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通自證之後,宿白終於被暫時排除了嫌疑。
“真是見了鬼了。”宿白憤憤不平的啃了口羊排三明治,“我哪來的女朋友!”
他就知道是別人瞎編的,這人物設定根本沒有女朋友!
“哈哈哈。”格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又不是什麼不可說的事情——你真的沒有?”
“你是個偵探,不是八卦記者。”宿白瞪了他一眼,“還有,你們兩個怎麼老想著給我踢出隊伍?”
“你還沒成年呢。”格里說道,“這不是偵探遊戲,你不該在這裡。”
宿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格里臉上的神情十分誠懇,不摻半分虛假。
“……無聊。”宿白轉身走了。
「老實說這遊戲挺無聊的」宿白戳了戳系統「有點沒意思了」
系統……你到底在說什麼?
「感覺怎麼做都差點意思」宿白摸了摸下巴「比起復仇,我更覺得那傢伙是個藝術家」
「自詡復仇者的人,到最後幾乎都會沾染到無辜者的鮮血」鍾離的聲音響起「但這只是個故事,所以具體怎麼做,就隨你心意吧」
「我也有自己的判斷標準」宿白摸了摸下巴「讓我看一看,這位復仇的藝術家還剩下多少理智」
「你們兩個傢伙——」系統悲憤了「到底在說什麼啊!」
*
第三位受害者出現了。
莉拉夫人的大兒子被掛在了聖雅芙拉酒店前方的鐘樓上,背後的肩胛骨被挖了出來,一根木條穿過他脊背上的空洞將他掛在了牆上,背後的白牆上被人用鮮血塗出了一堆寬大的翅膀。
“看我幹什麼?別告訴我跟他也有仇!”出來圍觀的宿白注意到了警長的目光,一時有些無語,“我就是個子爵,得罪得起這麼多人嗎?”
警長乾笑一聲,轉過頭去。
“昨天這傢伙還活著是吧?”宿白指了指死者,看向格里,“這人是連夜幹活,趕業績嗎?”
格里的臉色有些白,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
“你沒吃早餐?”宿白瞅了他一會兒,嫌棄的說道,“你這小身板怎麼當偵探,不會捱打嗎?”
格里乾笑一聲,被宿白趕去吃早餐。
“又是烏鴉羽毛。”西利弗斯走過來,將手上的黑色羽毛展示給幾人看,“不知道兇手到底是想做什麼。”
“也許只是單純想殺人呢?”也有人想要湊熱鬧,畢竟死了個公爵什麼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這是神罰,神罰!”
有一位侍女忍不住癱軟在地,口中不住地呢喃著“神罰”二字,警長頓時變了臉色。
“確實,公爵的罪行只有女王能夠審判,但神總是高於女王陛下的。”西利弗斯語氣溫和的說道。
“神罰的話,來道雷劈死就行了。”宿白聳了聳肩,“怕就怕是某些人盜用神的旨意,裝神弄鬼。”
“然後把自己也一起騙了過去,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西利弗斯輕笑一聲。
“……是嗎?”
*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棕色卷的侍女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安德魯公爵曾經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然後前幾天他提前來到了聖雅芙拉,反覆唸叨著烏鴉這個詞。”
“不太好的事情是指?”格里追問。
侍女卻保持了沉默。
“殺害他的兇手很可能與這件事有關,你不應當保持沉默……”警長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