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也說不好,但總感覺吳風所說的那個人,不是師父,這件事似乎那裡不對”。
仲姝反倒向師兄囑咐道“他向你託付的吳安、吳衛二人,斷斷不可多言”。
師妹之言,宗武並未感到意外,在他看來當初在北漠血戰後,他被當地獵戶救下送到南村附近的無名山,雖說即便沒有吳風的醫治,他們也能保住一條命。
起碼,不會在雪地裡被餓死、凍死。
說起真正的救命恩人,那些獵戶才是不可替代,但有吳風的良『藥』之後,他們傷勢恢復快了許多。
至少,能少落些病症。
就此,宗武,連同當初與他一起活下來的幾人,皆將吳風也視為恩人,這自不用說。
如此一來,包括今日的周百戶,對吳安、吳衛二人的客氣,都是衝著吳風的面子。
對於宗武來說,不管是救命之恩,還是吳風所說的另外一人像極了師父,他都不會做到真正的推心置腹。
“從頭到尾,我都未向吳風等人說起過凌雲山,更沒有提到師父”。
師出同門,對於諸多事宜看法,往往有相似之處。仲姝能想出的,作為師兄的宗武,自然也不會疏忽。
“如此甚好,眼下師弟有難,我們萬事要小心行事,萬不能再出意外”。
或許是仲逸的事連日所累,仲姝一時說不好那裡不妥,見師兄如此一說,她也只能勉強點頭,就算是答應了。
天『色』漸晚,宗武須要回千戶所,二人也只得暫時道別,再次相見之時,恐怕是要等師兄從凌雲山回來了。
……
“袁大哥,勞煩你再通融通融,在下要馬上見到仲逸”。
次日早飯後,仲姝來到刑部,專門前來找當值的袁大頭。
昨晚,她與師兄宗武商議之事,經過一夜琢磨,她越覺得不對勁,只得找師弟商議了。
三人當中,論武當屬師兄,易容術當屬自己。
但說到謀略之術,還是師弟最穩妥。
莫說別的,單說平衡與推演,連她這個做師姐的,也不得不服。
“哦,是你啊,樊大人已差人吩咐過,進去吧”。
袁大頭認得眼前之人這不是仲逸的兄弟嘛,上次來過。
仲姝這易容術,真是沒誰了。
“哎,等等,這是什麼,怎麼還帶這個?”,袁大頭見仲姝還跨個包袱,一臉的不解。
“也沒什麼,都是些換洗的衣服”,仲姝湊上前去,用極具男子之風的語氣道“早就聽我家兄弟說了,他與你可是過命的交情,樊大人也表示過若我家兄弟的事解決了,他定會在刑部多多照顧袁大哥”。
“再說了,不就是幾件換洗的衣物嘛,不信,你看看?”。
說著,仲姝將包袱開啟一角,試圖將裡面的東西,全部翻騰出來。
“別別別,兄弟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不信的?”。
袁大頭急忙上前制止“你是仲老弟的兄弟,也就是我袁大頭的兄弟,如今又有樊大人的照顧。再說了,你上次已來過一次,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有勞袁大哥了,這是一點心意,像替我家兄弟感謝你了”。
早就聽師弟說過,這個袁大頭雖有底細,但好賭是他最大的本『性』。
好賭之人,有幾個能不貪財的?
今日天氣不錯,從早飯至今,仲姝特意把握時間,今日又是放風的時間,為的就是另外一個機遇。
其他人,也該出去了吧?
袁大頭,確實厲害。
至少,在牢房這一畝三分地兒,能玩的如魚得水。
……
“什麼?師兄這就回凌雲山了?”。
來到牢中,仲姝將宗武昨晚所言,向仲逸說了一遍。
她尤其提到吳風與另外一人合著兵書,二人取長補短。而那個人年輕時曾做過謀士,後來沒了音訊,人們都說他是退隱或雲遊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