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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名花(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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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犁說道“我家在魏州,我卻不想回魏州了。不僅不回魏州,逃出魏博方鎮才好呢!”牧笛說回頭看他一眼,說道“你個小屁孩,逃出魏博,你還能逃到哪裡?天下都是一個樣。”槐犁說道“天下這麼大,怎麼會是一個樣?我想做道士,揹著個褡褳,無牽無掛雲遊天下,那才叫有趣呢。”

崑崙奴冷笑道“那有什麼趣?你們都不如我快活!我這一麻袋錢財,夠我們買一所莊院,無憂無慮過一輩子了!”牧笛見他馱著麻袋甚是吃力,可偏偏樂此不疲,覺得甚是有趣,說道“那去什麼長安?就在此地,買一處宅子、幾塊農田,耕織務農,豈不是好?”崑崙奴擺擺手道“使不得!我的錢財來路不明,既是髒錢,就不該在本地花。在這裡買宅子田地,多半要被官府佔了回去。等離開魏博,我要你們看看,我崑崙奴也做得莊主,比那不滅和尚神氣一百倍!”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偶耕心中卻不是滋味。連日來,他與牧笛共患難、歷苦辛,心中莫名其妙生起一種情愫。這情愫不痛不癢、不上不下,每日醒來就會縈繞心頭,令他無緣無故感到安詳,更多的卻是惶『惑』不安。他害怕抵達長安,因為一到長安,他與牧笛就是永別,而且向侯希逸請罪之後,他與這個世界也是永別;可他又想盡快到達長安,只有那樣,才能結束他內心的煎熬與掙扎,得到一個乾淨利落的了斷。

偶耕心裡知道,終有一日要到達長安,他會親手送走牧笛,並且會了結自己的生命。他忽然萬分傷感,不知道自己死後,牧笛會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寬恕他的過失,並且落下一滴傷心的淚。

四人離開官道,走上一條幽靜的山路。又走了三天,已經離開魏州,來到相州地界。唐朝時藩鎮割據,魏州與相州相鄰,而魏州屬於魏博方鎮,節度使是田承嗣;相州則屬於另一方鎮,由薛嵩擔任相、衛、洺、邢等州節度觀察使,兼任相州刺史。

崑崙奴仍在幻想買莊院田產的事情,嘴裡嘮叨個沒完。槐犁說道“你們這些外國來的奴隸,偷了一袋錢財就想上天,真是丟死人了。”崑崙奴斥道“我是外國來的,但我頗知禮義,比你們唐朝人懂的還多。比如,現在我的錢最多,理應我當老爺,坐在驊騮馬上。至於小姐嘛,可以做個婢女,給我端屎端『尿』,白天服侍我用餐,晚上服侍我就寢。”

一語未畢,牧笛在馬上狠狠給了他一馬鞭。她不斥責崑崙奴,卻衝偶耕說“呆子將軍,奴僕無法無天,你也不好好管教!”偶耕正在想心事,沒聽到崑崙奴說些什麼,連牧笛說些什麼也沒聽清,站在地上不知所措。他怔怔地回頭看著牧笛,驊騮馬卻嫌他擋路,一蹄子將他踢倒在地。崑崙奴、槐犁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拍手大笑。

四人正在言語,前方傳來嘈雜之聲,似是有人爭鬥。偶耕頓時警覺,將馬韁交給崑崙奴,說道“你們休要走動,我去前面看看究竟。”牧笛說道“你去回,莫要橫生枝節。”言語中帶有幾分關切。偶耕點頭,大踏步去了。

偶耕奔出一箭之地,來到一處山谷。山谷中大約一百兵將,圍住了兩個人,正進行一場廝殺。偶耕急忙躍上一棵大樹,躲在樹冠裡,手搭涼棚細看,終於看得分明這一百多名兵士,為的四名將領,正是昔日緇青平盧方鎮的十將——日前被不滅和尚派出來的高鵬、趙勃、王升、朱護;而被團團圍住的兩個人,正是侯希逸和齊玉軑。齊玉軑身中毒針,一路逃竄,在一處山林與侯希逸再次相遇,二人遂結伴而行。沒走出一二十里路,竟被四名十將追及。一百兵將圍住二人,二人各挺兵刃作困獸之爭,砍倒無數敵兵。

偶耕來不及回去稟告牧笛,提起一口真氣,從樹枝上飛了下來,兩腳生風衝向人群。眨眼之間,已有數人被他踢倒。

四名十將正在全力率眾砍殺,不提防偶耕一步欺入身前。偶耕飛起一腳,將高鵬踢下馬來,奪了他手中的長刀,凌空揮舞,將一眾士兵『逼』退。他殺到侯希逸身邊,略施一禮,轉身面對剩餘三名十將,高聲問道“你們追殺節帥?”

高鵬被幾個兵士攙扶起來,大聲說道“他已不是節帥,而是青州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

侯希逸在重圍之中得遇偶耕,真如同天降神兵,一時喜出望外。他指著四名十將,對偶耕說道“這四個無恥敗類,忘恩負義,快取他們人頭!”

