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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名花(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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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蒹葭、芣葸、舜華站成陣形,氣勢洶洶,握緊寶劍。齊玉軑鶴立其間,如同淵渟嶽峙,手中寶劍泛起祥光,三綹仙髯在風中飛動。

偶耕暗自移步向前,欲相助四姐妹,忽然一隻手從後面扯住他的手臂。他感覺到,那居然是牧笛的手!偶耕頓時像觸電一般,整個身子都酥了,默默退到後面。

葛蕾眼睛裡『射』出怒火,牙縫裡擠出一聲“姐妹們,列陣!”四姐妹身形飄忽、羽袂飛舞,列起四象回元陣來,四柄寶劍如同火樹銀花罩定齊玉軑。齊玉軑大喝一聲“看貧道如何破了四象回元陣!”手中寶劍如飛龍在天,在對方陣形中翻飛遨遊。

《易經》曰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逍遙谷主南浦雲精研武學,又好延氣採補之術,便從兩儀四象之中悟出一套武功來。自己推演一番,現這套武功精深無比,一個人絕難曲盡其妙,便衍生出一套陣法來,稱之為“四象回元陣”。

逍遙谷主南浦雲當年將葛蕾、蒹葭、芣葸、舜華囚禁在密室之中,採補既久,四姐妹逐漸遐馴。他起初篤於採補之術,見四姐妹天資嫵媚、靈氣『逼』人,漸漸耽溺於男女之樂,與之朝朝暮暮、恩愛既深,自雲這逍遙谷遠勝那溫柔鄉。四姐妹受他寵愛,每日裡越濃妝豔抹、極盡妖嬈,在逍遙谷紅極一時、風頭無兩。逍遙谷諸人見著四姐妹,無不卑躬屈膝、小心逢迎,久而久之,四姐妹便得了“四大名花”的稱號。

南浦雲愈歡喜,索『性』邀著“四大名花”一道閉關修練,將平生所學傾囊相授。四姐妹冰雪聰明,對諸般雜術一看便知、一學就會,因此打下了武功根基,學得了服氣運功之術。只是四人皆用心不專、用功不深,在武功上未能登堂入室,可是她們對“四象回元陣”偏愛有加,覺得像是舞蹈一般,練習時配上管絃更加有趣。一時之間,四大名花以四象回元陣著稱於逍遙谷,偶有好事者前來叫陣,都是大敗而歸。

年長而『色』衰,『色』衰而愛弛。四姐妹日日伴隨南浦雲左右,武藝、學識日漸增長,但青春年華一日一日老去。南浦雲年歲漸增,對床笫之事疏遠了些,時日一久,不免對四大名花心生罅隙。一日,他手持木劍,假意與四大名花比武。四大名花恰逢練習四象回元陣更臻新境,有意在南浦雲面前賣弄一番,故而全力與之比試。南浦雲鬥到一半,心中吃驚她們手中的四象回元陣,比自己草創之時更加精妙,也更加威力『逼』人。他一分心,手中木劍被舜華的寶劍斬斷,芣苡不知收手,橫劍削來,幸虧葛蕾眼疾手快,挺劍將芣苡擋開,若遲一步,南浦雲必定命喪當場。

南浦雲尋思臥榻之側竟有四個諳熟四象回元陣的女子,她們一旦變心,我焉有命在?他越想越是驚悚,由驚悚轉為憤怒,於是果斷下令將四大名花丟棄在山谷之中,任其自生自滅。可他仍不放心,於是派出兩隊黑衣人前去滅口。

四大名花困在絕谷之內,缺衣少食,心中怨恨。恰逢黑衣人接踵而至,她們擺起四象回元陣,將來者趕盡殺絕。她們拼盡餘力,爬出絕谷,從此流落江湖。

當時,安史『亂』起,天下洶洶。四大名花逃亡路上遇到兵『亂』,互相走失,從此飄散四方葛蕾流落到青州做了暗娼,遇上江湖上賣藝的寒婆,從此相依為命;蒹葭和芣葸往來蜀中販賣蜀錦;舜華和一個『藥』鋪老闆姘居,後來殺了老闆獨霸『藥』鋪。四姐妹離別經年,苦心尋訪彼此下落,三年前終於得遂心願。

四大名花既已取得聯絡,轉而打聽逍遙谷南浦雲的訊息。一月前獲知南浦雲即將前往魏州,到這渡空別業舉辦一場慶功盛會,於是相約,要當眾痛陳“那老不死的”罪過,將這十餘年的酸辛、怨恨盡數吐出。四大名花三年前相聚時,又演習了四象回元陣,這陣法並未荒疏,反而更加威勢『逼』人。她們仗著這套陣法,無所畏懼,定要在渡空別業當著那老不死的面大鬧一場。

沒想到,四象回元陣再次集結,第一個對付的人便是齊玉軑。四大名花循著兩儀四象的道理,將陣法演繹得變化萬千、威力無窮。她們足踏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方位,將漫天星宿的執行規律蘊含於劍招之中,每招又分出老陰、少陰、老陽、少陽四種氣象,如此迴圈往復、入於無窮。而整個陣法又將每一個方位上的每一套劍法總於一揆,迴歸於萬物未生之先,更令敵手無路可尋、無機可乘。四象回元,講究的是渾化無跡,意不在攻而無往不破,意不在守而安如泰山,四姐妹武藝平平,不在一招一式上鑽牛角尖,反倒能將陣法的精髓敷演得恰到好處。

