潭邊,壓倒數名豪傑和黑衣人,幸得不曾受傷。逍遙谷眾人一齊圍攏,將他困在垓心。晏適楚在峰頂上見此情形,慨嘆一聲,懷揣紫芝逃竄而去。

郭志烈、曹以振一見又是偶耕,氣不打一處出,率著黑衣人『亂』刀劈砍。偶耕重拳送出,打倒幾名黑衣人,奪路便逃。八大豪傑圍追堵截,偶耕連滾帶爬,躲開他們的兵刃,從人縫裡鑽了出來。前面又逢四大名花、四大鳴禽,幸虧八大美女互相置氣,一心想治死對方,對偶耕卻不感興趣。偶耕乘空隙,運起真氣,雙足一提,身輕如燕,從清潭、草地上飛了出去。

鄧崑山、楊祖緒大怒,使出輕功、騰躍而起,緊跟在後。逍遙谷眾人心齊力合,個個爭功、窮追不捨。偶耕足急奔,但是前有山林險阻,後面的追兵皆非俗手,無論如何逃竄,也難以脫身。他一步不穩,後面鄧崑山掌風如驚雷、楊祖緒刀光如激電,更有那些黑衣人、頭目、豪傑緊隨其後,流矢、飛箭接踵而至。偶耕回身招架兩下,化解危險,不敢與之糾纏,而是狂奔不停。

偶耕逃過一道山嶺,他們便追出一道山嶺;偶耕越過一道石樑,他們便追過一道石樑。比內力,偶耕近日大有精進,然而二大監察絕非池中之物;比耐『性』,偶耕確實是雙足不停,但郭志烈、曹以振率領的黑衣人亦是一往無前。更何況,豪傑、頭目人人爭搶頭功,以爭取減免貢賦,豈肯輕易放過這個冷不丁冒出來的『毛』頭小子?

四大名花已經知曉,自己再也不是當初在逍遙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寵妃了,二大監察和一眾豪傑、頭目很有可能對他們不利,因此趁他們追趕偶耕,不辭而別、離群而去。四大鳴禽則跟著江維明一路追趕。

偶耕近來傷神牢勞形、睡眠稀少,奔跑一路,只覺得兩眼黑、雙足虛。他漸漸跑不動了,鄧崑山一步欺入,單手探出,五根指頭鉗入他的肩膀。偶耕連忙揮肘回擊,將其『逼』退。就在這一瞬間,楊祖緒寶刀砍到。偶耕感到後背心凉,趕緊縱躍躲閃。他身形略遲滯了些,背上的衣服被劃出長長一道裂口。

偶耕深深悔恨,巖壁之上應該早聽晏先生號令,躍上峰頂脫離困境。而現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縱然『插』翅也難飛走。他喘不過氣來,心頭生起無盡的哀愁。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難道這裡就是自己的歸宿?難道來日再見到牧笛、崑崙奴,見到晏先生、杜嶼蘅、澗石、小雨時,已然是陰陽之隔?

他一想心事,腳步更慢。楊祖緒飛起一腿,踢中他的後背,偶耕身子翻轉,跌入一道山溝裡。鄧崑山、楊祖緒飛身而下,『亂』刀劈至。偶耕咬緊牙關、魚躍起身,揮舞雙拳,迎戰來敵。戰不到五合,抵敵不住,只得繞到一棵樹後,左右躲避。

黑衣人、眾頭目、八大豪傑蜂擁而至,一起力擒拿偶耕。偶耕孤立無援,精疲力竭,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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