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又要流淚了‘是好好的,前些日子,老爺說是要回鄉,卻沒成想,在途中的病,根本來不及請太醫’。
“哎呀”,仲逸重重賞了自己一個耳光,嚇得鶯兒停住了腳步。
這個結果,他早就‘知道’了,所以這才找到李時珍,開出那副良方後,袁煒的病好了許多。
看到袁煒恢復的不錯,仲逸還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將袁若筠留在袁府,專門細心照料袁煒,後來又遇到東南浙江、福建抗倭戰事。
離京時,仲逸曾去過袁府,正巧袁煒去了老友府上,一時半會回不來,為他免受擔心,也沒有差人去請。
原本以為回來後再去袁府拜見,同時將此次東南之行詳細向他說一遍,誰曾想會是這樣?
袁煒年事已高,身體本就不好,豈能經得起長途跋涉遠行?再好的良方,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鶯兒,咱們走吧”。
現自己失態,仲逸只得收住有些慌亂的神情,向丫鬟鶯兒說了這麼一句,二人匆匆向袁府走去。
此次東南之行,雖說長途跋涉,但最終得以將倭賊主力殲滅,再多的勞累也渾然不知,連同江蘇揚州、凌雲山、保定府蠡縣,甚至於6家莊、義中村。
回到京城之後,也只是與師姐、陶氏姐妹道別,帶著程默去了翰林院,仲逸從未覺得那怕是些許的勞累,忙的不亦樂乎,但樂在其中。
而此刻,他才終於知道腳下是多麼的沉重。
疲憊,也就悄然襲來。
袁家對他的恩德,一言難盡。
沒有袁若筠,就沒有若一當鋪,沒有若一當鋪,就不會揪住嚴士蕃那麼多把柄,更不會先人一步,接觸到那麼多朝中之事。
如今,袁若筠已嫁到6家,成了6家人,這段在當初看來絕不可能的淵源,終於變成了姻緣。
那麼,袁若筠的喜怒哀樂,也就是他的喜怒哀樂。
捐納入仕,從國子監到翰林院,雖說沒有袁煒的刻意提攜,但仲逸能看的出來,這位曾經的禮部侍郎,後來的禮部尚書,對自己這個初入茅廬的小子並不反感。
這其中,當然有師父凌雲子的緣故,有袁若筠的緣故。但袁煒本身也願意收他這個學生。
當初,儘管有袁若筠的惡作劇,袁煒才很快答應了這門婚事,但以他的地位,以及多方衡量,更放心的還是仲逸本人。
……
“姑爺,你來啦?”。
袁府中,管家見到仲逸後,再次揉揉那雙紅紅的眼睛,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少爺和小姐都是裡邊,我這便領你過去”。
袁若筠的兄長袁若晗,目前是吏部郎中,從小受袁煒教誨,尤其文采過人,只是處事比較傳統,對仲逸時有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並部贊同,不過對他的為人,倒是有所瞭解。
袁煒也曾問過他兒子的意見,袁若晗經過一番調查之後,得出的結論是是個可託付之人。
相比而言,袁若晗行事更加謹慎,又有吏部掌管百官考核的便利,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已屬不易了。
偌大一個袁府,以後的主事人,就是這位年輕的袁大人了。
“你來啦,筠兒在裡邊,快勸勸她吧”。
見到仲逸後,袁若晗輕輕說了一句,而後便由管家帶著他去了。
……
“你怎麼才回來?早幹什麼去了?”。
僅此一句,袁若筠見到仲逸後,便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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