然而,她們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得到白雲子真傳的上清道士齊玉軑。齊玉軑目下無塵,對這等『奸』邪小道鄙棄至極,原以為這四個『蕩』『婦』不過是故弄玄虛、虛張聲勢,鬥過十餘合,一招不慎,險些被擒。他心下一驚,不再輕敵,丹田之中升起一股真氣,頓時劍氣如虹,一氣化出三清,一劍御起六龍,在四象回元陣的推移演變中得其生意、立於不敗。五支寶劍乒乒乓乓相擊,眨眼之間已拆過七十餘招。

四象回元陣果然變化幽微。四姐妹每一次出招,看似稀鬆尋常,然而四人身形相配、招數相合,每一道劍影、每一個動向都配合得天衣無縫,而且每一勢都蘊含無窮變勢、每一招都衍生無窮變招。齊玉軑欲攻少陽之位,誰知老陽、少陽驟然相悖,老陰接著少陰侵襲而來,自己一劍倘若走錯方位,身上定要被四支劍扎出四道窟窿。

鬥過一百餘合,陣形陡然大變,四大名花的劍招由春之綿綿細雨變為夏之烈日驚雷。四人如同狂魔『亂』舞,四支寶劍如同閃電『亂』迸,又如驕陽當空,熱辣辣照臨大地。齊玉軑飛身騰挪,避過她們的凌厲攻勢,旋即長劍揮動,如同挽起萬丈狂『潮』。他冷笑一聲,撲入陣中,頓時電光閃爍,劍刃相擊之聲響如炸雷,五個人影攪做一團,分不出誰是誰來。

偶耕在一邊見到這場惡鬥,驚得合不上嘴;又細細看著那五個人的武功套路,居然與自己若合符節,大有一氣同源之妙。他不得其解、不明其奧,不覺看得呆了。

牧笛扯了扯他袖子,說道“趁他們『亂』鬥,我們逃走吧。”偶耕沒回過神來,看著前面痴痴地說“他們這麼一直鬥下去,難免會有死傷。”牧笛氣惱道“他們的死傷,你竟然如此掛懷,莫非其中有你心儀的女子?”

偶耕才現是牧笛與他說話,當即滿臉通紅,低下頭來。旁邊的澗石,服用了舜華的『藥』水,剛剛恢復一些神采,卻看到幾個人影慢天旋轉,忽如狂雷、又似旋風,頓時頭暈目眩,暈了過去。小雨急忙將他從地上扶起,為他捶背『揉』胸,忙『亂』不堪。

齊玉軑以一敵四,鬥過一百餘合,身上大汗淋漓,道袍沾溼。四姐妹見他逐漸喘起氣來,陣形再變,由夏之狂躁變為秋之肅殺。當下劍招化繁為簡,招招刺向齊玉軑的咽喉和心臟。齊玉軑不敢稍有怠慢,將寶劍舞得如同花團錦簇,牢牢護住要害。四姐妹劍不多出、招不多變,各自站好方位,直截了當攻其疲敝。齊玉軑化解不開對方劍招,只得運起真氣,憑著內力與之周旋。

轉眼兩百餘招過去,四象回元陣雖然有取勝之機,但是四姐妹相持既久,不免心浮氣躁。蒹葭在四姐妹中內力最深,她連刺三劍,兩劍被擋開,一劍割破齊玉軑袍袖。葛蕾身子前探,又送出一劍,齊玉軑已無可招架,只得抽身閃避,誰知身後舜華一腳掃到,踢中齊玉軑。

齊玉軑雖被踢到,然而他內力深湛,沉穩如山,身子並未歪斜。芣葸貪功,以為一擊必殺,便捨棄陣法,縱劍直刺。誰知齊玉軑長鬚一抖,寶劍先到,劍刃切入她的左肩。舜華見勢危急,飛起一腳,正中齊玉軑前胸,身子借力飛出,從他劍下救出芣葸。

齊玉軑空中翻身,站在地上,準備仗劍反擊。忽然三道寒光閃過,原來是葛蕾暗施銀針。這下變起不測、防不勝防,齊玉軑反應過來時,已經避讓不及,三枚銀針全都紮在他身上。

齊玉軑大驚前次中她毒針,不過是擦破面板;而今中了三枚毒針,卻是針針入肉。他虛晃一劍,躍開三丈遠,逾牆便走。

四姐妹中一人受傷,陣法便算是破了,因此不敢追擊。傷者芣葸,是四大名花中長得最漂亮的,最是愛惜羽『毛』。她丟下寶劍按住肩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我的香肩被他砍了,留下傷疤以後怎麼見人!”舜華拍拍她肩膀,遞過去一個小瓶,說道“姐姐不必擔心,你把『藥』塗上,保準不留傷疤。”

芣葸十分灑脫,不管有旁人看著,扯開衣襟『露』出肩胛骨,就把『藥』水抹在上面。偶耕在一邊驚得呆了,睜著眼睛,腦子裡空白一片。

牧笛看到偶耕愣頭愣腦的樣子,心頭煩惡,轉身便走。不料舜華縱身上前,攔住去路。偶耕這才回過神來,追了過來,將牧笛擋在身後。

舜華嬌滴滴說道“你看了我姐姐的香肩,想入非非了吧?”一句話把偶耕臊得滿臉通紅,不知如何回答。卻聽牧笛在他身後冷冷地說“莊院裡的事情都已結束。你送我去長安吧。”

舜華攔在前面,對牧笛說道“他可以走,你卻走不得。你走了,我們四姐妹拿什麼誘那老不死的到此?”牧笛說“你們四人個個國『色』天香,你們的主子來了,自有你們去奉承,哪裡還用得上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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