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認為是神罰?”西利弗斯看向格里。
“……也許吧。”看起來同樣疲憊的格里聳了聳肩,“畢竟只有女王和神有資格審判一位公爵。”
宿白背對著兩人,看向因為被列為懷疑物件而不停咒罵和祈禱著的幾位嫌疑人。
——看起來,他們真的很相信那位素未蒙面的神明。
嫌疑人們大多衣著光鮮,只有一個衣服上有著補丁的男人看起來滿面滄桑。此刻他正低著頭,一言不。
“他是裁縫家的兒子,奧斯頓。”警長將警員記錄下的問詢內容遞了一份給宿白,“也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
“以及「烏鴉」……我們現安德魯公爵的口中也出現了烏鴉的羽毛。”
看來這片羽毛還真是一種代表物呢。
宿白簡單翻了翻筆錄。
幾位嫌疑人都曾被公爵剝削過,也被管家仗著身份欺壓過,只不過奧斯頓是唯一一個也和莉拉夫人的長子有仇的。
“他的姐姐被莉拉夫人的兒子玩弄了感情,最後自殺了。”
“看起來他是最有嫌疑的那一個,不是嗎?”警長感慨。
如果實在是需要一個兇手作為交代,那麼最後也不排除就這樣把奧斯頓推出去的可能性。
奧斯頓似乎意識到他們在談論他,抬起頭看向了兩人。宿白就笑眯眯的抬起手和他打招呼。
他又低下頭,並沒有理會宿白。
“看起來真有點兇。”宿白摸了摸下巴,感慨,“看來是有人提醒過他了。”
簡直是滿臉的心如死灰啊。
警長乾笑了兩聲,破不了的案子真的很多,但有的案子與其說是需要找到真兇,不如說是某些人需要一個出氣筒。
……他也是經手過的。
剛這麼做的時候還覺得有些良心不安,但當了解到這才是最快結束事件、不讓那些權貴的怒火擴大化的最佳方案後,他也不得不妥協。
“做這些的時候在想什麼?”宿白突然靠近他,漆黑的眸子看起來清澈又通透,“「我也是逼不得已的」還是「這都是必要的犧牲」?”
“哈哈……我只是想破案。”警長避開了他的視線,把手伸進了口袋裡,抽出一根菸卷,叼進嘴裡,卻並沒有點燃。
宿白目送他嘆過氣之後慢慢的離開,疑惑的擰起了眉。
「所以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嘆氣又算是個什麼意思?」
「……」系統也不懂「可能是覺得無奈吧」
「叫我說,目前為止死的人確實都該死」宿白沉吟片刻「但是這個方式不對吧?」
他還不是很確定自己的想法。
「用一種極端去對抗另一種極端,確實不妥」鍾離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不過現在還來得及」
「什麼來得及?」系統不解。
然而全程打啞謎,只靠著對彼此瞭解溝通的師徒倆又同時閉了嘴。於是系統只好在那裡無能狂怒。
“白?”格里招呼他,“西利弗斯說現了新的線索,你要去看看嗎?”
“我就不去了。”宿白揮了揮手,“我也想到了點什麼,你們兩個去吧。”
「去哪?」系統看著宿白轉身上樓,疑惑的詢問。
「找證據啊」宿白理所當然的說道「然後再看看要不要揭那傢伙」
系統∑′△`?!
“那傢伙”又是哪個傢伙?!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系統追問「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