高鵬不容他絮叨,躥起來喝道“眾軍聽令,得侯希逸人頭者,賞錢百緡;剩下那兩個,每人五十緡。快給我上!”一百兵士聽到號令,挺起刀槍再度合圍。

齊玉軑身中劇毒,勉強砍倒兩名敵兵,已不能支。侯希逸一隻手擎著鎮海分『潮』鉞殺退敵兵,一隻手將他推上驌驦馬。偶耕見敵兵前仆後繼殺了過來,當下運起真氣,揮起長刀砍倒兩翼之敵,直起一刀捅開一條血路,然後飛身而起,一步跨到高鵬面前,將他一把抓起,甩到侯希逸的面前。侯希逸怒上心頭,長鉞一揮,鉞尖貫入高鵬的胸膛。偶耕見了,心中一驚“我將高鵬擲給你,是叫你拿他作質,不是要你殺人。你日日禮佛唸經,可是殺起人來竟然連眼都不眨。”

這一百兵士,都是不滅和尚養在莊院裡的幫閒,有事時聚眾打架,無事時賭博鬥牌。他們見對方武藝過人,而且自己折了一名主將,哪裡敢拼死相爭?紛紛縮了回去。趙勃、王升、朱護見到高鵬慘死,物傷其類,指揮兵士上前,卻毫無效用。

朱護年輕氣盛,衝動起來,趕起馬來徑取侯希逸。侯希逸也曾身經百戰,手持長鉞、巋然不動,等他衝到跟前,忽然揮舞長鉞,將敵將坐騎的前蹄斬斷。朱護一個跟頭栽下地來,正好倒在侯希逸腳下。侯希逸倒提長鉞往地上一頓,頓時血光『亂』迸,朱護死於馬下。

趙勃、王升已知手下的兵士不可用,而自己又敵不過侯希逸、偶耕二人,當下撥轉馬頭,棄了眾人急急奔逃。一百兵士見主將逃走,紛紛丟棄兵刃,抱起頭蹲在地上。

忽然馬聲長嘯,一人一騎飛奔而至,正是牧笛。崑崙奴、槐犁跟在後面跑了過來,腳步如飛、神『色』慌張。

父親就在眼前,牧笛卻偏偏視而不見,跳下馬對偶耕說“魏州兵馬追過來了,我們快走吧!”崑崙奴急得大叫“後面又殺過來一隊兵馬,快快逃命吧!”

話音剛落,果然大隊人馬呼嘯而至,正是魏博節度使麾下的散將羅展義,帶著臘口史商克捷、捉錢令史曾善治,以及三百兵士,從後面追了過來,列成陣勢。偶耕大驚,勸牧笛儘快上馬,相機逃離。牧笛看到父親在場,越驕橫,橫豎都是不依。

侯希逸手持長鉞,縱馬上前,對羅展義作揖道“將軍高姓大名?為何至此?”羅展義回禮道“近日一撥青州兵士,來到魏博境內作『亂』。我等率兵至此,掃除禍患、追捕逃犯。”侯希逸說道“此處已是相州,不是那魏博方鎮。將軍既在魏博當差,領兵到此,恐多有不便。”

羅展義說道“相州、魏州,本是睦鄰,兩個方鎮的節度使十分交好,我越境至此,卻不妨事。你是何人,怎知道這麼多?”侯希逸作揖道“在下侯希逸,因青州失事,落難至此。這一幫追兵,正是索我『性』命而來,不知是不是您所說的逃犯?”

羅展義傲然問道“侯希逸又是何人?”商克捷在他一旁,低聲說道“淄青平盧節度使侯希逸。聽說他的表弟李懷玉將他趕出青州,自己奪了節度使的位子。”

侯希逸見他們耳語,高聲說道“我與魏博節度使田承嗣頗有交情,若能得你引薦,前往一見,定當重謝。”羅展義猶豫不決,曾善治說道“不知他是真是假,不如一併押了回去。”羅展義忖道“前番在渡空別業一場血戰,損失了幾百士兵,回到魏州不好向節帥交代。因此借除匪緝兇之名來到相州,不想碰到了侯希逸。管他是真是假,帶回魏州再說。”

羅展義一面思忖,一面上下打量侯希逸,見他氣宇軒昂、風度非凡,料定不是尋常人,於是下定主意,說道“既然如此,自當將侯大人請到魏州,面見魏博節度使田承嗣大人。在下羅展義,若蒙侯大人在田大人面前美言幾句,自是感謝不盡。只是一事要得罪侯大人,卻又不好開口。”

侯希逸拱手道“羅將軍若有吩咐,儘管明示。”羅展義道“眼前這一百兵勇,不知是侯大人的部署還是您的敵人。小將不分青紅皂白,卻是要盡數抓捕。”侯希逸答道“他們是來追殺我的。老夫還需多謝羅將軍救命之恩。這一干人等,皆是兇犯,聽憑羅將軍處置!”

羅展義一聲令下,三百兵士出動,將草地上抱頭投降的一百兵勇盡數上綁,用一根繩子串了起來。羅展義看了看偶耕、牧笛等人,又說“除了侯大人之外,剩下這些閒雜人等,也要綁起來。”侯希逸遲疑一下,卻又說道“若能見著田承嗣大人,暫且綁了他們,也無大礙。”

三百兵士拿出麻繩,就要行動,崑崙奴生怕他們搶了自己的麻袋,與他們推搡起來。侯希逸心中不悅,喝道“大膽奴僕,還敢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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