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桓,你…你都記起來了?”
邵承冕難掩臉上的激動。
仰了仰頭又低下來,好像要將這些天的膽戰心驚都洩出來,他顫抖著聲音,“你是不是想起我來了?”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在他衣袍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跡。
柔安心疼地望著邵承冕,拉起他的手撒嬌,“什麼想起你了呀,懷周哥哥你是不是被我嚇糊塗了?”
“當時掉下懸崖的時候,我確實是以為我要死了…不過你是從哪裡找到我的呀?”
如往常一樣嬌豔的小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柔安低著頭,檢查著自己的身上,到處白白嫩嫩的,“嗯?我竟然沒有受傷嗎?”
聽著柔安一連串疑惑的話,邵承冕的大腦頓時鈍住。
他身子緊繃地看她,猶豫了許久才道,“我…你是被樹枝掛了一下,摔到懸崖中間的石階上面了。”
“怪不得呢,”
柔安長舒了一口氣,“要真摔下去了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她歪過頭,嗓音帶著久違的嬌氣。
那邵顯揚……
罷了。
邵承冕心裡那絲心虛也飄散了開。
他急切地將柔安放躺在床榻上,去撕咬她的唇瓣,動作又急又兇,活像是兇獸吞吃了一隻嫩兔子,帶著天生的蠻性。
胸脯劇烈起伏,柔安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進攻,只能趁著留給她喘息的間隙出幾聲嚶嚀。
身上的衣物被層層剝開,雪白的臉上帶著羞赧看向邵承冕。
…….
紅燭帳暖,雲雨過後,歆安殿內一片暗香繚繞。
柔安渾身粉紅,一身薄汗將消未消,她疲倦地閉著眼睛,偎在邵承冕的懷裡。
邵承冕撐著頭側過身子,見她沉沉的睡顏裡帶著輕鬆和饜足,他眼裡又是一陣酸澀。
忘了就好,他的小姑娘,就該這樣無憂無慮。
——
際州貪腐一事終於完整地落下帷幕,大筆的官銀收入國庫中,邵承冕心情大好。
孟然將京都傳來的信報呈到了書房,隨後對著邵承冕俯身請罪,“皇上,關於先秦王一事,是卑職的過失。”
那天在華寧殿的時候,邵顯揚本該束手就擒,可是因著宸貴妃暈倒,孟然急著去尋太醫,才讓那些叛黨有可乘之機,將人給救走了。
邵承冕放下手中拆開的素紙,挑了挑眉,示意孟然,“你過來看看。”
“是,”
孟然猶豫了下才起身,等看到了信中的內容時,他眼眸微震,“皇上,這……”
邵承冕略微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