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予這才說了一句“呵呵,這不,為兄就是和你商量商量,多找些關於嚴士蕃的罪證嘛”。
當初,去博野縣督辦繆大柱夫婦被殺一案,樊文予也是全程參與的,他知道仲逸一直在暗中調查嚴氏的罪證。
他更能看的出來他的這位仲老弟,與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千戶石成,二人交情不一般。
樊文予繼續道“兄弟,哥哥也不瞞你,對我來說,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我想抓住這個機會,辦出點名堂來,讓朝廷看看,爭取自己也能更進一步”。
對了,這才是大實話。
仲逸緩緩起身,走向隔壁一間屋中,樊文予則慢慢坐了下來,這才關心起來桌上的茶水,剛才只顧著喝,還沒來得及品呢。
片刻之後,仲逸走了進來。
“樊兄,你派幾個可靠的兄弟,去這個地方,抓人”。
仲逸遞上一張簡易手繪地圖,樊文予細細看看一遍,記在腦中。
“好,真是太好了,有這些人證,看他嚴士蕃還有什麼可說的?”。
樊文予這便起身,準備回刑部。
仲逸則上前將他攔住,特意叮囑道“切記,這幾個人一定要留活口,派人暗中保護,若是有誰來殺人滅口,正好可一舉拿下”。
末了,他笑道‘此事,交給你們刑部的袁大頭,保準萬無一失’。
樊文予點點頭,臨出門之際,他突然轉過身來,向仲逸說了一句“賢弟啊,此事事關重大,嚴氏根深勢大,為兄萬一遭遇不測,你千萬不要輕易行事,切記”。
仲逸不由淡然一笑“行啦,行啦,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自有分寸”。
……
嚴士蕃倒了,朝中那些一心巴結嚴家的人也就倒了大黴,之前都是託人託物,好不容易才能攀上嚴氏這棵大樹,以為就此可以一帆風順、榮華富貴了。
現在呢,樹倒猢猻散,大家都恨不得撇清與嚴氏關係,最好是之前從未有過來往,甚至連面都未見過,那該有都好。
嚴士蕃罪該萬死,這些人也好不到那裡去,僅是這顆‘先積極靠攏、後刻意遠離’的心,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付出代價。
然而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河大了,什麼樣的魚都有,一把打撈下去,總歸還是有漏網的。
就這樣,好多之前與嚴氏有些關係,但自認為干係不大,還危機不到自身的人,紛紛來到刑部,說起嚴士蕃的事情聽說他替誰誰誰走過門路,聽話他收過誰多少多少銀子,這件事就是他讓我這麼辦的,那件事也是他不讓辦啊……
大多都是聽說,沒有多少真憑實據,在樊文予看來,這些人是藉此機會為自己撇清關係是真,真正為朝廷著想的,沒有幾個。
傍晚時分,樊文予叫來數名隨從屬下,這些人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心腹,當初在照磨所做八品照磨的時候,他們就出過不少力,此刻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刻。
“本官今日叫你們來,只是為了一件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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