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實在無心這種寒暄,他開口道“數日前,一幫地痞,也就是才被殺死的那幾個人,在城根麵館時,我們有過一點過節,不過後來都化解了……”。
這時,張知州急忙起身制止道“不不不,仲大人誤會了,今日你能來,我們正好說說話,好長時間沒有去京城了,想聽仲大人說道說道”。
關於命案,張知州隻字不提,如同沒有生過的一樣。
“張大人,照這麼說,這樁命案的兇手已經抓到了?”。
來的路上,仲逸用他多年與樊文予一起‘辦案’的經驗推斷過,他決定儘快將此案告破。
張知州笑道“仲大人久在朝廷做事,想必也接觸到不少類似的命案,有些事情,不一定就非要較真,要那結果乾什麼?就這麼不了了之,豈不是很好?”。
越聽越糊塗,雲裡來霧裡去的。
“仲大人,張某知道,京城與我們地方不同,尤其仲大人深的萬歲信任,小心謹慎是很有必要的,但咱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不必再……”。
張知州連連笑道“還是那句話,今日咱們就說說話,不提命案……說起來啊,我當時科舉考中後,也曾想過到哈翰林院,但最後沒爭的上……”。
提到了翰林院,顯然,這是在轉移話題。
話已至此,幾乎就要挑明,仲逸心中也漸漸明朗起來聽這位知州大人的意思,好像此事就是我一手安排的。
張知州絕不會無風起浪。畢竟,都這把年紀了,能做到一任知州,也不是泛泛之輩。
不是自己,就是自己身邊的人。
那麼,會是誰呢?
今日這茶確實不錯,或許是初次品嚐當地的特色,仲逸再次端起茶杯來。
程默?難道是他?
絕對不可能,這小子一個翰林院的雜役,給他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自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幾條人命?
難道?
仲逸暗暗盤算道“若說自己不能真正控制的,或許也只有他們了……”。
那些地痞確實可恨,但僅僅因冒犯幾句,就將他們給全殺了?……
“敢問張大人,打算如何向城中百姓們一個交代?”。
不撞南牆不回頭,仲逸還是說到了這個話題。
這麼一說,張知州也不好再託詞了。
‘呵呵,仲大人久在京城,又是你的隨從,想必你更清楚錦衣衛殺人,難道還要向別人交代嗎?’。
張知州嘆道“當然,好在被殺之人平日裡壞事做盡,就說被仇家所殺,別人也不會多問的……”。
果真是錦衣衛的人乾的。
記得原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石成、如今的北鎮撫司鎮撫使,他曾說過一句話一言不合就動手,先殺了再說。
曾有傳言談錦衣衛色變,這果真不是蓋的……
出了衙門大院,仲逸見錦衣衛王總旗一如既往的跟在後面,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生過一樣。
“先回書院,本官有話對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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