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如此看來,我要儘快回趟凌雲山”。
師兄妹終於見面,仲姝將仲逸押入大牢之事,原原本本向師兄宗武陳述一遍。
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宗武終於下定主意。
“我此次回凌雲山,除師弟之事與北漠所見所聞外,還要向他老人家打聽一件事”。
說起吳風,宗武立刻來了興致“師妹,你可曾知曉?師父所著兵書一事,為何一直沒有完成?”。
“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
仲姝早為此事做了準備這幾年來,她與仲逸已蒐集到多部謀略之書,她已一一詳著,就等師父明示了。
“你說巧不巧?就是上次北征時我們遇到的那個老頭,他在無名山多年,也說是要著書一部,不過他要與另外一人合著,根據個人所學,取長補短而已”。
宗武繼續道“而他所說的另外那個人,當年做過謀士,而且後來神秘退隱或雲遊四海,總之,沒了音訊。
吳風只得在北漠一帶深入淺出,經常打聽軍中戰況,尤其是主要將領及佐員,這樣的經歷……”。
末了,他笑道“而且,這個人從不許別人說起自己的過去,就連我與吳風大師這樣的交情,他連名字都未告知於我”。
嗯……
“以師兄之見,吳風的要找的那個人,就是師父?”。
仲姝自然能聽的出師兄的話外之音這樣的經歷,這樣的脾氣秉『性』,這樣的風格,能同時具備的,又有幾人?
“師妹,連你都這樣說,那必是師父無疑,我即可回凌雲山,若師父與吳風二人可合力著書,以他們二人的交情,讓他傳授瞬間移位之術,自然不會被拒絕的”。
說起回凌雲山,宗武簡直欣喜不已“正好,許久未見師父與衛叔叔,還有穆大娘他們”。
如此一說,仲姝也有歸去的想法。
但這次,怕是不能與師兄同行了。
“師弟還在牢中,一旦突變故,無可靠之人在身邊,我還是不放心”。
仲姝早已盤算過“等師弟的事兒解決後,我們再一起回凌雲山看師父他們,如何?”。
若論起仲逸身邊的人,刑部的五品郎中樊文予自不用說,司獄袁大頭算一個,就連堂堂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千戶石成,也是全力相助。
即便如此,宗武與仲姝二人,至少也要留一人在京城。
非樊文予等信不過,他們各自都有官差,能幫仲逸的範圍有限,更何況,此事背後是朝廷。
而朝廷之後,便是天子了。
無論文謀武功,樊文予、袁大頭,甚至連石成等,恐怕都不是仲姝的對手。
話又說回來了,其他人也許能全力以赴,但是有底細的烏紗是一層,『性』命是最後一層。
能捨命相救,還是凌雲山的師兄妹。
“此去凌雲山,正是為師弟的事兒請示師父,此外,還有吳風合著兵書一事,須要師父定奪”。
宗武向仲姝叮囑道“我在千戶所挑幾個可靠的兄弟,他們都是跟著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但凡有所差遣,你儘管吩咐他們去做”。
看樣子,宗武迫不及待。
“軍務繁重,朝廷會同意你回凌雲山嗎?這來回需要不少時間”。
仲姝心裡再明白不過以師兄與師弟目前的職務,他們自然無法說出凌雲山的經歷,更不能說出亦師亦父的------凌雲子。
否則,這個話題一番扯開,便會牽出諸多當年之事,後果不堪設想。
此外,師兄做事易衝動,尤其眼下師弟入獄,北行之時又遇到吳風這樣一個神秘的人物。
兩件事湊到一塊,就是師兄不顧一切要回凌雲山的理由。
仲姝所慮之處在於一旦他太過著急,誤了軍務差事,既會受到處罰,更會被別人察覺。
一旦有人察覺異樣,難免會牽扯出凌雲山。
師父早就叮囑過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凌雲山,更不得向外人說起凌雲子。
“師妹無須擔心,我剛剛從北漠回來,一路勞頓,也該讓歇息幾天了吧?”。
宗武用略帶神秘的口氣說道“師兄我受了密旨,要做一件大事,不過在這之前,給我點空閒時間,是可以自由支配的,保證無人過問”。
師兄妹二人交談,多日未見,自有說不完的話。
眼下,又遇師弟被押入大牢、吳風與師父的關係,話題自然就多了起來。