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這一夜睡得並不好,昏昏沉沉的,天還沒怎麼大亮便醒了過來。
天氣有些陰沉,烏雲濛濛的,看上去像是要下雨。
她洗漱完,自己搗鼓了點東西作為早餐,又打了一套拳法,實在是無聊,便決定去門口蹲一下寄書。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丫鬟嬤嬤們也早就起了,掃地澆花,各自為各自的主子張羅膳食,雖然忙,對於這樣的大家族來說卻是有條不紊。
經過後院的某間院子時,裡面歡聲笑語的,姜禾隨意瞥了一眼,現是個兩個婦人在挑選金飾。
其中一個她也認識,是姜梓的母親三夫人孟氏,另外一個有些眼熟,但只有一張側臉,看不真切。
沒由來的,她駐足了一會兒,聽到婢女拿著一支孔雀金釵往她頭上比,笑著道“四夫人,這支配您氣質。”
四夫人省親回來了?
那豈不是說雪姨也回來了。
雪姨曾經是她娘身邊的嬤嬤,只不過在她孃親病逝後,就因為女紅做得好被四夫人要走了,只讓女兒寄書留下來照顧她。
姜禾生有胎記,還被測出不能修煉,從小就是個沒人疼的,身邊留了幾個丫鬟婆子也個個懶怠,姜禾嫌她們鬧心,索性攆走了她們。
也就雪姨憐惜她,做什麼事總會想到她,還把她當個主子看待。
這麼多年沒見,姜禾也是極想她,於是偷偷的在院子裡張望,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人沒找到,先前那個婢女倒是正往這邊出來,姜禾索性讓了讓,站在拐角裡,等她走來時攔住她,笑眯眯的問道“這位姐姐,四夫人回來了,怎麼沒見雪嬤嬤?”
那婢女看了她一眼,狐疑道“你是誰,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喔,我這幾天剛來府裡。”姜禾不好意思的笑笑。
婢女也沒多想,隨意道“我們四夫人帶她回家省親,她卻好居然敢偷盜財物,被現後當場撞柱自裁了。”
姜禾的笑意,慢慢僵在嘴角。
“她……怎麼了?”她還是維持著那和藹可親的表情,嘴角彎彎的,一排整齊的牙齒露出來,不知為何卻有些陰森。
小婢女沒由來的覺得渾身冷,這感覺讓她有些恐懼和煩躁,於是聲音大了些,一邊繞開她一邊道“她偷竊財物自盡了,屍體現在應該在亂葬崗裡。”
烏濛濛的天忽然響起一道驚雷,“噗呲”一聲劈下來。小婢女抬頭一望,忍不住後背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竟不敢往後看,低著頭快步向前走去。
可是她忽然覺自己走不了了。
因為一隻冰涼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一道比手上溫度還要冰冷幾分的嗓音,就貼在她的耳邊,緩緩問道“再說一遍,誰的屍體在亂葬崗裡?”
一刻鐘後,偏僻的人工湖上忽然傳來一聲悶悶的響,水花濺了老高,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這動靜並未驚動到任何人,鳥兒依舊在枝頭叫喚著,平靜後的湖面上忽然打出點點漣漪,是快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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