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能理解這個做法」宿白捏了捏系統,語氣有些疑惑。
「怎麼說?不是很完美的密室嗎?」系統有些好奇。
「製造密室才是最愚蠢的做法啊」宿白解釋「這個背景設定裡還沒有出現監控,隨便找個荒郊野外把人釘在樹上,沒個十天半個月都找不到人,到時候再來場雨就什麼都沒有了」
「為什麼執著於在大庭廣眾之下搞這種小手段?」
……說的也是。被他這麼一說,系統也覺得對方的選擇有些蠢。
「那這麼說,兇手就是在場的人之一?」
「……也許是同謀」宿白麵不改色的跟著格里一起過去檢視那片羽毛。
而西利弗斯已經先一步去檢視管家的死亡現場。
“只是普通的烏鴉羽毛。”格里在檢查過羽毛過後,有些疑惑的說道,“可它是怎麼出現的?”
宿白仰起頭,看著掛在侍女身後牆壁上的黑色燭臺。
“只是個很簡單的小把戲。”宿白指了指蠟燭託,“那羽毛根部應該還沾著蠟液。”
“確實。”格里輕輕的用指甲颳了刮烏鴉羽毛的根部,然後仗著身高優勢,湊過去端詳了一會兒,“……說起來這酒店為什麼還要點蠟燭?”
電是已經有了的。雖然窮人依舊用不起,但像是聖雅芙拉酒店這樣的地方和有錢人們的莊園,可都是早就換上了電燈。
“這是「復古」”趕來的貴婦人聲音高傲,她穿著鮮豔的紅色蛋糕裙,手中的紅色羽毛扇上墜著一大塊綠色寶石,“警長,這孩子是誰?”
宿白看了她兩眼,又湊到格里身邊,小聲說道:
“是粘在底座下邊吧?都是黑的不注意也看不見。”蠟燭燒到下面的時候,熱度會讓那一點點蠟液稍微化開,維持不住羽毛的重量,就飄下去了。
“那他怎麼掐的時間?”格里的眉毛都要皺到一起去了。
“說不定他無所謂到底什麼時候落下來呢。”宿白摸了摸下巴。
貴婦人被兩人的態度氣得不輕,但很快又被警長安撫好。
“那是莉拉夫人。”格里見貴婦人走了,給宿白介紹了一下,“心眼不壞,就是脾氣躁了些。”
見宿白盯著他不放,格里撓了撓頭,接著說道。
“上個委託就是她的,要調查她的大兒子究竟是被哪裡來的狐狸精勾了魂。”
“最後現是兒子迷戀上了洗衣房的一位姑娘……”格里呵呵的笑了兩聲,看起來有些勉強。
看來故事的結局一定不是那麼美好。宿白看他笑得尷尬,也就沒有追問。
“我在辛苦查案,你們兩個倒是聊起來八卦了。”西利弗斯走進來,看向格里,“屍體有些異常,過來幫忙。”
宿白看著西利弗斯優雅的將莉拉夫人哄走,忍不住嘬了下牙花。
“所以最後花了多少錢解決的?”西利弗斯和格里並排走著,突然開口問道。
“……啊,啊?”格里還反應了一下,之後沉默片刻,回答道,“五十枚金幣。”
西利弗斯驚訝的看了格里一眼。
一金幣就足夠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生活兩年。
五十金幣……
“買命錢?”默默地跟在格里身後,盯著前面倆人腳上的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宿白出聲說道,“那姑娘是被莉拉的大兒子殺了?”
格里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