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費了那麼多靈力來救她,最後也沒救成,還要看著她在眼前腐爛掉,不趁她睡著了趕緊走,留下來聞屍臭嗎。
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永遠不要將過多的希望寄託給他人。
姜禾原先是不怕的,可現在竟也有些委屈。
那麼多事都扛過來了,出來採個化膿止血的草藥,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不說死的轟轟烈烈吧,這種死法也太委婉含蓄了。
不管怎麼樣,至少她現在還是活著的,那就絕不能放棄生的希望。
姜禾揉了揉腿,扶著牆站起來,向前摸索著行走。
剛往前走了一兩步,胳膊忽然被一股大力拉了回去。又聾又瞎,姜禾根本就保持不好平衡,這麼一拽便順著力道栽過去,一頭撞進身後人的懷裡。而身後人也像是支撐不住她一般,搖搖欲墜的往後退了幾步,朝後仰躺去。
她聽不到任何痛呼聲,但用腳丫子想想被她這麼一個成年人撲在地上都不會太好受。
不過比這想的更多的是,原來赫連祁月沒走啊。
還沒放棄她這個倒黴蛋。
莫名有點感動是怎麼回事。
姜禾滿懷歉意的撐著地起來,袖兜裡的東西卻隨著她的動作掉下,剛好砸進了赫連祁月的手上。
赫連祁月揉著後腦勺,看著他手背上那串熟悉的佛珠,愣了愣。
姜禾並不知情,自己起來後還好心的去摸索他的手想把他也給拉起來。
赫連祁月不動聲色的將佛珠收起來,又主動將另一隻手放在她手心裡,在她的幫助下坐直。
姜禾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乍聽見她的聲音,赫連祁月一愣,隨即在她手心裡寫,“可以。”
“原來我會說話啊。”姜禾十分鬱悶。
這種明明說話了自己卻聽不到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就像是自己心裡想的話都能被別人聽到一樣,於是姜禾便緊緊閉著嘴,還是選擇用手交流,“我為什麼還沒死呢。”
赫連祁月輕笑,食指在她手心上輕輕的比劃著,“你很想死?”
“那可是鈴蘭芝葉啊,觸之即死,可我居然沒死。你覺不覺得很神奇很簡單。”
赫連祁月無動於衷的掀了掀眼皮,搭了他半條命進去才救回來的,她覺得很神奇很簡單。
呵,一無所知的女人。
姜禾在說完就立馬想到赫連祁月了,於是真誠的說道“三殿下,如果我能活著出去,一定給您當牛做馬端茶倒水,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說完,還誠懇的眨了眨眼睛。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對著的也不是他的方向,可那眼睛清澈有神,竟然有些耀眼。
說白了,就是想讓自己全力救她而已。
赫連祁月都懶得敷衍她,在她手心上寫道“所以先來還本王第二個人情吧。”
姜禾笑,“您講您講。”
赫連祁月把懷中的佛珠塞進她手裡,“說說吧,本王的東西怎麼在你這裡。”
姜禾在接觸到佛珠圓潤輪廓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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