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姜禾默默的收回手，淡定的環在胸前，“殿下請自便。”
摸兩把而已，她現對付赫連祁月不要臉的方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臉。
姜禾挺直腰板看向遠方，努力忽略腰間多出的觸感。
赫連祁月左手虛虛的握著，看了她片刻，施施然收回手，若有所思的道“本王糊塗了，擦破皮兒可不是靠摸能摸出來的。”
哼，沒辦法了吧，姜禾只覺得揚眉吐氣，心裡暢快了許多。看著祁王府裡這遼闊的湖面，都覺得美妙非常。
“所以你還是脫了吧。”
？？？
姜禾隱隱翹起來的嘴角僵住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讓你寬衣解帶似乎不太好，不如本王隨你去裡屋？”
“殿下……現在是黑夜！”
“那你的意思是說在房頂也可以？”赫連祁月眉梢一挑。
“我的意思是說不用了。”姜禾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從牙裡擠出來的。
“那怎麼行，本王為人和善，斷不能見傷不救。”
救你個頭！
姜禾相信他絕對是那種說出來就一定能做到的人，於是沒好氣的道“那就當我欠了您三個人情！”
“人情什麼的不重要，本王和善，還是給你治病為好。”赫連祁月笑了，伸手去拽她的衣袍。
姜禾一巴掌拍下他的手，屁股趕緊往邊上挪了挪，“赫連祁月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
“直呼本王名諱。本王和善，不與你計較，這是第四個人情。”赫連祁月懶洋洋的說道，放下自己被拍回來的手，嘴角有抹好看的弧度。
姜禾自認也是有脾氣的，於是又往邊兒上挪了挪，聲音裡帶著冷意，“要照殿下您這麼算，我欠您的人情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赫連祁月忽然沉默了一下，半晌道“也對。”
姜禾朝他瞥去了一眼，沒由來的覺得他臉色有些蒼白，聲音放緩了些，“夜間天冷，殿下您既然吹不得風，還是回去吧。”
“本王這輩子死的早，怎麼算來你都是還不清的。”赫連祁月輕聲道。
姜禾一滯，大爺一樣交叉在胸前的手放了下來，手足無措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便下輩子再還吧。”赫連祁月彈了彈褶皺的衣角，站起來，眼底又恢復了之前的淡漠。
姜禾仰著頭看他，愣愣的。
“姜小姐也早些休息吧。”他沒什麼情緒的說完，從牆頭上跳下來，攏了攏披風，朝燈火通明的寢宮走去。
姜禾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開啟又合上的大門裡，又看著他的影子變淡消失，接著是寢宮的燭火滅掉，才慢慢的輕嘆了一口氣，以手做枕躺在牆頭。
天賦異稟卻又天意弄人。
老天爺賜給他絕頂的實力和天賦，卻又扔給他了一副病重的身體。
這麼來說，赫連祁月竟然比她還要可憐些！
幽暗的寢宮，只有單薄的月色撒了些進來，拉長了男人的身影。
赫連祁月背靠在雕花的大門上，手擋在唇間，堪堪壓抑著喉間支離破碎的咳嗽。
直到血腥味溢滿口腔，他才喘著氣，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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