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月來得很快,看她的樣子似乎剛睡下就被她吵醒了,此時馬尾高高得紮起來,乾淨利落,也越襯得臉蛋嬌小。
三千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她居然還按時去“上班。”
作為angus的親人,她應該是生氣的,可是作為闞月的朋友,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因為有一個理智朋友她應該開心。
闞月似乎察覺到三千的想法,她抿了口咖啡,說道“你該不會覺得有你哥在,我就不用吃飯了吧?”
三千不由皺眉,闞月的語氣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闞月卻恍若未覺,繼續說了下去,頗有感慨,“其實出了這檔子事兒,我上班反而輕鬆多了,那些惦記著點鬼心思的人也都不敢來惹我了,還是要謝謝你哥的。”
是啊,容家的表少爺和莘城的太子爺都因為她進了醫院,誰還敢不要命的過來招惹她這個紅顏禍水。
三千實在受不了闞月這說話的語氣,把話接了過去,“闞月,你又何必故意惹我生氣呢?”
闞月舉著咖啡杯的手一頓,隨即又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惹容家的千小姐生氣,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三千“你別說話陰陽怪氣的,我哥他沒事,你不用擔心。”
闞月聽到她說angus沒事,暗暗鬆了口氣,原本的機鋒相對也不由收了起來,因為她覺得,無論她如何反應,在三千面前她的偽裝都是無效的,因為她們太像了,像到根本無論她如何偽裝,三千都能看清她的本質,就像她能看清三千的一樣。
沉默片刻,闞月道“所以你這次從京都過來,是為了給angus報仇的?”
莘城早報的頭條新聞,闞月自然也看到了,除了三千,她想不出來第二個做這件事的人,不僅做了,還能讓舒緒他老子和著血嚥下去的人,這莘城是沒有的。
三千卻搖頭,“其實也談不上報仇,如果真要報仇,angus一個人就報了,他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擔心你在中間難做,所以才對舒緒手下留情了,結果沒想到,舒緒卻對他下了狠手。”
闞月秀氣的眉峰輕輕一皺,頓時就像古時候三千背過的一篇古詩,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三千見闞月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的字句問道“當年你……父親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闞月猛的抬頭看向了三千,眼裡夾雜不可置信慌亂等等複雜的情緒,似乎沒想到三千會調查她,她從來對事都是漫不經心,表情也從來都是淡淡的,彷彿就是她給自己戴上的盔甲,而剛才三千那句話就是那盔甲的剋星,那盔甲見了,頓時裂開了一條縫,然後越來越深,最終散落成灰,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梧桐樹的影子越縮越小,最終在烈日下縮回了自己的那一寸三地,不敢再張揚,就連樹葉都奄嗒嗒沒什麼力氣的垂掛在樹上,路上的行人恨不能一腳千里,趕緊遠離這烈日,進入涼爽的室內。
車流的尾氣在烈日下彷彿都能著起來,彷彿為這烈日在搖鼓吶喊,不少被波及到的路人罵罵咧咧的誓要做第二個后羿,但最終因被烈日光輝灼得睜不開眼,而導致誓到一半,便中斷了,於是第二個后羿也沒能出來,烈日依舊穩穩當當的在上頭無私散著自己的光輝。
三千叫服務員給自己又添了一杯咖啡,耐心地等待著闞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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